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赳赳,是我。”
秦瑾墨從她身后的小亭子里走了出來。
董赳赳拍拍胸脯,嗔怪道:“嚇到我了,剛剛就隱隱覺得有人,還以為是我喝多了。”
秦瑾墨摸摸鼻子,道歉:“對不起,赳赳,但我不是故意跟在你后面躲著的,我剛剛見你不在宴席上,想來是醒酒,故出來尋你,沒想到找錯方向,剛剛又見你扶著一女子,便跟在你的身后,沒有現身。”
董赳赳這才明白這家伙在做什么,原來是看見了胡氏醉酒姿態,不好出現。
“好啦,我也醒酒了,咱們回去吧,出來有一段時間了。”
說著,拉著秦瑾墨就要走。
“等等。”秦瑾墨拉住董赳赳指著一個方向,道:“赳赳,我過來的時候不小心誤入了一個院子,我看見里面竟然還有小廝把守,就湊近看了看。”
“嗯?那里怎么了?”
董赳赳皺眉,不會這邢老爺真的做了什么事情吧?
秦瑾墨看了看周圍無人,低頭小聲道:“里面是今日未出現的邢夫人!”
“什么?!”
邢家夫人被關了起來?
董赳赳覺得這邢家事情有點刺激呀。
人家頂多是后院宅斗,他家直接將夫人給斗的關起來了。
“怪不得大家都在疑惑,今日邢夫人怎么沒出現,原來是不能出現,不是不愿。”
董赳赳咬唇思索一會兒,忽然抬頭看著秦瑾墨,露出乞求的目光。
秦瑾墨趕緊后退一步,“赳赳,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說好了。”
然后,董赳赳就直說了。
……
“赳赳,咱們這干涉人家的家事,不太好吧?”
秦瑾墨低頭看著躲在房頂,扒開人家瓦礫向下偷看的董赳赳道。
“這可不單單是家事了,邢老爺主仆很可能涉及到一樁大案子,咱們現在是為民做主的俠義之士,見到被邢家困在此處的弱女子,怎能坐視不理?”
董赳赳眼睛放光,神采奕奕的一邊往下看,一邊小聲的辯駁。
秦瑾墨:“……人家在自己家被關,又不是被綁架。”
董赳赳當然知道,這不是找個理由過來看看嘛!
“邢老爺?”
秦瑾墨一聽,也跟著趴在房頂,向下看去。
屋內。
邢夫人吵鬧累了,坐在床上看著推門進來的邢老爺,冷笑一聲。
“邢子明,你這真是打算一直將我困于此處,不見人了?”
邢老爺慢慢走了進來,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自顧自地喝了一會兒。
然后才開口:“你是何時得知此事?”
邢夫人一聽他的話,頓時從床上站了起來,瘋魔一般對著邢老爺就是一頓打罵。
“邢子明,你個混蛋,你個畜生,覬覦自己的繼母,齷齪,你和那個賤人……”
“住嘴!”
“啊!”
剛剛一言不發,任她打罵的邢老爺突然暴怒,反手打了邢夫人一巴掌。
他瞇著眼睛看著倒在地上的邢夫人道:“你不該罵她,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卑劣,是我骯臟,是我企圖不純,是我忘恩負義,都是我的錯,與她何干?”
說著,他想起來什么一般,面露眷戀。
“是她在我陷入泥潭的時候,闖進來將我救起,是她溫和的關心我,是她趕走了那些欺辱我的壞人,也是她教導我學習管家和生意,讓我在邢家的爭斗中,取得勝利。”
邢老爺說完,面色漸漸變的陰冷,他看著邢夫人冷冷道:“所以,這么好的她,你憑什么罵她?”
邢夫人被他的目光嚇的一個哆嗦,滿身寒顫。
但是想著自己入府后的遭遇,她滿臉的淚痕,指著自己哭訴道:“那我呢?我就做錯了?每天看見自己的相公,在繼母背后用那種傾慕的眼光看著她,每次只要有什么稀罕的東西都率先送到她的院子,她的每一句話,你都讓人記得清清楚楚,有所愿必有達,而我這個正妻,你卻忽視,敷衍,我又做錯了什么?你告訴我。”
邢老爺沒被邢夫人的話說的自責愧疚,反而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進邢府,不是你自己愿意的嗎?”
“什么?”邢夫人哭聲一頓。
“哼,裝什么?別以為我不知道,本來進府的應該是你的雙胞胎姐姐,可是你嫉妒她能有此姻緣,為了進邢府,將自己的姐姐推入池塘,被一位雜役所救,以致你替她嫁進邢府,而你的姐姐,卻被父母放棄,委身雜役,我說的可有不對?”
邢老爺冷哼一聲,慢慢坐下,靜靜看著她在那傻愣住。
半晌之后,邢夫人沒有問他怎么知道,只站起身來,整理一下衣袖,看著他那冷漠的臉。
心里自嘲,這張臉看了近七八年,直到今日才知道他的心有多么冷酷。
“要我做什么?”
邢老爺抬眸,冷冷的眼神瞬間溫和:“娘子,這今日是母親的壽誕,各家賓客也早早來賀,他們都在好奇你這當家夫人怎么不在母親身邊侍候,我稱你身體抱恙實在是難以起身,這不,好些個與你交好的夫人想著來你房間看望一二。”
邢夫人與他對視一會兒,率先收回目光,面無表情的慢慢走到床上坐下。
“煩請老爺將我的丫鬟姑姑叫來,伺候妾身喝藥,好有精神應付來人。”
邢老爺這才面露微笑,道:“這是自然,夫人辛苦,那夫人在屋好好養病,老爺還要去外面招待客人,晚些再來看你。”
說罷,他起身整理一下衣服,大步向門口走去。
就在他打開房門的時候,邢夫人問了一件事。
這件事卻將董赳赳震驚到了。
她看著默認著走出去的邢老爺,心中五味雜陳。
“真是不知該同情誰了!”
董赳赳感嘆一句,就讓秦瑾墨帶著她回到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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