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門口,此刻已經等了不少人,看見江靜姝過來,村長連忙讓人進來:姝丫頭,快進來。”
江靜姝叫了一聲大爺,然后順著他的手坐下,說道:“李大爺,你讓人排兩隊吧,我和素雪兩個人都可以給大家接種。”
村長點頭,然后出去吩咐大家排隊了。
素雪坐在另一張桌子邊,身子繃緊,不斷地深吸氣吐氣,這到底是她第一次上手行醫,還是有些緊張擔心。
江靜姝過來捏捏素雪的肩膀,安慰道:“放輕松,別擔心,我在這兒看著呢。”
素雪輕舒一口氣,在自家郡主的安慰下漸漸放松下來,身體也沒有繃得那么直了。
扭過頭微微一笑:“郡主,我可以了。”
“好,加油。”江靜姝拍了拍她的后背。
看到村民們已經排好隊進來了,江靜姝重新坐回去,開始給大家接種牛痘。
第一個來的就是王大娘,她雖然是相信姝丫頭的,但這么嚴重的天花病,她心中還是稍微有些害怕和緊張。
江靜姝安慰她:“王大娘您放心,我的接種技術很好。”
“嗯嗯,我相信姝丫頭。”
江靜姝的動作很快,沒一會兒就給王大娘接種好了,然后說了注意事項:“您先別回家,在這里觀察一會兒。”
“還有要注意的:注意休息,合理飲食,宜清淡、忌辛辣刺激性食物…”
江靜姝正想給第二個人接種的時候,就聽到旁邊傳來的質疑聲:
“你行不行?”一個大嬸懷疑地看了一眼素雪,然后轉頭看向這邊:“姝丫頭,我看你家這丫鬟不太行,要不還是你來給我接種吧,行不?”
江靜姝抬眸看向大嬸,見她是真的緊張害怕,而不是無理取鬧,于是安慰道:“大嬸您放心,素雪的接種技術很好的,我也在這里看著,不會有事的。”
“而且咱們村子這么多人,我一個人也忙不過來呀。”
大嬸還是有些猶豫……
江靜姝見狀站了起來:“這樣吧,我在這看著您接種,大嬸您不用擔心。”
“我先來。”栓子忽然從后面上前一步:“讓她先給我接種吧,不過姝兒,你得在這看著點。”
江靜姝微愣:“好。”
素雪這才開始給第一個人接種,手法很好很快,接種完之后兩人都微松了一口氣。
江靜姝心中滿意,給他們家素雪豎起個大拇指。
素雪羞澀地笑了。
“栓子叔,你也在這里觀察一會兒,還有我剛剛說的回去要注意的事項,你都記住了沒?”
栓子點點頭,然后對后面的大嬸說道:“大嬸,這姑娘也很厲害,你可以放心。”
接下來的牛痘接種就十分順利了,除了中午抽空回家吃了午飯,兩人一直忙到下午,整個村子里的人都接種完了。
包括排在最后的幾個老江家人,雖然幾人來的時候遭到了村里人的指指點點,但他們硬是堅持著沒有被奚落跑。
村長見他們安安靜靜的也沒有作妖,也就沒管他們,當然江靜姝也沒有打算不給他們接種。
素雪把醫藥箱收拾好,兩人和村長他們告別后就回家了。
到家時,兩人收拾了自己之后,素雨就將晚飯端了上來。
吃過晚飯后,江靜姝才細細詢問楚景墨他們回了京城之后發生的事情。
楚景墨解釋了花青辭是怎么到處走訪養牛場,確認許多人感染牛痘后就再沒有被傳染天花,又用死囚犯試驗進一步確定牛痘接種法的準確性。
最后五皇子和楚景湛兩人又親身試驗,才讓京城人都相信牛痘接種能預防天花。
江靜姝聽完之后,也不得不感嘆一聲,這兩人的確很有勇氣,敢于奉獻。
說完這件事之后,楚景墨秒變嚴肅:“江叔,柳姨,我父王母妃回去之后把我和阿姝的生辰八字給欽天監算了,定下的日子是明年12月22日。”
江明承心中默默計算了一下時間,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大家又聊了一會兒天,江明承看女兒已經開始打呵欠了,于是擺擺手:“好了,早些休息吧。”
“姝兒,你忙了一天,趕緊去睡覺。”
江靜姝乖乖點頭:“好的,爹,我知道了。”
江明承和柳氏出去了,楚景墨摸摸小姑娘的腦袋,看她不停地打著呵欠,眼角已經沁出生理性淚水,笑道:“累了一天,快去休息,明天再聊。”
“嗯。”
第二天,江靜姝是在一聲尖叫聲中醒來的。
江靜姝從被窩中伸出兩條胳膊和兩條腿,動了幾下后才坐起來,撓了撓腦袋,聽著素雪等人嘰嘰喳喳的聲音,聽不太清楚也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
穿好衣服來到堂屋,就發現幾人圍著白靈的小窩,嘴里嘀嘀咕咕說著什么,還時不時發出一聲聲的驚嘆。
江靜姝微微挑眉:“你們在看什么?”
素雪聽到聲音,興奮地說道:“郡主您快過來看,小白靈它竟然多了一條尾巴。”
江靜姝的腳步一頓,雖然快速來到跟前,抱起白靈上上下下細看了一下;即便已經知道白靈是一只九尾狐,但看到白靈搖著兩條尾巴,還是忍不住感到驚奇和玄幻。
到底沒忍住,上手擼了一把小白靈的毛…和兩條尾巴。
“白靈好厲害,竟然有兩條尾巴。”
“是呀是呀,我還是第一次見長了兩條尾巴的狐貍。”
“真希望能看見以后白靈長出九條尾巴的模樣。”
素雪等人的彩虹屁已經把白靈吹上天,它得意地晃著尾巴,還‘吱吱’地沖著江靜姝直叫喚。
大白小白“嗷嗚”“嗷嗚”兩聲,忍不住向江靜姝身上撲。
江靜姝摸摸兩只的腦袋,把白靈放下去:“好了好了,你們去玩吧。”
大白小白甚至是白狼也忍不住圍著白靈打轉,三只的眼神里面充滿驚奇和疑惑:
‘怎么就一晚上沒見,老大就多了一條尾巴。’
大白小白兩只還扭著身子看了看自己身后一條孤零零的尾巴,忍不住嫌棄。
白靈揚著小腦袋,昂首挺胸地任由著三只崇拜它,心里得意的不行:哼,老大可不是白當的,當然得有一點特別的東西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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