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先生,或許你該給我一個交代。”
熊勛淺淺的掃視他們一眼發現是熟人稍作震驚后回問,“什么交代?”
容執另有所指,“這些人是你的走狗?”
“不是,他們是國家令外派過來的,準確來說不算是我的編制隊伍里的人。我管不了他們的主。”
“是嗎?”容執可不相信,但是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了,“我不管你能不能做他們的主,你方才和我說過的。既然來了這里就該守著我的規矩。”
“一旦觸碰了,那就怪不得我了。”
熊勛發現此話一出,東逐基地的執行者立刻抬起手上的槍對準他們。
直眉瞪目。
熊勛背后的人也不樂意的,順勢就抬起槍。
兩方人面面相覷,誰也不后退一步。
還是熊勛見情況不對,干笑打著哈哈,“容先生,既然是我的人犯了錯,我該聽你處置的。”
“但是....你的人直接動槍這似乎不好吧。再怎么說他要是死了,我也沒辦法向上面的人交代。”
“你也難辦,要不然這樣,我們兩方各退一步。我讓他們給你,還有你懷中的少年道歉。”
“但他們的結果由我處置,如何?”
時添一直沉默不語,只是埋首在容執懷里。可是男人的心跳聲會逐漸擾亂他的清醒。
“不如何。”容執絕不讓步,“我說過了,到了這里就得遵守我的規矩。”
“他們....得由我處置。”
熊勛笑著的臉一瞬間冷了下來,“那這么看來,我們的協議是沒得商量的余地了。”
“對。”
“.......”
熊勛盯著他好久,許是迫于無奈,才退讓的連連頷首,似乎對容執的執拗無能為力,“好吧,既然你這么執著的話。我可以把他們交給你處置,但是......我總需要給上頭一個交代吧。”
“什么交代?”
熊勛將目光挪到在他的懷里的人,問,“你這少年和李斯等人到底有什么關系?他可不會隨隨便便就找個人踩在腳下吧。”
“我想知道原因。”
時添,“.....”
容執,“我絕對沒那個必要。”
“容先生不是我刻意要追問,我要的只是一個可以報告給上級的交代。不然你這里....可會有大麻煩的。”
“......”
“我說。”一直閉口不言的時添終于開口甚至抬起腦袋仰首看他,“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
說完他看了李斯一眼,眸子里怨恨沖天,絲毫不比對方差。
“只不過在說之前,我想問一句。這種人渣,國家真的很重用嗎?”
熊勛饒是沒想到他會這么問一時之間也被哽咽住了。仔細回想這些話竟然覺得新奇。
“你所說的確實是真的,國家在乎的是能力,現在是末日非同往日了。”
“能力在這里才是一切的主宰,只要你有能力無論品行都會被國家收入隊里。”
“這就是生存劣汰。”
時添不置可否,現在哪里還有什么平等。
“我問完了,該輪到你了。你想問我什么?”
容執看了周圍總覺得那么多人非常不悅。
熊勛也很有眼力見,他率先抬手讓眾人放下武器,“我們單獨說吧,這件事情也可以慢慢解決。”
“.....好啊。”容執讓眾人也放下槍。
至少現在他并不想要讓這件事情更復雜化,尤其是牽扯上了時添。
顧少虞和溫醇姍姍來遲,看到的就是容執帶著一幫子人進入了會議室。
其中還看見了和他們格格不入的少年。一瞬間都嗡了。
“怎么回事?”
梁衣和梁銷是目睹了全程的,面對顧少虞的追問他只是淺淺的搖頭。
“要變天了。”
“啊?”
梁衣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心提醒,“你最好避避風頭,老大他......已經瀕臨發瘋的邊緣了。”
顧少虞愈加摸不著頭腦了。溫醇一眼就讀懂了梁衣的警告,沒有追問。
這些日子他怎么能看不出來容執對時添的特殊,但凡會變通些的都能察覺的到。
也就顧少虞這個傻子什么都不知道。
幾人默默地禱告祈禱求容執不會把怒火殃及池魚。
———
時添在容執的看護下坐在了主位的椅子上。
也是男人暖心的行為給他了勇氣。
熊勛入座,這里只有他們三個人,宣之于口時添也可以輕松一些。
“所以該從哪里開始呢。”時添淺淺的開口,“就從我和他們是怎么見面開始的吧。”
“我第一次見到他們,還是因為被困蜃尸群里被他們出手相救。”
“原本我以為他們是個好人,可是我還是錯了。我只不過是他們覺得有意思才救回來的。”
“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打算把我當成一個需要人格尊嚴的人。”
“末日里能力至上,而我只能作為被掌控的那一方。他們將我視為取樂戲耍的對象。”
“先前還在光明基地的時候,他們就指使我替他們忙著忙那的。”
“光明基地里的規矩你比我懂,只要是勞動力最高者所得東西也是最多的。”
“只要少了迎接你的只有餓著肚子。”
“我接了好多好多的活,就是為了可以離開他們,但是他們卻借此將我所有的東西奪走。”
“威脅我,傷害我.....甚至是....不惜在有必要的時候將我從車上踹下去吸引蜃尸的注意力。”
而他們不慌不忙的收取物資,好幾次我都差點死了。”
時添對此嗤之以鼻,“我被他們作為垃圾一樣丟在東逐基地門口,無非是覺得我沒了利用價值,才會丟我到這個收容一切的地方來。”
“或許我該慶幸,慶幸他們將我丟到這里來。只是可惜我殺了他們其中的一個人。”
“原本他們有四個人,但在丟掉我的那一天,我帶走了一個。”
時添也不裝了,他淺笑著嘴角掛著孤僻邪戾的笑容,“我提前準備好了一把匕首,在推我的那一剎那,我狠狠地扎了他一下。”
“他被我丟在了蜃尸前,四分五裂.....也就是原先基地里那只出現的蜃尸。”
容執被時添的話回憶起那天的場景,原來.....那只蜃尸是因為時添。
可是既然他會被感染,那那時候昏迷無恙的時添為什么.....沒有被感染?
不對,他似乎想起來了一件事情。時添的出現似乎存在著非常多的疑點。
可是現在卻又三三兩兩的拼湊在一起,又能成為一個新的前因后果。
熊勛對于時添所說的那些事情,面上毫無波瀾。只是他看到容執臉上的表情起了興趣。
“那么我能冒昧問一下,為什么他們沒有殺了你呢?你殺了他們的隊友,為什么他們還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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