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好一會,柳溪還是沒等到白蘇蘇給她挪一個位置。
這就算了。
在她說話的時候,白蘇蘇眼神還在神游太空,根本沒聽她在說什么。
最侮辱的人就是她還不是故意的。
柳溪看著白蘇蘇發了一會呆。
意識到她在說話,拼命的拉回注意力聽她說了一會話,接著又不由自主發呆。
柳溪心里相當不舒服,心臟好像是被苦瓜和檸檬混合汁泡過,又酸又苦。
她當然知道也有她自己廢話太多的原因。
明明之前她們第一次見面還是情敵時,她還是忍住了。
如今只有她們兩個人,她反而控制不住想在白蘇蘇面前說廢話。
想到她當時說話流露出的世家的諷刺,柳溪都不知道自己想些什么的東西。
她當時一定很過分,氣得白蘇蘇連飯都沒吃就走了。
柳溪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那時她嘴巴根本不受控說出那些話。
整個人和思想像是被禁錮在一個狹窄的鐵盒子里。
而白蘇蘇還是懶洋洋的躺著,一點都沒有讓人站著的尷尬。
她還是第一次在柳溪身上體驗到一個女人嘰嘰喳喳的威力。
柳溪說話繪聲繪色的,腔調還有高低起伏,和講故事一樣。
可內容卻是無聊要命的廢話,比如她幾點睡覺,她每天要干什么。
反差大到白蘇蘇都懷疑她是不是有雙面人格了。
餐廳綠茶兮兮的,說話高傲又愛諷刺。
這里又成熟性感,說話像是個剛開竅的白癡。
白蘇蘇向來都不會掩飾表情,她滿臉都寫著“好困,好無聊啊”這幾個字。
“換成林奕景來和你說話,是不是就不無聊了?”柳溪很不爽的說道。
說完她自己都震驚的捂著自己的嘴巴。
這么尖酸刻薄,滿含醋意的話竟然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
難道她真的喜歡林奕景嗎?
柳溪試著在腦海回想了一下林奕景的長相。
綢緞般烏黑靚麗的秀發,精致可人的五官,張揚如富貴花艷麗貴氣。
在看到她的時候,那纖長濃密的睫毛會像蝴蝶脆弱的翅膀顫動。
無辜極致的大眼睛里甚至會出現她的背影。
不是,她怎么腦海里出現了白蘇蘇的臉啊?
肯定是這個白蘇蘇身上覺醒了天賦。
不然她想著林奕景的,腦海怎么會出現白蘇蘇的身影呢?
想通了以后,柳溪開始糾結起白蘇蘇為什么不給她的位置坐?
為什么白蘇蘇不接她的話?
白蘇蘇看著柳溪的臉一會青一會白,過了一會又恍然大悟的樣子。
柳溪的那些想法多到繁雜,實際上只過了幾秒的時間。
她開口帶點不滿的道:“你怎么不回答我啊?是不是被我說中了?”
對白蘇蘇來說就是,柳溪剛說完一句話過兩秒就問她為什么不回答。
白蘇蘇:……
白蘇蘇根據事實回答道:“是林奕景我就不會聽他說廢話了。”
畢竟男人在她面前嘰嘰喳喳的場面她見多了,自然不會感興趣。
她遇見的大多數女孩子在她面前都是體貼溫柔,端莊優雅。
因此柳溪的話癆在白蘇蘇的認知中,算是格外的稀奇了。
一聽到這話,柳溪臉色有點不自在,別扭的道:“好吧,我原諒你了。”
那她就原諒一丟丟白蘇蘇不給她位置坐了。
柳溪環顧了一周,臉色就有點不好看了。
她父親是什么玩意?
真的一見鐘情還讓人住在這種地方,什么東西都沒有。
做人連一點誠意都沒有,連林奕景都比他好一點。
要知道白蘇蘇可是金嬌玉貴,被金錢芬芳包圍長大的,這種地方哪里配的上白蘇蘇?
白蘇蘇在這里待一會,都是讓這個骯臟的地方的升華了。
理智上,柳溪知道這是因為這個地方好藏匿,可以更好避免林奕景找到這里。
想是這么想,但是柳溪并不想理解,還對她父親產生鄙視。
柳溪:“蘇蘇,我帶你離開這里,這里什么都沒有。”
對,肯定是這里什么都沒有影響了白蘇蘇的心情,所以她才沒想起來給她一個位置。
說做就做,她拉起白蘇蘇就往門口走。
白蘇蘇被人拖著走,還省事了:“真的可以出去嗎?”
就之前唐裝裝逼男的行為看起來就是這里的主事人。
柳溪會出現在這里,白蘇蘇還挺意外的。
柳溪回頭笑了一下:“沒事。”
說完她手一揮,周圍黑影閃過控制了門口的所有人。
柳溪拉著白蘇蘇走到那個送飯的女人面前:“你和父親說一下,我要帶她回主宅住,這里可不適合她。”
她簡單匯報了一下,眼神緊緊盯著那個女人臉上的表情。
沒看出攻擊的意圖,柳溪才讓那些黑影退下,拉著白蘇蘇走了。
真是煩死了。
要是柳家是她做主,哪里還要向她父親匯報一下。
她自己可以直接帶走白蘇蘇,就像林奕景他們一樣可以……
柳溪停頓了一會:可以自由的跟在白蘇蘇身邊吧?
看著柳溪站著不動,白蘇蘇跟在后面不明所以晃了晃她的手,才讓柳溪回了神。
她帶著白蘇蘇來到一個墻壁面前,手掌覆蓋上。
暗黑的石板瞬間亮了起來,紋路刻制像是陣法的圖。
光芒大漲后,白蘇蘇一眨眼就發現自己換了一個地方。
庭院假山流水,各種奇花異草都被擺放成奇妙的姿勢。
青瓦紅木,古樸莊重,瑩瑩燈火,厚重的歷史的氣息撲面而來。
柳溪很有耐心的等白蘇蘇看完才帶人回了自己的房間。
嗯,她作為柳家唯一的嫡系大小姐,她的房間是最大最舒服最適合招待白蘇蘇的。
白蘇蘇這么嬌氣,其他地方肯定不適合她住。
在心里自我催眠一會的柳溪正準備說話。
結果她對上白蘇蘇的眼神,就開始結巴了:“我…我告訴你,是這么晚了客房沒人收拾,我好心才讓你和我一起住。”
白蘇蘇點了點頭:“噢,那我要睡衣。”
“不是,你怎么這么隨便就接受了?”柳溪不敢相信的說道,“我和你說,做人還是要有防備之心的。”
她也不管自己的話是不是前后矛盾,像老母雞護著小雞仔跟在白蘇蘇身后。
“睡衣。”
“哦,給你,我跟你說balabalabla……”
“在哪洗澡?”
“你等會,我給你放好水,然后你接著聽我說balabala……”
連白蘇蘇進去洗澡了,她還蹲在門口對著里面念念叨叨,和一個變態一樣。
作為覺醒者,柳溪的耳力自然也不差。
衣服摩擦到皮膚墜地的聲音,嘩啦啦的水聲響了起來,水汽沿著縫隙蔓延了出來……
柳溪的聲音越來越低,直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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