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快穿禍水:被渣后病嬌男主黑化了 > 第572章 權臣們的白月光【1v3】(76)
  未央宮。

  白嫵望著面前那盤被黑子重重圍困的棋局,垂頭嘆氣。

  “圍棋也太難學了吧。”

  容塵抬手,將棋子一顆顆的收回了棋盒中。

  “不過才七日,陛下能下成這樣,已是過人之資了。”

  但內心也油然生出一股莫名的苦楚。

  她這次真的是認真的。

  白嫵只手撐頜,朝他輕淺一笑:“可這還不夠,朕想贏過祭司大人。”

  容塵收棋的動作一滯,微擰了眉:“陛下,勝負心太重不是件好事。”

  “可朕身為帝王,沒有勝負心,更是壞事。”

  末了,容塵只能嘆氣。

  “陛下想要贏過臣也很簡單,只需苦練上些時日便不成問題。”

  白嫵又是一笑:“朕如今日日都來這未央宮,還不夠勤奮?”

  她話里話外滿是調侃意,容塵不是沒聽出來,耳尖不由得微燙。

  但他還是一臉漠色的道:“陛下慎言。”

  白嫵“嘖”了一聲:“祭司大人果然不懂風情。”

  見著他又繼續埋頭收棋,白嫵故意找著話茬道:

  “一直下棋也怪無聊的,祭司大人不如同朕說說你們神殿的生活是什么樣的。”

  “神殿里枯燥乏味,陛下不會感興趣的。”

  “那祭司大人就沒有什么特別的經歷?比如外出游歷?又比如....”

  “陛下多慮了,臣....不會輕易下山。”

  白嫵挑眉:“那這么說,陵南鎮相遇,是朕和祭司大人不可多得的緣分咯?”

  “咣當”一聲,容塵重重的把一棋子扔回了棋盒中。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愿回想之事,神色凝重了起來,卻又故作輕松。

  微嘆一聲后,他將裝滿白子的棋盒遞給了白嫵。

  “陛下,下棋之時,莫要分神,落一子,則滿盤輸。”

  白嫵點頭,作出受惠的樣子伸手接過了棋盒,卻又故意摸到了他冰涼的指尖。

  容塵手微顫,神色片刻間慌亂,像是有什么東西壓制不住的要逃出來。

  白嫵了然輕笑,又不著痕跡的接過了棋盒。

  落了一子后,她看向容塵。

  “祭司大人,該你了,下棋時,可莫要分神啊。”

  容塵將手指蜷縮了回去,斂下神色后緊跟著落下一棋。

  白嫵此局像是要像他證明自己的實力似的,步步緊逼,不留一絲退路。

  容塵輕嘆了口氣,執起黑子,以柔化剛,退了一步。

  “陛下向來擅長偽裝,在棋局上,也毫不遜色。”

  白嫵不是沒聽出他話里話外的揶揄,淡笑道:“祭司大人又何嘗不是呢?大人今日親邀朕來,恐怕不止下棋這么簡單吧?”

  “棋都結束三局了,大人還是不肯明說嗎?”

  容塵頓了頓,眉目微沉。

  “我記得你在陵南鎮時,時常佩戴一條黑蟒項鏈,為何入宮之后,反不見你戴了?”

  白嫵沒想到他會提這個,眼眸微轉后,似漫不經心的道:

  “啊,你說那個啊,回宮路上朕突逢刺殺,許是在那個時候弄丟了吧。”

  容塵又落下一子,抬眸看向她。

  “陛下當真是弄丟了?”

  “自然當真。”

  “那為何臣在這宮中窺見過它的蹤跡?”

  白嫵愕然,收回了手。

  “你說什么?”

  但容塵儼然沒了繼續說下去的意圖,只是拂袖道:“陛下,對弈時莫要分心。”

  白嫵:“......”

  好你個容塵,故意的是吧?

  故意引她注意,又故意賣關子。

  再次觀向棋盤時,她的白子果然又被圍住了。

  白嫵暗自不爽,下一秒卻又松了眉眼。

  “祭司大人說得對,對弈時不能分心。”

  說罷她捻起一顆白子,望著棋盤沉吟了起來。

  與此同時,她輕抬玉足,像只靈巧的小蛇,直接勾住了容塵的腳踝。

  容塵身子猛的一僵,“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面上滿是壓抑的慍怒。

  而白嫵則云淡風輕的笑著看向她,仿佛剛才的惡作劇與她全然無關。

  “祭司大人慌什么,對弈時,不是不能分心嗎?”

  容塵咬牙:“陛下莫要胡來。”

  白嫵托腮,眼眸迷離。

  “那大人說說,朕胡來什么了?”

  “你......”

  容塵耳根上染的緋紅蔓延至頸。

  他又何嘗不知道她現在的所作所為是報復。

  無奈,他只好長嘆一口氣,將滿身的窘迫壓了回去。

  “不知陛下可還記得臣在陵南鎮招搖山上時,是如何對付的禍蛇?”

  “你是說.....”

  “陛下如若記得,想要找到那條蛇的蹤跡,就不是難事。”

  ...

  廣明宮。

  “未央宮那邊可有異動?”

  “回殿下,屬下等一直派人盯著祭司大人,并無異動。”

  “那本王讓你安排的東西可都準備妥當了?”

  “放心吧殿下,若是祭司大人出了事,定沒有人會懷疑....”

  說話間,殿門被叩響,白御冥抬手阻止了那人再繼續說下去。

  侍衛心領神會的退后打開了殿門。

  片刻之后他折返了回來。

  “殿下,是陛下身邊的盈兒姑娘。”

  “讓她進來。”

  “是!”

  白御冥轉身倚在了踏上,眉眼間的疲態重了些。

  盈兒上前行禮。

  “見過魏王,陛下有請。”

  白御冥詫異的睜開了眼睛。

  因為那晚他太過放肆,倒至那丫頭到現在還在生著他的氣。

  現在居然會主動向他低頭?

  可真是難得。

  白御冥揚了揚唇,神色也跟著緩和了起來。

  “陛下可有說所為何事?”

  盈兒搖了搖頭:“奴婢不知,陛下只和奴婢說,她在老地方等著殿下,至于在哪、所為何事.....”

  白御冥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本王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本王即刻就去。”

  話是這樣說,可他還是去了偏殿沐浴更衣了一番這才獨身去往了建章宮。

  遣散宮人后,他徑直去了地下暗牢。

  果不其然,白嫵就在那等他。

  她卸了妝環,眼下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白紗衣,卻更入媚三分,讓人移不開眼。

  滾了滾喉,白御冥走上前擁她入懷。

  “不生氣了?”

  “阿嫵哪敢生皇叔的氣啊?”她嬌嗔道。

  白御冥低笑一聲。

  他果然還是更喜歡她私下里這副小女子的樣子。

  只有這樣的她才能讓他暫時忘掉她滿身珠翠、滿眼涼薄的寡情模樣。

  “阿嫵.....”

  他情難自禁的吻住了她。

  白嫵卻抬手將他推開,擰著眉道:“皇叔怎么每次都這么心急?”

  白御冥捏著她的手笑道:“對你,當然心急。”

  “那怎么行,我今日忙了一天,還沒用膳呢,一會餓的昏了過去怎么辦?”

  白御冥沉吟:“這確實是個問題,阿嫵身子骨本來就嬌弱,上次.....”

  見他又要說胡話,白嫵趕忙捂住了他的嘴,嗔怪道:

  “皇叔可別說這些臊人的話了,要是再這樣,我就把你丟在這,自己去用膳了。”

  白御冥抬手攬住了她:“你覺得可能嗎?本王這就吩咐盈兒她們,然后把吃食拿下來,你就在這,哪都不許去。”

  白嫵輕嘆氣:“就知道皇叔會這般,放心,阿嫵早就讓人準備好了,膳食就在上面,麻煩皇叔取一下咯。”

  “你呀。”白御冥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尖,雖是無奈,可還是轉身照做了。

  在他身影消失的一瞬間,白嫵臉上的嬌俏便也消失殆盡。

  她緊緊盯著那個背影,神色玩味。

  “看來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呢......”

  白御冥的動作很快,取了食盒就下來了。

  里面的菜肴很簡單,一葷一素一湯,還有一盤糕點。

  白嫵吃的很香,仿佛真的餓了許久。

  白御冥就坐在對面看著她吃。

  盯得久了,白嫵就開始別扭了起來。

  咽下嘴里的東西后,她頗為無奈道:“皇叔,你能不能別老是盯著我吃飯呀,很別扭的,要不,你也吃點?”

  白御冥搖頭:“本王用過膳了。”

  實際上,他從不吃熱食。

  這些加熱過的人類的吃食對他來說弊大于利。

  “那.....”白嫵抬手拿起了一塊軟玉糕,“皇叔嘗嘗這點心如何?御膳房做的還是不錯的。”

  白御冥瞥了那糕一眼,皺了皺眉。

  “本王不喜甜。”

  白嫵不甘心的把軟玉糕一分為二,其中一半遞到了他面前。

  “皇叔嘗嘗吧,這糕不甜的。”

  在她殷切目光的注視下,白御冥接過了糕點。

  望著那幾近殷紅色的餡料,他的眉目幾不可查的斂下去幾分。

  末了,他抬起頭,笑著看向她。

  “陛下當真要我吃了這糕?”

  白嫵微愣,而后笑了出來。

  “皇叔不會懷疑朕在這點心里面下毒吧?”

  白御冥沒有說話,只是一味的看著她。

  但白嫵的神色也沒有因此泛起一絲一毫的波瀾。

  幾番無聲眼神交流下,她起身,欲拿走他手中的點心。

  “既然皇叔不想吃,那便放下吧。”

  白御冥移開手,抬起另一只手抓住了她伸過來的手臂,似笑而非道:

  “陛下,都走到這一步了,您要放棄嗎?”

  白嫵心虛:“你說什么?”

  “這糕點里有什么,您不是比我更清楚嗎?”

  他聲色愈加低沉,又是一番無聲的眼神脅迫后,他似是無奈又似是心痛般開口。

  “陛下,既然你已經猜到我的身份,為何還要這般……是不肯信我嗎?”

  話音剛落,他的面容開始扭曲,幾塊泛著冷光的蛇鱗開始顯露出來,將他整個人襯得猙獰。

  唯獨一雙眼里滿是破碎的光影。

  白嫵微微膛目。

  “妄?你真的是妄?可是怎么會.....”

  她早就知道他不是真正的白御冥,然而對于他的真實身份,也只是隱隱有些猜測,猜測可能沒有那么簡單。

  直到那日容塵提醒了她。

  白嫵咬了咬唇瓣:“既然如此,那為何你不早點告訴我?”

  “那你真心告訴我,如今你看到我這副模樣,作何想?”

  妄緊緊的抓住她的手,眸光更加冷寂。

  他像是在期待著她的答案。

  又像是在抗拒她的答案。

  白嫵看著他半人半蛇的面,怔愣住了。

  “我......”

  妄笑了,頗有些苦澀。

  “你看,無論是什么時候告訴你,你都會害怕,既然如此,不如干脆隱瞞到底。”

  “阿嫵,你可能不明白,一條蛇,怎么會有人的情感?”

  “其實我本來也只是一條普通的蛇,在那昏暗無日的窟底茍延殘喘,直到有一日,我做了一個夢。”

  妄的眼神一寸寸的在她臉上游離。

  好似要透過這張臉去看什么般。

  但最終他還是放棄了,繼續道:

  “那個夢,很是詭異。”

  “夢里我是個神仙,卻是個作惡多端、更似于魔的神仙。”

  “在夢里,所有人都懼怕我,唯獨一人除外,她出現在我身邊,日日夜夜伴著我,給予我不曾有過的溫暖。”

  “可就在我幾欲淪陷之時,她卻說,她接近我都是為了利用我,她對我所作的一切都不過是利用。”

  “我在夢中并沒有看清那個女人的臉,只知道她一貫穿著一身紅衣,所以我從來厭惡紅色,一看到那罪孽般的顏色,便會心痛至極。”

  “可唯獨陛下是個例外,明明初見陛下時,您也是一身紅衣,可奇怪的是,我并未有半分不適,反而如夢成真。”

  白嫵越聽越驚詫。

  他所說的這些怎么這么像上個位面百里欲經歷的事?

  難道.....

  他是上個位面百里欲的碎片之一所化?

  所以才得了他的一部分記憶?

  “所以陛下。”妄定定的看著她,聲音逐漸哽澀,“都說夢和現實是相反的,若那夢中女人真的是你,那如今在現實,你對我究竟是利用大于真心,還是真心大于利用?”

  白嫵對視上了他的眼神。

  這一刻,她的眼里沒了膽怯,沒了嬌俏,沒了嘆惋。

  只剩下了無邊的漠意。

  妄已經知道了答案。

  可還沒等他消化掉她這終于展露出來的真實情感,她便冷冷將他推開,直退向暗牢入口。

  “對不起。”

  話音剛落,入口處便一陣騷動。

  金戈鐵甲相撞聲陸續傳來,仿佛要將整個暗牢震塌。

  大批御林軍涌入,緊跟其后的,是神殿的白衣侍者。

  為首的便是容塵。

  他漠然的看著蛇鱗涌現的白御冥,冷冷開口:

  “此等妖孽,殺人無數,今日,我神殿便要誅滅你這孽障,替天行道。”

  妄大笑出聲,眸底泛起了煞人的幽綠冷光。

  “憑你還想對付我?容塵,你怕是忘了招搖山上,你是如何的九死一生了吧?”

  他站起,想要收了蛇鱗。

  但卻無果。

  面色逐漸扭曲,他癱坐在地,幾欲化形。

  他不可置信般的抬頭看向了白嫵。

  她面色沉冽,絲毫波瀾也無。

  “那糕點里并沒有朱砂,含朱砂的,是朕唇上涂的蔻丹。”

  “早在你踏入暗牢的那一刻,你就已經毫無退路了。”

  “對不起,但這三個字后面,還有朕未說完的話。”

  “朕不能留這么一個危險的禍端在身邊,所以對不起,即便你是妄,朕也絕不會心慈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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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評分又掉了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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