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沒想到醉酒的她竟會說這么直白的話。
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更讓他想不到的是,自己竟也會因為她這一番酒后胡話變得高興起來。
他看著白嫵紅到像是滴了血一般的耳垂,忍不住的伸手摸了上去。
指尖立馬傳來滾燙的觸感。
白嫵也恰好低吟了一聲。
顧墨突然就變得焦躁了起來,有些難耐的滾了一下喉。
腦袋里突然就蹦出一個念頭:
反正她已經神智不清了,自己說點啥做點啥她應該不會知道吧。
…
白嫵念叨了一會也就累了,靜靜的伏在顧墨的膝上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之中,她感到似乎有一張溫暖的大手在不停的撫摸著她的臉頰。
最后甚至摸上了她的耳垂,斷斷續續的呢喃聲也傳入了她的耳中。
因為被安撫的太過舒服,她的腦袋也跟著昏昏沉沉了起來。
白嫵沒聽清耳邊的呢喃,只是感覺面頰處突然有道灼熱的氣息噴灑了過來。
可那道氣息只停留了一瞬,便立馬又退了回去。
白嫵在心底嘆了口氣。
顧墨啊顧墨。
有時候太過清醒克制可不好哦。
既然這樣。
那可別怪我假裝不清醒了。
…
直到一片冰涼的雪花落在了她滾燙的臉上,白嫵這才重新睜開了雙眸,失神的望著那張雖模糊但依舊好看的不像話的臉:
“顧墨,我們到哪了?”
顧墨抱著她,聽見她這話后,垂眸看了她一眼:“到你的近水樓臺了。”
白嫵掙扎著從他身上跳下來,踉踉蹌蹌的站住后,抬手攔住了他:
“好了,你不用送我了。”
顧墨看著她仍舊神志不清的樣子,含著笑道:“真的不用了?”
白嫵胡亂的點著頭。
正當她準備搖搖晃晃的轉身走回去時,剛才還零星幾片的雪花突然間就紛紛揚揚的灑了下來。
天地間一片皓白。
近水樓臺大片的梅花搖曳在風雪中。
看著那片紅,白嫵的視線突然就模糊了。
她伸出手想要接住那漫天飛舞的白雪,口中念念有詞:
“顧墨,你在馬車上……是不是說了什么話?”
顧墨的眸中倒映著她飛紅的雙頰。
只一瞬間他便憶起了馬車里的情景。
差點。
只差一點。
他就要做出不可饒恕的事了。
他也不知道當時的自己怎么就突然不受控制了。
就像現在這樣同樣不受控制的回了她:
“其實我許的愿望還有下半句……
只要你無憂,便是天下無憂。”
“可我不想無憂。”白嫵直接轉過身看著他道,“顧墨,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顧墨看著她蘊著瑩光的眸子,內心百味雜陳:“我……”
他剛吐出一個字,白嫵卻忽的撲進他懷里,扯著他的領子,踮著腳將他余下的話全都堵在了嘴里。
唇上傳來的觸感太過灼熱,顧墨瞬間便定在了原地。
不可饒恕的事發生了……
此時此刻,他的大腦比這皓白的天地好還要白。
他應該推開她的。
可是他卻怎么也抬不起手。
白嫵口中殘留的酒香也在此刻肆無忌憚的侵蝕著他。
顧墨的腦袋也開始變得昏沉了起來。
他甚至開始貪婪的想。
這要是是個夢該多好。
如果是夢,他就可以一輩子待在里面不出來。
……
一陣貪歡后,白嫵松開了他,一雙眸子里滿是動人的情愫:“顧墨,你想知道我許了什么愿嗎?”
“我許的是,希望我們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不是當時的我們,是此刻的我們。”
……
她最后是被顧墨抱進房間的。
顧墨沒有和她說太多,只是替她蓋好了被子,說了聲“好夢”便離去了。
房門合上的那一刻,白嫵眸底的迷離與混亂便瞬間消失的一干二凈,取而代之的是屬于她的玩味。
她抬起蔥白的指尖,在唇上緩緩摩擦著。
那上面還殘留著屬于顧墨的味道。
熟話說,女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
看來她一“醉”,成果頗豐啊。
“顧墨,你的城池好像已經被我拿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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