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永世，惜他如命，愛他如一。]
這句話嵌入梵佧爾的記憶，在他腦海深處不斷重復再重復。
像是一條指令，像是一串符文咒術，烙印在他的靈魂。
迷蒙的紅光散開，幻鬼終于看到了梵佧爾大人的身形。
梵佧爾走向幻，輕輕揮手，身處的折疊空間不復存在。
他們又回到了禁閉室。
幻鬼看著眼前的梵佧爾，還是開口問道：“梵佧爾大人，幻知道自己難逃一死......如果可以，我更想死在您的手上，而不是被人類誅殺。”
梵佧爾似是聽到了什么有趣的話，彎唇說：“你憑什么認為，你有資格同我談條件。”
“你傷了洛爾，本就該死，你既落到人類手上，也是你咎由自取。”
梵佧爾笑了笑，“倒省的我動手了，你說對么？”
幻鬼：“......對？”
“哦對了——”
幻鬼看到梵佧爾這略輕快的語氣，不禁心想：這祖宗，又想到什么了....
梵佧爾挑眉，“防止你自殺，少受折磨，我幫你把異能封住，你看怎么樣？”
幻：為了防止他自殺？為了讓他多受點折磨？
祖宗，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
幻似是想到了接下來會面臨到的慘痛折磨，不禁吞咽了一下唾沫，“梵、梵佧爾大人...我...”
“嗯？”梵佧爾尾音稍低，語氣讓人不自覺一抖。
幻點頭：“...梵佧爾大人說得對。”
幻的話語聲剛落下，梵佧爾就抬起了手臂，指尖纏繞著黑氣，看似是隨手一指。
但指尖的方向正對著幻鬼的左眼。
黑氣沖向梵佧爾的左眼，那一瞬間幻鬼的脖子與額頭青筋暴起。
他張著嘴，做出了一副極其痛苦的表情，他歇斯底里的大喊，可根本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幻鬼的左眼緊緊閉起，從里頭流出了鮮血，滑落他的臉頰。
他驚恐地咬著唇，尖牙刺破了他的口腔，連帶著眼里的血液，順著他的下巴滴落。
這位血族始祖，當真與他所聽聞的傳言是一樣的。
是一位手段狠戾的殺神。
不知怎么，他突然有些慶幸......還好梵佧爾大人根本懶得親自動手、
要不他可能會比落在人類手里還要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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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衍再次醒來已是第二天了。
他頭昏沉，坐起身按著腦袋。
昨天，昨天晚上...他被血族派來的吸血鬼抓傷手臂，中了血毒，意識混沌不清。
零的血可以為他療傷，他猶記得血液滲入傷口的疼痛。
楚衍就下意識看向自己的手臂，抓痕已經消失，也沒留下任何疤。
看來已經痊愈了。
那之后呢？什么時候睡著的？
他仔細回想，怎么也記不清了。
[統兒，昨晚發生了什么？]
系統000回答：【宿主大大...您昨天意識混亂，把梵佧爾看成了太傅大人，您還一直喊他阿宴。】
楚衍微愣：[所以...他生氣了，覺得我把他當做是阿宴的替身？]
系統000：【Bingo！宿主大大，完全正確。】
【不僅如此，梵佧爾還催眠了您，侵入了您的大腦，強行提取了您的記憶。】
楚衍的大腦宕機了一下，才說道：[你沒有啟動保護程序嗎？]
每個系統出廠后都會加固防御程序以及保密程序。
一來防止被入侵，二來防止系統空間的機密被流出。
【系統已響應一級保護程序，但對方享有最高權限，已提取您大腦內所儲存的記憶。】
嘖，差點忘了這茬了。
這個系統可是主神系統，主神的靈魂碎片當然享有最高權限。
這么說來，零已經看到了他前兩個位面的記憶。
那......零會想起來屬于他們彼此的記憶嗎？
“洛爾殿下，您醒了，需要用餐嗎？”
門外走進了一個模樣俊逸，說話沉穩禮貌的男人，打斷了楚衍的思緒。
聯想到昨晚系統提供的信息，知道了這個男人的身份后，楚衍終于知道對男人的熟悉感從何而來了。
前幾日，手機里為他推送的新聞中提到過這個男人，赫特集團總裁以五十億美金收購M國xx集團，達成合作共贏。
而現在，出現在他眼前的正是這位揮手就是幾十億美金的總裁。
并且還極其尊敬的稱呼他為殿下。
這....簡直不要太爽。
“嗯，謝謝。”楚衍看向他說。
楚衍點頭后，費曼就說了聲進來，門后出現了兩個侍者，推著餐車走進房間。
餐車上擺著西餐盤，每一盤都很精致。
她們把餐車推到房間內的桌子邊，將餐盤擺出，雙手交疊在腹部彎腰鞠躬后，轉身離去。
費曼道：“洛爾殿下，請用餐，如果您不喜歡，盡管提。”
楚衍點頭道：“麻煩了。”
他見費曼轉身要出去，開口說：“對了，那個費先生...”
費曼轉向楚衍，鞠躬道：“洛爾殿下客氣了，您直接喊我費曼就行。”
“噢，費曼，”楚衍問，“你知道零...嗯...梵佧爾他去哪了嗎？”
“這個...費曼不知。”費曼帶著微笑，說：“不過梵佧爾大人吩咐過，等您醒來后，想要什么我們都必須滿足。”
楚衍哦了一聲，費曼又說：“那您先用餐，有任何需要喊我就行。”
等費曼出了門，楚衍下了床走到桌邊坐下。
他心里想著：這位吸血鬼先生看了他的記憶后就消失了？
現在的劇情怎么那么像一y情之后，負心漢就提起褲子不認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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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佧爾出現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他見大廳內，費蒙一人坐在沙發上吃圣女果。
“他呢？”
費蒙被這突然的聲音給嚇了一跳，看到是梵佧爾后，連忙放下了手里的水果，站起身說：
“梵佧爾大人，您問的是哥哥嗎...”費蒙看到梵佧爾的眼神后，立刻會意，“哦哦哦，您說洛爾殿下么？他已經回家了，是哥哥送他回去的。”
“回去了？”
“嗯。洛爾殿下說，他認床，在這里睡不著。還說....”
“講。”
“還說，金窩銀窩，不如那什么窩的。”
梵佧爾輕笑一聲，問：“還有呢。”
“還有...噢對，”費蒙眨了眨眼說，“洛爾殿下用完餐后，說想買些東西，哥哥就帶他出去了。”
梵佧爾說：“買了些什么？”
費蒙回答說：“別墅區的幾套房子，好幾輛車....還有...”
沒等費蒙想到，梵佧爾已經消失在他的面前。
費蒙才想到：“噢，還有幾座商貿大廈...誒，梵佧爾大人？”
梵佧爾離開后，出現在楚衍的家里。
房間的燈光還亮著，梵佧爾出現的時候，楚衍正靠在床頭打游戲。
見到梵佧爾后，楚衍心里一蕩。
他在想，梵佧爾是恢復記憶了么？還是來找他質問？
楚衍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問這件事，抿了抿唇還是說：“你怎么來了。”
梵佧爾目光落在楚衍的臉上，眉目間泛著連楚衍都沒注意到的溫柔。
“少爺跑了，我怎么能不來找他呢。”
楚衍道：“嘖，某位可是消失了一整天呢。”
沒聽到梵佧爾回答他，他見到梵佧爾坐在他床邊正優雅的脫衣服。
“你脫衣服干嘛？”
“睡覺。”
“你家別墅難道沒有床？”
“我也認床。”
楚衍：“......”我信你個鬼。
楚衍也沒了打游戲的心思，看了眼手機后，又看向梵佧爾。
還是問出了口：“零...我中的血毒會讓我神志不清對么？那..昨晚我有沒有說什么胡話？”
梵佧爾說：“有。”
“嗯？什么？”
“阿宴。你一直在叫這個名字。”梵佧爾的聲音微沉，“少爺是把我當做了他的替身么？”
“不，不是，不是替身。”楚衍趕忙出聲。
“那為什么總是把我認錯成他？我的少爺。”
“我......”楚衍一時語塞，難道記憶提取后，這段記憶是限時的？或者....梵佧爾看完他的記憶以后，還是覺得每一個世界有一個和他長得像的人，這只是巧合？
見楚衍蹙著眉，梵佧爾倏然笑了起來。
楚衍沒反應過來是什么情況，梵佧爾就已經抱住了他。
“逗你的。”
冰涼的體溫傳導至他的身體，楚衍的耳邊響起了一道聲音。
“其實，我都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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