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靈兒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自己只是開個玩笑,他們竟然要把自己關押起來。“你們!你們還講不講王法了?這里可是京城,天子腳下。你們怎么敢?”
江成瀚有些頭痛,他以前怎么沒發現胡靈兒這么沒眼色。正因為是天子腳下所以才權貴云集,真的碰上了硬碴,她一個禮部尚書的庶女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何況,現在她還在人家手里,也不管自己的話會不會激怒貴人就脫口而出,實在是愚蠢至極。這段時間以來,他還是第一次懷念起胡霜月的好來。知書達理,不會無故生非,行事待人也進退有度,落落大方。
他捏了捏眉心,開始后悔自己今天帶胡靈兒來燈會的舉動。“請元大人和貴人繞她一次。”
胡靈兒聽到了“元大人”三個字,元大人?那個美男子姓元,還是個官員?看江成瀚那卑躬屈膝的樣子應該官位不低。
她在腦海里搜索著原主的記憶,好像確實有一家姓元的,太傅元家。看這美男子的年紀是那太傅家里的孩子。
只是不知道和太傅的具體關系是什么。只能回去再好好打聽打聽了。
胡靈兒心里飛快地打著算盤,美男子長得這么帥,身份看起來也不低,就是不知道跟謝淵比,誰的綜合條件更好一些。
主要是這古代人規矩太多了,旁支和嫡系的身份不同。嫡系里的長幼也分尊卑,實在是不能怪她來了這么久還沒搞清楚很多事。她一個現代人,又怎么能記得住這么多彎彎繞繞的。
不過,就算不是嫡系,光看外表,這朋友她也交定了。
胡靈兒看著元錦凌的眼神也重新變得灼熱起來,內心已經把元錦凌當成自己自己魚塘里的魚了。
元錦凌厭惡地撇開臉,胡靈兒粘膩的眼神讓他覺得惡心,他甚至有一瞬間想將那雙眼睛挖出來。可他不想讓鸞宓看到自己暴戾的一面,只能強按下內心的情緒。
鸞宓勾了勾唇,“承恩侯府果然好教養,竟放任江二公子跟自己未婚妻的庶妹私下約會。”
江成瀚聽到鸞宓的話,臉色變得煞白。又聽鸞宓接著說道,“胡小姐莫不是羨慕你姨娘的身份,上趕著給你姐夫做妾?”
胡靈兒臉憋得通紅,她沒有去細想為什么鸞宓會知道他們的身份,而是生氣鸞宓說的話。什么做妾,她才看不上江成瀚呢。
何況,普通朋友之間怎么就不能一起出來玩了。他們又沒有做什么太過親密的事情,古人就是迂腐。
鸞宓的話將江成瀚心底里見不得人的心思挖出來,暴露在人前。他雖然口口聲聲說把胡靈兒當作妹妹,但實際上他確實想過把她跟胡霜月一起娶了。
因為陛下敬愛皇后,極寵皇后所出的永樂公主。所以各位王公大臣都不敢做出寵妾滅妻的事,家中庶女哪怕再得寵,在待遇上面也不敢太過僭越,就怕被哪個言官知道了被參一本。
江成瀚不敢為了胡靈兒推掉婚約。本來這幾年來承恩侯府已經不得朝廷重用,如果再被人知道他為了一個庶女推掉和嫡女的婚約,那不止他這個人,還會連累整個承恩侯府都被陛下厭棄。
鸞宓一招手,幾個玄衣男子來到她身前,彎腰行禮,“主子。”
“把這兩人帶回去,把事情經過說清楚了,讓胡尚書和江侯爺好好管教。”
“是。”鸞宓的護衛訓練有素,江成瀚的驚呼和胡靈兒的咒罵聲還沒出口,兩人就都被堵上嘴帶走了。
“我們也回去吧。”鸞宓吃了好吃的梅花糕,心情不錯,她跟元錦凌道別后就跟袁路回去了,手里拿著打包好的梅花糕。這么好吃的東西,得拿回去跟赫連磊和皇后分享。
空間里的少寧捧著一個梅花糕吃得正香,殿下一上馬車立刻就給他了,跟著殿下真的是太幸福了。
鸞宓到皇后寢殿的時候,赫連磊和太子赫連煒也在。鸞宓感嘆緣分真的是妙不可言,她竟然在一天之內遇到這個世界的兩個氣運子。
“鸞宓怎么回來了也沒來找皇兄,皇兄還要來母后這里才能等到你。”作為赫連家的一員,赫連煒長得肯定不會差,也能算得上是一個美男。加上他是在皇后膝下養大,后來又被立為太子,一身的氣度自然不凡。
“我擔心皇兄政事繁忙,不敢貿然去打擾皇兄。”鸞宓笑著將包著梅花糕的油紙包打開,“正好,皇兄和父皇母后一起嘗嘗我帶回來的梅花糕。”
“你這丫頭。”赫連煒笑得一臉寵溺,心中的懷疑卻也放下了。每年到了這個時候他確實會比較忙,最近又在戶部任了職,確實有些抽不開身。所以鸞宓應該不是故意疏遠他。
“皇兒,這個糕點確實不錯。”皇后邊吃著梅花糕邊夸道。
赫連磊和赫連煒也夸了幾句,赫連煒因為政事纏身,吃完梅花糕又跟他們聊了幾句就起身離開了。
他剛出皇后宮殿,臉上溫和的笑意便蕩然無存。今天他特意來找父皇母后,試探了一下父皇,發現并沒異樣。
看來元錦凌江南一行確實沒找到想要的證據,不過不能掉以輕心,還得讓人繼續盯著元錦凌。
至于父皇,赫連煒唇角勾起,只要鸞宓一直把他當成親近的哥哥,那么這皇位最后肯定是他的。
赫連煒剛出去,赫連磊臉上笑容不變,卻帶了些許沉重。他想到了元錦凌帶來的證據,還有那些殺手的口供。現在坐在皇位上的還是他呢,太子的手就伸得這么長。
看著一旁說說笑笑的皇后和鸞宓,赫連磊心里一片柔軟。只有在皇后這里,他才能放下在旁人那里一直帶著的心防和面具。他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妻女,絕不讓任何人欺負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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