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軟臨下車時,司機低聲說了句“今天的空調真冷啊”。
夏軟沒聽清。
付了車費她才發現原主沒有太多錢了,銀行卡里只剩不到三千塊錢。
原主剛剛畢業,交完房租只剩下這些錢了,最近正在找工作。
天氣太熱,原主又比較懶,所以最近很少出去面試,所以錢是只花不入,越來越少了。
當務之急,還是要盡快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然后養活自己。
原主的父母已經在她高中的時候就離婚了,并且各自組建了新的家庭。
原主也幾乎不和她們聯系了。
想明白這一點,夏軟就知道自己以后還是要找份工作掙錢。
那就隨便找份工作先做著就好了,她在這個小世界不用待太久,等任務完成就可以馬上離開了。
一想到任務她就犯愁,沒想到這個小世界需要殺人,她在之前的小世界做任務也要殺人嗎?
走一步看一步吧。
雨已經停了,天還是陰著,不過好像不算很熱。
剛才在出租車里就很涼快,下了車原來也不熱。
夏軟的手機收到了新的消息,是湯荔發來的。
問她到家了沒有,身體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并且解釋是因為陸之恒的心情不好所以一直在陪著他,沒有顧得上看手機信息。
重色忘友的家伙。
夏軟不明白原劇情里的湯荔既然那么喜歡陸之恒,又為什么后來會對聞野動心呢。
二選一的話,還是不夠喜歡吧。
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那就應該只喜歡這一個人,而不是還會同時喜歡上另一個人。
如果真的喜歡上了第二個人,那就說明對第一個人不夠喜歡。
可以被替代的感情,真的是愛情嗎?
在夏軟的記憶里,她自己并沒有談過戀愛,但是她好像又懂這些,難道是在其他小世界學到的嗎?
不記得了。
夏軟回了消息,便進了小區。
原主住的地方是剛租不久的破舊居民樓,一室一廳。
雖然房子不大,但該有的都有。
空調,冰箱,洗衣機等等都是有的。
夏天確實離不開空調,在去陸家的路上,夏軟覺得自己都快熱中暑了,很悶熱。
只是從陸家回來后才沒有那么熱了,甚至還有一絲冷意。
夏軟拿鑰匙開了門。
她有些累了,在沙發上坐了會,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
歇了會后,她便打算去洗澡。
雖然雨不大,但是她步行離開陸家去找出租車的路上還是淋了些雨,頭發也有點濕了。
洗澡之前,還是要吃些東西,肚子越來越餓了。
夏軟打開冰箱,只找到了半個西瓜和幾個肉松面包。
吃西瓜不解餓,她又不喜歡吃肉松面包。
夏軟皺了皺眉,猶豫了半響,還是將西瓜拿出來了。
她拿著西瓜和湯勺回到了沙發上,邊吃西瓜,邊拿起桌子上的空調遙控器。
正準備開空調的時候,她才突然意識到好像屋內并不熱,就像已經開了空調似的,并且還是17度的那種。
怎么回事,今天是因為下雨才降溫了嗎?
夏軟放下了遙控器,并沒有打開空調。
她吃了些西瓜,便起身回臥室找了干凈衣服進浴室了。
……
夏軟心情很好地哼著歌洗完了澡,她剛穿好睡衣,正準備打開浴室門的時候,頭頂上的燈突然開始閃。
忽亮忽滅。
夏軟僵在了原地。
是那個鬼又跟來了嗎?!
為什么?!
不是放她走了嗎?
夏軟的臉色愈發蒼白,她的手指攥的緊緊的,心臟急劇跳動。
因為恐懼,夏軟的胃甚至有些不舒服了。
又或者是因為剛才吃的西瓜太冰了。
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胃部,眉頭緊緊皺起,軟糯的嗓音頗有幾分色厲內荏的意味,“你是誰?”
剛問完,燈便滅了。
夏軟下一秒便將手指搭在了門把手上,和她想的一樣,又打不開了。
她實在討厭極了這幼稚的把戲。
要殺要剮給個痛快,這是做什么?
將她關在這里做什么?
夏軟又氣又怕,她開始大力拉扯轉動門把手,還是和剛才一樣的結果。
“放我出去!”
她大力拍打著不透明的浴室門,只幾下,她的白凈手心便泛起了紅色。
沒有回應。
隨后,夏軟的手停止了拍打。
因為一團籃球大小的黑霧包裹住了她的手,強迫似地讓她的手離開了門邊。
手心處傳來的灼熱痛意也逐漸消散。
夏軟呆呆地看著這團黑霧,驚得說不出話。
她想叫“救命”,只是發不出任何聲音,她實在太害怕了,后背生生起了冷汗。
一張嬌俏小臉沒有任何血色。
這,這是?!
夏軟的腿軟了,下一秒就要跌坐在地上。
黑霧好像提前知道似的,半托住了夏軟的身子,幫助她牢牢站穩。
夏軟低頭看著這團霧散開后包裹住了她的腰際,心里又絕望又害怕。
是在搶身體嗎?
附身嗎?
夏軟快速地喘氣,終究還是沒能忍住驚懼,暈了過去。
視線消散的最后一秒,她看到了黑霧一瞬間變大,充滿了整間浴室。
似要將她吞滅……
……
夏軟是在床上醒來的。
屋內很黑,沒有開燈,但她借著窗簾縫隙處的月光看清了房間內的東西。
這是她的臥室。
夏軟抬手打開了臥室的燈,昏倒前的記憶重新涌起。
黑霧,那片黑霧?!
夏軟呆呆地坐在床上,手指下意識緊緊攥著身下的被單。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睡衣,根本不敢抬頭。
臥室里還是很涼,空調并沒有開。
這意味著那鬼還在,甚至很有可能就在這間臥室里。
說不定也在她的床上坐著。
……
聞野站在夏軟的床前,低頭看著坐在床上低著頭的夏軟。
這個人叫夏軟,他知道。
她今天參加了他的葬禮,只是并沒有進到靈堂,也沒有看到他的身體。
她很漂亮,每一處都符合他的心意。
只是身子太過嬌弱,人也有些清瘦。
她身旁還有一個女人,是極陰時出生,可以助他的鬼氣愈發強大。
他該一直跟著那個女人,可是他卻不想離開夏軟。
他也不明白這是為什么。
他現在已經是鬼了,卻被一個嬌弱的女人影響。
很煩。
于是他跟著她去了洗手間,故意嚇了她。
她真的被嚇到了。
可是他好像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開心。
看到她當時那么怕他,他心里竟愈發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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