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軟聽到這話又想哭了。
輕薄嗎?沒錯,是她主動吻的墨淮。
她不該親他的,她太沖動了,那時太害怕慌亂了。
夏軟坐在墨淮腿上,扭頭看向他的眼睛。
他的目光清潤溫柔,沒有她之前看到的那般偏執瘋狂,也沒有那絲詭異的猩紅。
興許是她看錯了。
也許不是。
“墨淮,你入魔了嗎?”
夏軟心頭的不安越來越盛。
墨淮的眸光微滯,“還沒有。”
只一念之差。
他不能入魔,入魔會讓他不夠清醒。
倘若她不要他了,他會入魔。
也會瘋掉。
煉制青云劍的時候,他的軟軟第一次通過玉佩聯系他。
他心里歡喜,分了心,差一點入魔。
他的修為境界,已經不在乎以后是仙是魔,只要她在他身邊就好。
不能不要他。
只能要他。
“我害怕你。”
夏軟的聲音哽咽,抬手捂住了墨淮的眼睛。
不久前他的瘋狂模樣讓她害怕。
“對不起。”
墨淮的聲音暗啞,再一次道歉。是他的錯,他還是嚇到了她。
他等了她數萬年,和她相遇后,卻不能以最完美的樣子見她。
是他沒用。
夏軟松開了手,片刻后又抬起手指輕輕摸了摸墨淮的臉。
他打了他自己的臉。
她打了他的頭,但也沒有用太大力氣,完全比不上墨淮對他自己用的力氣。
他還讓她拿著清風劍殺他。
夏軟扭頭看向地上的清風劍,清風劍安靜地躺在地上,“你把清風劍收起來。”
墨淮照做。
夏軟揪著墨淮雪白衣袍的衣領,將臉埋在他胸膛前的布料處,又開始壓抑著小聲哭了起來。
那哭聲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墨淮輕輕親著夏軟的發頂,寬大冰涼的手掌一下又一下隔著衣物拍著她的后背。
夏軟已經不生氣了,更多的是后怕。
她是真的想和墨淮做朋友,但是又覺得自己的朋友很危險。
她依賴且不想離開她的危險朋友。
她覺得墨淮不該這樣。
并且,她隱約覺得墨淮和她的關系已經有了變化,超出了她的預期,越來越復雜了……
當她得知喬聽雪親顧玉文的臉時,心里還覺得喬聽雪太花心輕浮了。可是她呢,她現在竟然直接親了墨淮的嘴……
她非禮了他。
那幻境果然顯示了她內心的渴望,她就是渴望和墨淮親吻的。
她竟然真的是那樣的人。
夏軟不太想接受這一事實。
她像鴕鳥般不愿面對,或許這一切都可以歸結于是幻境對她的誘導。
所以她才主動親了墨淮。
夏軟擦著眼淚從墨淮懷里抬起頭,軟糯的嗓音早已沙啞,語氣無助地和他商量,“我親你的這件事,只是一個意外,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不要告訴別人好不好?”
“為何親我?”
墨淮壓抑著還想繼續親吻懷里的小可憐的念頭,不答反問,聲音溫柔耐心。
他一邊問,一邊用指腹輕輕抹去她臉頰上的眼淚。
他的軟軟寶寶愛哭,有些嬌氣。
她應該留些力氣等他以后在榻上和她歡好時再哭。
“因為幻境,入宗第三關的幻境中你就親我了,這是誤導,所以我才會親你。”
夏軟拿出剛想好的解釋,繼續補充,“幻境都是不可信的,這只是意外。”
她刻意加重了最后兩個字的語氣。
墨淮的眸光加深,明知故問,“所以,軟軟在幻境里也親我了嗎?”
“不是。”
夏軟馬上否定,明明是墨淮主動親的她的額頭。
她突然又不想說幻境的事情了,怎么越解釋越亂呀。
“既然不是,又為何說是幻境誤導了你?”
夏軟抿唇,思索了片刻還是決定說出來,“是你在幻境中親了我的額頭,所以我們剛才的吻都是被幻境誤導的。”
她垂眸,眸中閃過心虛和不自在,繼續說道,“而且我在幻境里一直在拒絕你。”
墨淮可是記得在幻境中他的乖寶貝很喜歡他的擁抱和親吻,“我的軟軟寶寶在撒謊。”
“不是。”
夏軟心慌意亂,剛剛止住的淚意又再次涌起,“這件事情我們都不要再說了。”
墨淮不舍得繼續讓夏軟哭,他的大手輕輕蓋住了夏軟的雙眸。
等他的手離開后,夏軟發現自己的眼睛因為長時間哭泣帶來的不適已經消失不見了。
是墨淮做的。
她微微抿唇,聲音很小,“我的嘴唇也不舒服。”
被墨淮親的隱隱作痛,應該是腫了些。
她說這話的意思是希望墨淮用靈力讓她的嘴唇也像眼睛一樣恢復正常。
墨淮盯著夏軟嬌嫩紅腫的唇瓣,喉結滾動,嗓音越發低沉,“是被我親的嗎?”
夏軟沉默了,墨淮現在看起來一點也不正經,原先那清冷的模樣早已不在。
“寶寶,我活了兩萬年,第一次與人親吻。”
墨淮的聲音很輕,“這第一個吻對我很重要,我原先是要留給我以后的道侶的,如今卻被你搶走了。”
夏軟呆呆地看著墨淮,她還以為墨淮活了那么久該是早就和別人有過親密關系。
是她想多了,男主是屬于女主的,身心都要干凈。
是啊,被她搶走了,那,那該怎么辦呀?
墨淮看清夏軟眼中的無措和自責,慢條斯理繼續道,“我以后的道侶會嫌棄我,再也不愿接受我。”
那麻煩就大了!夏軟的神情有些慌亂,聲音卻又強裝鎮定,“不會的,此事只有你知我知,我們都把它忘掉吧。修仙之人不拘小節,不必放在心上。”
墨淮真想將夏軟按在這玉榻上好好地懲罰一般。
這壞寶貝只想著逃避,根本不愿對他負責。
他想現在說開,但又覺得還是過一段時間說開更好。
還是太急了些。
墨淮沉默著盯著懷里人良久,在夏軟又要落淚的時候偏開了視線,低沉微磁的嗓音透著無奈和妥協,“此事以后再說。”
夏軟心里松了口氣,這事總算過去了。
她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但一時又想不明白。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情了,她現在只想回自己的屋子靜靜。
“我想回主峰了。”
夏軟又一次小聲說道,乖軟的嗓音中夾著一絲懇求。
墨淮摸著夏軟的烏發,語調平穩,神情清冷,只眸中的溫柔仍在,好似之前瘋癲的模樣都只是夏軟的幻想。
“好,回主峰。”
……
夏軟坐在自己屋子里的椅子上,抬眸看著仍站在原地的墨淮,忍不住小聲趕人,“你有事就先離開吧。”
“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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