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是反派勒清臣剩下最后一部分的部下。
成敗就在今天晚上了,但絳珀的無作為讓她們今晚的準備都功虧一簣。
他們心里有了殺意,但沒有勒清臣的消息,她們還是不敢動手。
他們是忠誠于勒清臣的。
絳珀佯裝沒看出她們眼底的殺意,眉眼彎彎的看著她們,“姐姐們有什么事嗎?”
林柔并不知道她們是勒清臣的人。
“妹妹的舞跳得真好,是和誰學的啊?”聽到絳珀問話,一個女人斂了一些殺意,套近乎道。
“是嗎?我也覺得我自己跳得很好看。”絳珀直接無視了她最后一句話,害羞地捂著臉道。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一把匕首掉在了地上。
是從絳珀的衣袖中掉出來的。
圍著絳珀的那群殺手臉色一僵。
那一刻他們想殺死絳珀的心都有了。
宮中除了禁衛軍,禁止攜帶冷兵器進入皇宮中,被發現者會被抓起來的,他們今晚沒有刺殺皇帝,結果因為這人一個動作,掉出了匕首,驚動禁衛軍的話,那就會很憋屈。
但凡他們是在刺殺皇帝的途中被殺,他們都不會有什么情緒,但要是因為豬隊友暴露身份,還沒有一番作為就被殺了,她們一定會把林柔給挫骨揚灰的!
偏偏在她彎腰撿起匕首的時候,她們聽到了門外的姑姑用討好的語氣和人說話,“福公公,今晚的舞女都在這里了。”
福公公是皇帝的近身太監,他的話大部分都代表了皇帝的意思,有很大的權利。
殺手們慌亂地想要擋住絳珀,結果下一秒門口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們察覺到不對勁,扭頭看過去,只見負責她們的姑姑和幾個太監站在門口,震驚地看向被她們圍住的人。
被她們圍住的小姑娘已經卸下了大部分妝容,長得嬌嬌柔柔的很漂亮,飄柔的舞裙在身上展示著姣好的身材,她的手里拿著一把匕首,察覺到有人進來,還疑惑地抬眸看過去。
殺手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只要福公公敢大喊,她們就會暴起殺了他。
小福看著絳珀愣了幾秒,以往跟著勒虛舟走動,認識不少權貴,更是在成為皇帝的近身太監之后,認識了很多人,他一下就認出了她的身份。
林柔站在勒清臣那邊的林大人的女兒,在林家被抄家問斬的時候,沒找到人。
她現在出現在皇宮中,還拿著匕首是想要做什么?
是想要刺殺皇帝嗎?
畢竟那位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真兇。
想到勒虛舟特地叫他過來帶走一個舞姬,她身上又穿著那個舞姬的衣服,一看她就是勒虛舟吩咐的那個人。
回想起勒虛舟特地躲著皇后,吩咐他讓他隱秘地帶著人去偏殿,他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對她感興趣,小福不敢輕舉妄動,因此語氣還算友好的道,“方才跳旬芳舞,就是林姑娘嗎?”
帶著小福公公過來的那個姑姑臉色一白。
林柔化名為黎悠進入的皇宮,負責絳珀的姑姑也和小福公公說過她叫黎悠,但小福公公此時卻是在叫她為林姑娘。
黎和林即使讀起來再相似,也不至于讓小福公公聽錯。
這人顯然是用了虛名進來的,再聯想到她手上的匕首,她潛入皇宮的意思,就更不能再明顯了。
尤其是小福公公看起來是認識她的。
茲事重大,姑姑已經在腦海里想好了自己的遺書。
要是被追究下來,不說是她,就連他們整個芳的人都會受到牽連。
好在小福公公無視掉絳珀手上的匕首,注意力根本不在姑姑的身上。
絳珀也很淡定地把匕首揣進懷里,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有事?”
許久沒被人這么冷淡的對待,小福微微一愣,隨即道,“有位公子想見你,姑娘可否能隨奴才走一趟?”
他先帶著林柔去偏殿,再讓禁衛軍嚴加看管她,到時候再把事情告訴皇上就好了。
她的結局,只能由皇上來做決定。
他嘴上說得好聽,但他所謂的公子,大家都心知肚明是誰。
除了那位,就沒人能使喚得動這位公公。
沒想到事情還會有所反轉,小福公公直接無視掉匕首,被冷淡地對待了,態度還這么友好。
心思流轉間,圍在絳珀身邊的殺手都識趣地散開。
“好。”看起來柳若扶風的舞姬站了起來,朝小福公公走去。
她率先毫不客氣地走了出去,小福公公心里卻升不起什么脾氣,這般美人,誰又能舍得生她的氣呢?
小福公公沒有一點脾氣地跟在絳珀身后走了。
在他們走了之后,帶著小福公公過來的那個姑姑警告了剩下在里面的舞姬一番,讓她們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之后就匆匆走了。
沒有了上面的人在,那些舞姬松了一口氣,之后熱烈地聚在一起討論,都在說這個新來的舞姬居然能一飛沖天。
舞女和舞姬不同。
舞女是青樓中會舞蹈的女子,她們多是地位低下或被迫賣藝的可憐人。
她們沒有一定的社會地位,接觸的也多是一些花花公子,幾乎沒有出頭之日。
舞姬的身份不同于青樓女子,多被視為優雅高貴的表演者,為王公貴族慶典時舞蹈。
一般來說舞姬地位比青樓女子要好的多,也高于普通的丫鬟。
但見識過達官貴人之后,哪個舞姬又甘心現在的地位,他們都想一飛沖天。
可舞姬那么多,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好運,被貴人看上的。
但沒想到剛來的人,直接就被看中了。
他們心里有些忌妒。
尤其是她可能被皇帝看中,進宮就是當娘娘,享受榮華富貴。
聽著他們討論,那些殺手們對視交流,趁人不注意的時候,一個殺手離開了房間里,去給他們的主上勒清臣傳遞消息。
京城的某一處偏遠的宅子里,勒清臣剛派手下人去勒死林柔留在宅子里的婢女,就收到了宮里傳來的消息。
“沒有刺殺勒虛舟,但是被勒虛舟看上了?”勒清臣意味不明的笑出聲,逃亡數月的男人少了以往的清風霽月,多了一絲頹唐之意。
這時候的他,心里迸發出一絲希望。
如果林柔真的被勒虛舟看上的話,那他拿下這個位置的可能性會更大。
不過林柔沒有刺殺勒虛舟,就有了一個很大的問題。
她是不是喜歡勒虛舟,平日里假裝被他洗腦,裝作把勒虛舟看做殺父仇人。
那他該怎么拿捏林柔呢?
勒清臣突然想起剛才讓手下去殺的婢女,林柔和這個婢女關系很好,和他們經歷過逃亡之后,關系更加親密。
他不管林柔的暗殺成功與否,想直接解決掉沒有用的人。
現在看來,那個婢女還有一些用處。
他叫了人,不要殺掉那個婢女。
但他的手下行動力顯然很高,很快就回來復命,說已經把那個婢女殺死。
勒清臣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既然已經這樣了,“算了,把人丟到亂葬崗去吧,不要被林柔知道這件事。”
“是。”
但過了一會兒,那個屬下又回來了,還帶來了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那個婢女死而復活了。”
勒清臣一愣,皇城里也不是沒有過死而復生的人,聽大夫說是假死的情況,緩過來就又活了。
既然人沒事,那就可以用來威脅林柔了。
勒清臣松了一口氣,不過他沒有忘記讓屬下去敲打一下那個婢女。
而另一邊,死而復活的婢女呆愣愣地看著房頂,心里有些不可置信。
她又復活了?
穿越到異世成為嫡女,之后被人頂用了身體,重生成為一個小官的女兒,現在她又重生成了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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