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
阿難一言難盡地看著蘇音。
她居然饞徐琉南的身子!
“我怎么感覺你在變態的路上一路不回頭了?”
它別扭地說道。
蘇音幽幽的眼神掃過它,她沒有說話。
但她心里的想法是——
阿難,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不是越來越變態,我從一開始就是個變態?
懶得和阿難解釋太多,蘇音拎著它的耳朵,就把它丟進空間里。
它現在算是被手動關入小黑屋了嗎?
“徐公子,當閹人滋味如何?”
“你從前是個人物,但你現在就是個卑賤的奴才。”
“你這張臉倒是惹人憐愛,你若是識趣的話……”
那老公公說著,還想上手去摸徐琉南的側臉。
徐琉南眸色一狠。
他忍痛抬腳,狠狠一腳踹在老太監的腰上。
老太監被踢飛。
他艱難爬起來,那張滿是褶子的臉一陣扭曲。
“給本公公打死他!”
他話音落下,旁邊的小太監就朝著徐琉南沖過來,他們一腳腳踹在他的身上。
徐琉南并沒有武功在身,現在身體還很虛弱,自然不是他們的對手。
很快,他額頭上,身上都掛了彩,鮮血淋漓的,整個人也氣息奄奄。
但蘇音也沒有急著去救人。
她在旁邊站了許久,欣賞了這一場折磨之后,她這才開始鼓掌。
“后宮的奴才也可以仗勢欺人,哀家倒是看了一場好戲。”
聽到動靜,那群太監轉頭。
他們自然是知道眼前人是誰的。
短短兩日,將皇宮鬧得雞飛狗跳的太后娘娘嘛。
但不是說,皇上已經禁足她了嗎?
腦子飛快地轉著,那些太監的膝蓋先跪下了。
“奴才見過太后娘娘。”
不管太后和皇上的關系有多不好,她的身份擺在那里,弄死他們這些奴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蘇音一步步朝著他們走過去。
那涼薄的眼神盯得他們心神不寧。
等她走到他們跟前的時候,他們呼吸緊促,內心更是急促不安。
莫非,太后娘娘要給這罪臣之子出氣?
是了,聽聞徐家和云家當年是有交情的。
她肯定是來給許琉南出氣的。
就在他們不安到極致的時候,蘇音突然捂嘴笑了。
她輕飄飄的話傳來:“瞧把你們給嚇得。罪臣之子嘛,你們罰了便罰了,哀家還能怪罪你們不成?”
什么?
眾太監心中震驚。
太后這意思,貌似不是要降罪他們。
“你們還在哀家面前礙眼,莫不是真想哀家罰你們不成?”她語氣微冷。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這就告退。”
那些太監趕緊連滾帶爬地走了。
很快,這里就只剩下蘇音和徐琉南。
蘇音居高臨下地盯著他,眸子里沒有半點溫度。
“想不到,你我相見,你竟淪落至此。”她面無表情道。
徐琉南擦干嘴角的血跡,他艱難爬起來,臉上沒有半點不堪。
他既然選擇入宮當奴才,自然是舍棄掉自尊心的。
蘇音的這一番嘲諷,對他沒有半點影響。
他淡聲道:“您現如今已是尊貴的太后娘娘,奴才是骯臟的太監,是奴才的不是,臟了您的眼。”
“徐琉南,你可后悔?”
蘇音突然開口。
徐琉南一怔:“太后娘娘說的可是后悔拒絕和您的婚事?不悔。”
云父和徐父有交情,他們原本還想撮合原身徐琉南。
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當時徐琉南拒絕這門婚事。
為此,原身成為京中笑資。
“太后娘娘莫不是因為當年拒婚的事情,想羞辱奴才,好出一番氣。”
“是奴才的不是了,奴才甘愿受罰。”
他低著頭,完全就是一副任由她處置的樣子。
蘇音冷笑一聲。
生他的氣?
為拒婚的事情生氣?
不,她沒有!
原身也沒有!
當年那個所謂的婚事,不過是兩家的家長的隨口一句笑話。
成是好事,不成也罷。
哪怕因為他的拒絕,原身成為笑資。
原身也沒有半點生氣。
因為感情不能強求,他有他的所求,沒有誰規定,她是鎮國大將軍的女兒,他就要娶她。
她所問的“后悔”,是指……
上一世,原身自知自己躲不過這一劫,所以在自己臨死之前,哀求他放云家的將士一馬。
他那個時候已經被鄧芊麗重用,對云家將士行刑的任務被交到他手里。
鄧芊麗對他百依百順。
他想放過云家的將士,不難。
可他拒絕了。
要知道,他這條命,是云父護下來的。
云父想救徐家的,但夏燁心太狠,他百般周旋才保住徐琉南的命。
而且在皇帝下旨讓徐琉南入宮為奴才的那一夜,云父還讓人準備了馬車,準備偷偷送走他。
云父徐琉南鋪好以后的路,不忍心他這個徐家最后的血脈也慘死了。
可徐琉南是自己從那輛馬車上跳下來,然后走回皇宮的。
不管怎么說,云家沒有半點對不起他。
在他為奴才的時候,將軍府明明都自顧不暇了,但云父還讓人在宮中幫持他一二。
她真想剖開他的心問一問——
拒絕放過云家將士一馬,可后悔?
可他沒有上一輩子的記憶,又怎么懂她的問題?
而且,哪怕他真的有記憶了。
就他這種薄情的人,怎么可能會后悔?
“太后娘娘若是沒有吩咐的話,奴才就先退下了。”
徐琉南在轉身,瘸著腿,準備離開。
但蘇音卻冷冰冰地開口:“站住,哀家有讓你走了嗎?”
徐琉南回頭,那雙晦暗的眸子盯著她,似在探究她的意思。
“哀家宮中正缺奴才,你來伺候吧。”
“太后娘娘,奴才是罪臣之子,您若……”
“徐琉南,哀家這是在通知你,不是征求你的意見。”
蘇音抬眸,語氣犀利,沒有半點溫度。
徐琉南馬上低著頭,順從地應了一聲:“能被太后娘娘挑中,是奴才的福分。”
他倒是……能屈能伸啊。
蘇音走到他的面前。
他極高,眉間神色從容,即使現在這么艱難,也不見他有半點窘迫。
他這個樣子,她還真想將他的從容給打碎。
她抬手,手指摁在他額頭的傷痕上。
緊接著,她用力戳下去。
疼痛終于讓徐琉南的神色有了點波瀾。
“疼嗎?”蘇音湊到他的面前,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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