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夷國徹底歸降那天,夏軟在宋祈年懷里哭了好久。
勝利了。
終于勝利了。
看到了嗎,永遠離開了的英勇將士們。
宋祈年哄了夏軟許久,她才漸漸止住了哭。
其實不止是她,軍營里的許多將士都落淚了。
喜極而泣。
離開軍營那天,夏軟獨自在軍營后的那塊空地上待了許久,沒讓宋祈年跟著。
她帶了一壇烈酒,讓暗衛去邊塞的小鎮上買來的,還有一些碗。
酒不太好喝,太烈了,刺鼻,辣澀。
讓人想流淚,而夏軟也確實哭了。
“好酒。”
夏軟拿起盛了酒的碗喝了一口,喉間盡是酒香。
她將碗放下,拿起其他同樣盛滿酒的碗倒在了地上。
一碗又一碗。
“碗不夠。”
夏軟擦了眼淚,低喃,繼續往已經空了的碗里倒酒。
倒滿之后,繼續倒在地上。
再次重復。
淚滴到了地上。
重復。
……
“對不住,碗不夠,要等等。”
夏軟放下了碗,雙手突然捂住了臉,淚也越流越多。
她壓抑著,小聲地哭。
看到了嗎,勝利了,鳳淵國贏了。
鳳淵國的百姓會平平安安的。
大家都會過上好日子。
喝些酒慶祝吧。
先給你們喝。
等回到鳳淵國后,會有慶功宴,舉國同慶。
將士們都能喝上這慶功酒。
你們先喝。
今日帶的碗不夠,太多人啦。
數不清。
沒有那么多碗。
要排隊喝,不要著急。
還不知道你們叫什么呢。
叫什么呢?
叫英雄。
鳳淵國的英雄。
是戰士,是英雄。
這酒是不是甜的。
她覺得又苦又辣。
她們該在鳳淵國的慶功宴上喝這酒,而不是在這里,不該在遙遠的邊塞,不該在這荒涼貧瘠的土地下面……
鳳淵國接受了邊夷國的歸降。
她自己卻無法原諒邊夷國士兵的所作所為。
她無法替她們原諒。
陰天了,是會下雨嗎?
是的,下雨了。
“不要!”
夏軟推開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準備將她從地上抱起來的宋祈年。
她的那點力氣在宋祁年眼里不算什么。
宋祈年的動作強勢,還是將夏軟抱起來了。
“寶寶,下雨了。”
宋祈年任由夏軟拍著他的肩膀掙扎,語氣溫柔冷靜,透著安撫。
夏軟一邊扯著宋祈年的頭發,一邊小聲哭著說,“我們在喝慶功酒,你放我下去。”
她喝了些酒,臉頰上已經浮現了不正常的紅暈,眼神也多了絲迷離。
“你的將士們在等你回鳳淵國。”
宋祈年的聲音很輕,“寶寶,我們該回去了。”
他的目光落到那片空地上,“她們喝了慶功酒,心里很歡喜。”
“歡喜?”
“嗯,歡喜。鳳淵國勝了,這是她們想看到的。”
宋祈年繼續溫柔解釋,耐心哄著懷里人,“我們勝了,該回去了,回鳳淵國,回宮里,回去也喝慶功酒。”
“好。”
夏軟的臉埋在宋祈年的脖頸處,眸中有迷茫,也有似有若無的清醒。
是了,該回去了,打了勝仗。
是喜事。
“將酒都倒在地上。”
夏軟從宋祈年頸間抬起頭,指著地上的酒壇小聲說道。
宋祈年將夏軟放下來,將酒壇里沒剩多少的酒都倒在了地上。
隨后,他抱起了夏軟,不讓她再扭頭看那片凹凸不平的地。
夏軟乖乖地在宋祈年懷里閉上了眼睛。
雨還在下。
這場雨沖掉了戰場上的血。
沖不掉邊夷國士兵的罪行。
雨是干凈的,是新的開始。
是勝利,是她們在歡喜,是喜極而泣。
是,好事。
……
舉國同慶。
鳳淵國其實一直被邊夷國欺壓著,只是邊夷國這段時間變本加厲,妄想侵占鳳淵國,所以將士們才真正開始發起攻擊,開始反抗。
也,終究勝了。
人不能一直忍著,要學會反抗。
尊嚴是自己掙的,不是天上掉的。
勝利也是。
邊夷國由鳳淵國的將士駐扎,成為了鳳淵國的附屬國,每年都會送數不清的貢品,再也不會有戰爭。
一些罪大惡極的將士,被用了刑,砍了頭。
邊夷國的百姓終究是無辜的。
可因為那些沒有人性的士兵,夏軟對邊夷國的百姓也生不出什么好感。
她不會去接觸,也再也不想看到她們。
剩下的時間,她該好好陪著宋祈年了。
回宮之后,宋祈年更加粘人。
尤其是在榻上……
夏軟知道是因為兩人許久沒有這般特別親密了,宋祈年也是忍了很久了。
所以,起初她是放任了他的“欺負”……
……
可是后來還是有些受不住。
宋祈年又開始“發瘋”。
果然,這個大色狼真是憋太久了……
……
邊夷國是一大隱患,而現在已經歸降,再沒有國家發動戰爭了。
畢竟,鳳淵國的實力也不小。
因為此番“御駕親征”,夏軟徹底獲得了民心,甚至有大臣開始向著她,擔心宋祈年這個君后會篡位。
這就多慮了。
鳳淵國能勝,宋祈年也是大功臣之一。
大功臣提出的要求,她自然盡可能滿足。
但是日夜待在榻上的這個要求,她實在是滿足不了。
宋祈年又開始給她做藥膳了。
而她也已經知道這藥膳竟然是為了預防她身子虛虧的。
至于為何虛虧,是因為宋祈年整日都想著榻上的是事情。
她當然不想吃這種藥膳了。
要是讓她的身體更加強壯的藥膳還能接受,但是要是有這種功效的,她是真不想喝。
也不想讓宋祈年如意。
宋祈年也有法子。
夏軟是在榻上“被迫”同意的,倘若她不同意,那他還會繼續……
……
大色狼。
愛一個人,會愛她的身體,愛她的靈魂,愛她的全部。
只愛身體,卻不一定是愛。
她的愛人是因為愛她,所以才對她的身體癡迷。
夏軟心里清楚,但是有些時候,還是希望這“愛”在床榻上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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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軟沒想到大臣又開始建議她多納幾個貴君了。
甚至是在早朝當著宋祈年的面說的。
其實,夏軟可以理解大臣們的想法,主要是擔心她到如今都還沒有皇女的緣故。
她與宋祈年成親兩年了,但這是小世界,即便女尊小世界都是男子懷孕生孩子,宋祈年也絕對不會和她有孩子的。
更何況宋祈年還不喜歡孩子。
宋祈年在早朝上并沒有說什么,只是下朝后將那位大臣單獨請進了偏殿里跟她聊了聊。
至于聊了什么,宋祈年沒讓夏軟聽,夏軟也不知道。
只是那大臣此后再沒有提過讓夏軟納夫的事情。
不止是她,其他大臣也沒有提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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