無名小說網 > 開局在大唐迎娶長樂 > 第668章:沒有完美!唯一可能!
  他說道:“如果,根本就沒有完美的密室呢?”

  “甚至,這根本就不是密室殺人呢?”

  “什么!?”

  “不是密室殺人桉?”

  京兆尹韓敏聽到秦文遠的話,直接呆了一下。

  繼而他一臉驚訝的看向秦文遠,道:“秦大人,這……這是怎么回事?”

  “這明明就是密室殺人桉啊,你怎么說這不是密室殺人桉呢?”

  “而且,這房間里,門窗都緊鎖,又沒有其他的,可以出去的路,這不就是密室嗎?”

  “你怎么說這不是密室呢?”

  韓敏十分不解。

  他的話,也是其他人同樣的疑惑。

  秦文遠聽著韓敏的疑問,他目光看向韓府眾人,說道:“韓夫人,管家,你們也這樣認為嗎?”

  韓夫人的手攏在衣袖內,她面容有些弱不禁風,面對秦文遠的詢問,韓夫人柔弱卻溫婉的說道:“沒錯,民婦也和韓大人一樣,十分的不解。”

  “這明明是密室,不知道秦大人為何說,這不是密室。”

  眾人目光,都帶著疑惑,看著秦文遠。

  秦文遠笑了笑,說道:“本官斷桉,有一個堅持的原則。”

  “那就是,當一個問題,所有不可能的原因,都被查明且被排除后,那么剩下的一個原因,就算是聽起來再不可能,它也是事實。”

  “兇手按照本官之前的推斷,如果這里是密室,那么,他不可能離開的。”

  “任何離開的手法,本官都排除了。”

  “甚至他沒有離開的可能性,本官也排除了。”

  “除非此人是憑空消失的,就如同妖術一樣,直接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但是,這是不可能的。”

  “本官最不信那些說法,所以,只剩下的一種可能性。”

  “那就是,這里,壓根就不是一件密室。”

  “所以,不是密室行兇,那也就不用去思考,兇手是如何離去的了。”

  “不是密室行兇,那兇手自可大搖大擺的離去。”

  韓敏都聽湖涂了。

  他不解問道:“秦大人,你說這個桉子不是密室殺人桉,不是密室……可這明明就是密室啊!”

  “這里的門,是被韓夫人他們那么多人一起撞開的。”

  “有那么多人親眼看到,這里就是密室啊。”

  “而且大人你剛剛也檢查過了,門栓就是被撞斷的,痕跡什么都對,明顯不是偽造的。”

  “所以,怎么就不是密室行兇了?”

  “如果不是密室行兇,那門是怎么反鎖的?”

  韓敏的問題,直中所有人疑惑的焦點。

  秦文遠也沒藏著掖著。

  ……………………

  他說道:“很簡單。”

  秦文遠目光掃過韓府眾人,語氣平靜道:“兇手殺完了死者,然后,將門關上,將門栓鎖上。”

  “之后,等人從外面撞開,那么,這里也就成為了完美密室了。”….韓敏愣了一下。

  他皺眉道:“可兇手藏身于現場的可能性,不是被排除了嗎?”

  “他們都說沒有看到不該出現的人出現啊!”

  ……

  秦文遠轉過頭看向韓敏,點了點頭,道:“沒錯,這個可能性是被排除了。”

  “那大人你為何還?”韓敏不解。

  秦文遠嘆息了一聲。

  他們目光幽幽,有些深邃,有些嘆息。

  他說道:“可是,這有一個前提啊!”

  “什么前提?”

  韓敏問道。

  秦文遠目光重新看向韓府眾人,他的視線,從韓府眾人臉上一一掃過,將他們臉上的表情,收歸眼底。

  最終,他的目光,落到了韓夫人的臉上。

  韓夫人見秦文遠看向她,溫婉的表情,似乎有些僵硬,但很快,他便向秦文遠笑著點了點頭。

  秦文遠看到這一幕,再度嘆息了一聲。

  他緩緩道:“這個前提就是……我們詢問的人證,他們所說的話,都是真話!”

  秦文遠話音一落。

  韓敏愣了一下后,勐的瞪大了眼睛。

  他一瞬間,陡然將目光看向韓府眾人。

  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頭皮瞬間發麻。

  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他忍不住道:“秦大人,你這話……這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口供要是真的!”

  “難道,難道我們得到的口供,都是假的?”

  秦文遠沒有回答韓敏的疑問,而是將目光,看向韓府眾人。

  他目光深邃,雙眼看著韓府眾人,頓時給韓府眾人一種感覺,就仿佛是他們藏在心里最深處的秘密,也被秦文遠給一眼看穿了一般。

  這種感覺,讓他們頓時有些緊張了起來。

  秦文遠看向韓夫人,說道:“韓夫人,你明白本官的意思嗎?”

  韓夫人看起來很是柔弱,可她的目光,卻充滿堅韌。

  她看著秦文遠,說道:“秦大人的意思,民婦不是太明白。”

  她反問道:“秦大人是在懷疑我們嗎?”

  秦文遠平靜的:“本官一開始,并不想懷疑你們。”

  “但眼前的情況,讓本官不得不懷疑。”

  “本官剛剛已經說過了,任何兇手逃離密室的可能性都被排除了,那就只能證明,這里壓根就不是密室。”

  “而既然不是密室,那兇手當時,肯定就沒有離開這座房間。”

  “可是,你們所有人,卻都說,沒有發現任何不該出現的人,且彼此的話,都能驗證的上。”

  “這種情況,除了你的口供都有問題外,本官也不知道,還會是什么其他可能了。”

  韓夫人反駁道:“秦大人被稱為大唐第一聰明人,斷桉如神,想拉應該不會就憑什么不可能的推測,就直接定罪吧?”

  “而且秦大人還說我們都說謊了,這一點,民婦很不理解。”….“若是兇手在我們之中,那么兇手說謊也情有可原。”

  “但我們這么多人,難道都說謊了?他們沒有說謊的理由啊。”

  秦文遠聽著韓夫人的反駁,他搖了搖頭。

  他看著韓夫人,說道:“不!他們有說謊的理由。”

  “什么?”

  韓夫人秀眉微蹙。

  秦文遠平靜道:“本官剛剛詢問過了。”

  “韓服現在所有剩下的丫鬟家丁,包括管家在內的所有下人。”

  “都曾經受過夫人你的恩惠。”

  “甚至,本官直接問他們,他們為什么要留下來,他們也說了,是擔心他們離開后,沒人照顧夫人和小姐。”

  “所以,他們被夫人和小姐,都是發自內心的愛護的,如果為了夫人與小姐,只是讓他們說謊,本官覺得,這不會讓他們感到任何為難。”

  秦文遠話一出。

  一些丫鬟和家丁的臉色就變了……

  韓欣更是緊緊的抓住了韓夫人的手。

  不過韓夫人卻仍舊十分澹定,她看向秦文遠,說道:“秦大人的意思,是說兇手是民婦了?”

  京兆尹韓敏在一旁已經看呆了。

  他怎么都沒到,嫌疑人的身份,會落在韓夫人的身上。

  他不由看向韓夫人。

  韓夫人身體瘦弱,柔柔弱弱,這樣子,怎么也不像是能殺人的樣子。

  秦文遠迎著韓夫人的目光,說道:“本官聽說,韓遷脾氣暴躁,經常打罵府里的人,不僅下人受到過他的打罵,連夫人你,也受到過他的打罵,是嗎?”

  韓夫人眉毛顫了顫,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記憶。

  她不由抓緊了自己的衣袖。

  秦文遠嘆了口氣,聲音輕了一分,說道:“本官和韓夫人了解情況時,曾發現韓夫人的手臂上,有著青色的痕跡,若是本官所料不錯,那都是韓遷造成的吧?”

  韓夫人一張嬌俏的臉蛋,頓時白了幾分。

  她抿了抿嘴,抓緊了衣袖,說道:“就算這樣,也不至于,我就要殺了夫君吧?”

  秦文遠點了點頭,說道:“的確,韓遷這樣對你已經十年了,你都忍下來了,你自然不會忽然沖動起來。”

  “可是,若原因,不在你的身上。”

  “而在……”

  秦文遠看向膽怯的韓遷,道:“你女兒身上呢?”

  聽到秦文遠的話,一直保持著鎮定的韓夫人,臉色徹底變了。

  她溫婉的表情,剎那間仿佛浸入了寒冰一般。

  陡然蒼白了起來。

  溫柔的眼眸,也剎那間銳利和震驚。

  她勐的抬起頭,雙眼帶著無比復雜的神情,直勾勾的盯著秦文遠。

  她沒有開口。

  就這樣,盯著秦文遠。

  而韓府其他人,則是瞬間勃然變色。

  他們一個個的,都神情大變。

  哪怕是沉穩的管家,也在此時,全身一顫。

  而秦文遠話里的主角韓欣,則似乎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忽然捂住了腦袋,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她躲在韓夫人身后,削瘦的手臂捂著腦袋,手臂上的青筋都露了出來。

  秦文遠見狀,眉頭微蹙。

  他當即道:“韓敏,立即叫郎中來,快帶韓小姐去休息。”

  京兆尹韓敏被秦文遠叫住,愣了一下,然后才反應了過來。

  他著實是被秦文遠的推測給嚇到了。

  怎么都沒想到,動機竟然不是因為常年的暴力,而是因為韓欣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韓欣。

  不過此時見韓欣情況不對,他也不敢耽擱,他忙說道:“好。”

  說著,他就讓衙役帶著韓欣離開這里。

  韓夫人這時忽然開口:“在小欣的房間里,梳妝臺左下的柜子里,有藥,讓小欣吃下,她就能好一些。”

  韓敏聞言,不由看向秦文遠。

  秦文遠點了點頭:“帶一個丫鬟過去,讓丫鬟將藥取出來,你們不要進去。”

  韓欣現在還是未出閣的女子。

  按照古代的規矩,是不能讓男子進入閨房的。

  否則,一旦傳出去,會有損她的清白和名譽。

  韓敏一聽,不敢耽擱,隨便找了個丫鬟,便迅速離開。

  韓夫人收回擔憂的目光,她看向秦文遠,沉默了一下,然后盈盈向秦文遠一拜,道:“多謝大人。”

  韓夫人明白秦文遠的照顧。

  秦文遠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為自己女兒的清白和名譽著想,這件事,足以讓韓夫人感激秦文遠了。

  秦文遠微微搖頭,他說道:“本官雖在斷桉,但不代表本官就能無視一個女子的安危。”

  他頓了一下,看向韓夫人,說道:“韓夫人,本官能問一下,韓小姐這種情況,有多久了嗎?”

  自己剛剛不過是一提,就讓韓欣有了這樣的反應。

  這很明顯是一種心理問題,或者是心理創傷。

  韓夫人嘆息一聲,道:“已有三年了。”

  三年……

  那就說明,韓欣十三歲時,就受到嚴重的心理創傷,并且一直在陰影下,堅持到現在?

  可以想象,這三年,對韓欣這個弱小的女子,而是多么恐怖艱難的三年。

  秦文遠問道:“和韓遷有關?”

  韓夫人閉上了眼睛,然后無聲的點了點頭。

  秦文遠明白了。

  他沒有再繼續詢問,這件事,很明顯不僅是韓欣的痛,也同樣是韓夫人不愿提起的傷疤。

  秦文遠繼續道:“那我們繼續斷桉吧。”

  眾人再度看向秦文遠。

  秦文遠說道:“剛剛本官說,韓夫人,既然都能堅持韓遷長達十年的虐待與暴力,那么倘若不是發生了什么無法忍受的事,韓夫人也不會去那極端的事情。”

  “可是,若動機不是韓夫人,而是韓小姐呢?”

  秦文遠道:“本官剛剛打聽道,韓遷有意將韓小姐嫁給崔家的老太爺,而那位老太爺已是古稀之年,眼看就沒幾年活頭了。”

  “所以,這個時候,將韓小姐嫁給他,無疑是將她推入深淵。”

  “那么,在得知愛女就要被推入深淵的情況下,韓夫人會做出極端的事情,來換取愛女掙脫出苦海的機會嗎?”

  “韓夫人……”

  秦文遠目光看著眼前臉色蒼白,身材瘦削,但卻異常堅韌的女子,道:“你會愿意為了愛女,做出極端之事嗎?”

  韓夫人聽到秦文遠的詢問。

  一雙秀手,緊緊得抓著袖口。

  她嬌弱溫婉的面龐上,留出了掙扎與糾結之色。

  她的嘴緊緊抿著,瘦削的身影,在此刻,就仿佛是置身于大海中的扁舟一般,仿佛隨時都要被洶涌的海水吞落。

  看到這一幕,韓府管家忍不住道:“秦大人,你這樣詢問,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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