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放手。”別以為她沒還手就能一直揪著她后衣領。
她就是揪過也是到了目的地立馬松開。
現在是個什么情況？她不要面子的，最讓師塵想發飆的是居然用騰云的方式，凌空飛渡，連御劍都沒有，她都不敢往下看。
“師塵，你是不是在心里編排我。”等到了一處山峰落定，夙夜松開手，接著望望眼前云山云海，問的直接。
“我沒有。”否認的就是這么快。
夙夜的眉頭一挑，雖然沒指望師塵承認，可否認的如此之快，是不是有點欲蓋彌彰。
“師塵…這個世界是真實的嘛？”夙夜的視線還是放在遠方，看著云海翻滾，景色還是無限好的，可夙夜的目光里似乎沒有一絲真實，更想要沖破撕裂什么一般。
“當然是真實的。”真的不能再真，現在問出這種話，是出于什么原因。
“但我為什么會覺得這一切都好假，假到我想親眼見證它毀滅后又是怎樣一番景象，是人間地獄，還是虛空一片。”夙夜這話透著陣陣寒意，更是他心中的真實想法。
“……”不知道怎么吐槽。
是真的想吐槽好不好。
到底他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師塵，你是近萬年來第一個跟我同樣達到這等境界的修士，你應該可以明白我的這種感受，不是我要多想，而是這個世界讓我產生了這樣的想法。”夙夜這話里的意思可是很深的。
風華大陸確實已經存在很久遠久遠的時候。
這么久遠的時間里也是出現不少驚世絕艷的修行者，但他們的實力頂點都是在大尊，頂死了在大尊之上那么一層境界。
可那樣的實力根本無法破空而去。
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修行是不是定下什么模板，到了大尊境界，確實也存活很長的時間后，就等著自然隕落。
破土而去的例子實屬一種玄妙的傳說。
本來夙夜也是這么以為的，等他快速的達到可以破空而去的境界后，反倒是產生了一種懷疑，這種境界完全是靠自身參悟頓悟才能達到。
也就是說之前都是夙夜一人獨自在道路上摸著路慢慢提升。
因為根本沒有參照物。
總之風華大陸知道的實力頂點就是大尊，至于之后…那么是什么？是臆想還是別的什么！
現在在這個節骨眼上又出現一位能夠破空而去的修行者。
給夙夜震驚到不說，還有種吾道不孤的幸事。
不過這位道友，著實有點不好掌控。
“不明白。”我明白個屁，我要明白我也是有病。
簡而言之就是這家伙沒事閑著開始對世界發出質問，這得是多無聊。
“……”你就不能順著我點，這么接話我要怎么往下說。
“我想了很久很久，為了探知這個世界的真實，決定看著它走向滅亡的那一天。”夙夜這是簡單明了的打著總結，不然繼續聊下去，他擔心師塵不會給他總結的機會。
“嗯嗯，很有想法。”果然是有病，有大病。
“其實…這個世界之所以會走向滅亡，是因為缺少一個激發點，長久以來這片大陸都在自我消耗，自我突破，可始終不得其法，一直都是停滯不前，直到這片大陸消耗不起便會走向滅亡。
若是這片大陸能夠受到某種激發，就會恢復生機循環，而不是在這種停滯不前的狀態中在運勢消耗殆盡。”夙夜似乎是知道什么！但他就是沒有要插手的情況。
“所以你才遲遲沒有突破。”這得是多大的病。
明明這一趟任務是可以免走這一趟的，因為只要夙夜破空而去，這片大陸鐵定能夠得到某種激發升華，也不會再走向滅亡，進入到一個新的層次。
結果就是這家伙非得看清什么真實，一直留在此方世界近萬年的時間。
真是夠能耐的。
“就知道你能明白我。”夙夜一點也沒有被點破的窘迫感。
不想明白，真的，她一點也不想知道這種真相。
雖然具體不知道夙夜達到這等境界有多少時間，但這家伙是真的一直在壓制修為，也是身上壓制修為的痕跡太明顯，這個明顯當然是師塵認為的明顯，不然隨便來一位大尊瞧瞧，什么都看不出來。
“師塵，不要逼著我對你動手，你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去突破…”說著說著已經開始警告起來。
“……”任務進度都沒有完，我怎么可能突破，我得看住你這家伙。
“其實現在不管做什么都于事無補。”夙夜繼續撩火，沒有注意到師塵的眼神越來越兇狠。
“只要你不去突破，等著這片大陸徹底滅亡后也不會對你有什么影響，指不定那個時候，這個世界的突破還沒有現在這么難，會更輕松，所以師塵，我是在好心提醒……師塵，你偷襲。”屁股上被人狠狠踹了一腳的夙夜凌空站在山崖邊上。
“摔死你算了。”這個瘋子，腦子到底是個什么解構，就為了證實一個真實性，能夠一次次壓制修為，等待毀滅的降臨。
老天爺，來道雷劈死他行不行，大家一了百了。
【小姐姐，發現任務進度契機，請鼓勵特定對象去突破，不再壓制修為。】再繼續壓制下去，這片大陸就真的毀了。
螻蟻尚且貪生，這片大陸上可是有著無數生命，能救一個是一個。
其實師塵是可以去突破的，但師塵的情況不同，師塵的突破只能緩解一時，指不定風華大陸能夠迎接不短時間的穩定，但唯有夙夜才能讓風華大陸徹底從毀滅中抽身，不必再擔心那種停滯不前的消耗毀滅。
“小助，任務難度是不是瞬間拔升了，就這家伙，我打他一頓還來得快些，鼓勵他……”光是想想，就腦仁疼。
也是有意思，師塵的存在讓夙夜感到不可掌控，頭疼難以琢磨，同樣的，夙夜也讓師塵腦子發脹。
【小姐姐加油。】小助當然知道情況是怎樣的，也唯有這樣鼓勵著。
加油……
不漏油都不錯了。
鼓勵，到底該怎么鼓勵？
到底要怎么才能讓這家伙認定世界的真實，真的腦殼痛。
她哲學真的不行，能不能先打一頓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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