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快穿禍水:被渣后病嬌男主黑化了 > 第562章 權臣們的白月光【1v3】(66)
  白嫵也注意到了容塵過分炙熱的目光。

  同樣的,她亦注意到了端坐在他身旁的衛長策。

  眸中玩味黠光轉瞬即逝,她神色如常的踏著玉階走了上去。

  視線落在衛長策身上,她先是微微一驚,而后笑而似非道:

  “衛世子怎么會在這里?”

  衛長策起身行禮。

  “陛下恕罪,微臣實在是太過思念祭司大人,才不經陛下同意便私自擅闖寶華殿,陛下若是龍顏不悅,微臣甘愿受罰。”

  白嫵卸下大氅交給司棋,撫了撫鬢上的霜雪后這才坐到了容塵對面。

  她兀自拿了盛滿了白子的棋盒,這才回應衛長策。

  “衛世子來都來了,祭司大人都沒說什么,我怎能隨意責罰呢,況且這棋局若是沒有旁人觀看,也著實無趣。”

  “不是嗎?”

  雖是對著衛長策說的,可她的眼睛卻一直緊盯著對面的容塵。

  容塵微擰了眉心,倒也沒表現出太多的異樣。

  反觀衛長策,滿臉詫異的滯在了原地。

  剛剛白嫵自稱居然用了“我”而不是“朕”?

  而且......

  她居然沒罰他?

  這人脾氣這么好?

  他偷偷瞥向容塵,發現他依舊不言不語后,這才放了一顆心坐在了二人中間。

  白嫵揚了唇,笑得嫣然。

  “你們不必緊張,也不用把我當圣上看,這幾日批奏折批得太累了,正好借機放松放松,那些繁文縟節可也千萬別搬出來了,就當今晚破個例。”

  容塵淺笑:“即是陛下要求,我等自然照做。”

  說罷他抬手拂袖:“陛下,白子為先。”

  白嫵挑了挑眉。

  這就開始了?

  都不預熱一下?

  她捏起一顆白子,斟酌了許久,“鐺”的一聲敲落在了棋盤上。

  容塵執黑子的手滯在了原地。

  衛長策以為她是下了多么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步,當即好奇的伸長了脖子。

  待看到她那穩穩當當的落在棋盤中心格的白子后,瞬間沉默了下去。

  良久之后,他才穩住了情緒,抽搐著嘴角道:“陛下,您莫不是手抖?”

  他雖不懂圍棋,可也知道棋子是要落在棋盤交點上的。

  這算什么?

  白嫵眨了眨無辜的雙眼。

  “我沒說我會下棋啊。”

  衛長策:?

  容塵:“.......”

  他收回了手,將棋子放回了盒中,緩緩抬起了清冷的眸。

  “既不會下棋,那陛下為何還要赴約?”

  她是看出來什么了嗎?

  白嫵笑道:“祭司大人的棋局千載難逢,我怎能錯過呢?”

  容塵直視著對方的雙眼,不放過一絲一毫的情緒。

  可那里面竟是難得的澄澈,一如亭外飄搖不止的落雪。

  也如他念念不忘、卻又不曾入夢來的故人。

  她......當真不知這場鴻門宴?

  垂下眸,他聲色俱斂。

  “陛下若是不懂棋,不如還是回去吧,政事要緊。”

  “不行。”

  衛長策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情緒看起來很是激動。

  他不知為何容塵要突然變卦。

  但魚兒已經引來,他亦布置好了一切,又怎甘心就此放過她?

  白嫵會心一笑,佯裝不解的看向他。

  “衛世子看起來很舍不得我嘛,放心,等我們完婚,你日日都能見著。”

  衛長策:“......”

  他鐵青著臉坐了回去,再也沒吐一個字。

  白嫵倒也不覺任何不妥,長舒了口氣,按了按肩膀道:

  “下棋也怪無聊的,我還帶了好東西,二位可要品嘗品嘗?”

  容塵:“既是陛下帶來的東西,本座卻之不恭。”

  衛長策把頭偏了過去,薄唇一開一合,描摹出二字——“叛徒”。

  白嫵彎下身,將方才一并帶來的食盒放在了桌子上。

  食盒打開,里面只裝著兩碗綠瑩瑩的綠豆沙。

  容塵不解:“陛下,冬日食綠豆沙怕是不太合適吧?”

  聽到那三個字,衛長策猛地把頭轉了過來。

  映入眼簾的是和記憶深處相差無二的綠豆沙。

  他當即就楞在了原地。

  怎么會......

  白嫵對他的異常反應全然不見,端出其中的一碗遞給了容塵。

  “祭司大人嘗嘗?”

  容塵深深的看了一眼,而后平靜的注視向白嫵。

  白嫵笑道:“祭司大人若是不放心,可讓你的白衣侍者來查探一番。”

  “不必。”容塵道,說著他端起綠豆沙小喝了一口。

  清涼甘甜,是為上品。

  但和這滿天雪地著實不配。

  見衛長策依舊呆在原地不動,白嫵這才又端起一碗推到他面前。

  “衛世子嘗嘗?”

  “衛世子這般……莫是……不喜甜?”

  “不是。”衛長策的聲音悶悶的。

  他緊張不安的端起了那碗綠豆沙,掙扎了片刻,還是喝了一口。

  竟真與他記憶里的味道相差無二。

  他瞬間僵在原地,氣血一陣翻滾倒流,險些就要抑制不住。

  如果媚兒沒死的話。

  如果這碗綠豆沙是她做的話。

  那她和白嫵到底是什么關系?

  衛長策沉著臉放下了青花瓷碗,冷手直接攥住了白嫵的手腕,連著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這綠豆沙是誰做的?”

  白嫵淺笑著掙脫出了他的桎梏,一雙如水美眸輕輕柔柔的看著他。

  “這.....當然是我親手做的。”

  衛長策驚愕的看向她。

  白嫵不緊不慢的繼續道:

  “我小時候頑劣,父皇怕我生事,經常將我拘在宮中,但我總能找著機會偷跑出宮。”

  “有一次實在是跑的太遠了,正值仲夏,差點在道上渴死。”

  “不過我也是命大,遇到了一位老婆婆,她給了我一碗綠豆湯,救了我一命,事后我帶著金銀珠寶謝她,可她竟不收,最后我也沒了法子,只好打著學藝的由頭將錢財給了她。”

  “這綠豆沙就是在那個時候學會的,說來也巧,從那以后,我學做什么都不成,只唯獨會做這個,你們說奇怪不奇怪?”

  容塵不解她訴說往事的意圖,杵在原地皺眉。

  而衛長策早就因她一句“是我親手做的”陷入了震驚的漩渦之中。

  連帶著眼前的一切都跟著旋轉了起來,耳邊盡是寒風嘶鳴聲。

  她說這是她唯一會做的。

  難得白嫵就是媚兒?

  不,不可能。

  不可能會是這個結果。

  說不定媚兒是跟她學的,說不定是她把媚兒藏了起來。

  可白嫵偏要讓他接受這一結果似的,朱唇一開一合,輕緩道:

  “對了,那時我外出游玩,總愛用一化名——”

  “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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