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落地之前,慕寧并沒有隱瞞她跟許清歡的關系。
許清歡從剛開始的懵懂,到后來逐漸明白了,原來在她失去的二十多年時光里,經歷了這么多。
慕寧看著這個跟她的臉龐有七八分相似的美麗女子,歲月非常的善待她,即便過去了這么多年,但說她才二十多歲,也是有大批人相信的。
“所以你是我的孩子?”
許清歡的眼神里有著好奇,二十多歲的她,并沒有像四十多歲的她那樣憂愁,此刻的她是溫柔的,更是漂亮青春的。
“對。”
既然跟她說清楚了來龍去脈,慕寧就不會再掩飾自己的身份。
她看著許清歡:“如果你覺得太過于突然,我們可以作為姐妹相處。”
許清歡見到慕寧,內心就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親切感。
她很喜歡跟慕寧相處,人到中年卻依然如少女的她,對慕寧說的那一切都沒什么記憶,更不用說產生特別的情緒了。
蓋文.舒特,對她來說只是一個陌生的名字,并不存在濃烈的愛與恨。
原主的心愿只是想讓她的媽媽過得好,慕寧自然要滿足她的愿望。
她醒了以后,征求了她的意見,慕寧才把她帶回國。
如果她不想回國,慕寧也會帶她去她想去的任何一個國家。
“為什么,明明你是我的孩子,我很高興能在醒過來以后,擁有這樣一個漂亮的女兒。”
慕寧沒有說話,此刻的許清歡是對一切帶著新奇的,她有這樣的想法,是合理的。
但原主想要的是讓許清歡開啟一段嶄新的人生,不希望她繼續在泥潭里過日子,那么,一個女兒的存在,一定程度上算是阻礙。
且那個醫生的物理手段到底能有多長時間的有效期,許清歡會不會恢復記憶,都是未知數。
慕寧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對許清歡好,不要讓她在恢復記憶以后,后悔生下這個孩子。
畢竟如果沒有慕寧的存在,許清歡就不會因為失子之痛,精神失常,住進精神病院了。
至于她的努力有沒有用,慕寧也不確定。
每個人的思維都是不同的,有的人天生就喜歡自己的孩子,有的人恨不得將她的孩子視若無物。
原主渴慕這個母親,更害怕她的厭惡。
慕寧不能左右一個人的想法,但可以竭盡全力。
“我接下來的主要任務是陪你熟悉這二十年之后的社會。”
許清歡點點頭。
二十多歲的許清歡,即便從名牌大學畢業,卻擁有著天馬行空的想象力。
她最大的夢想是開一家蛋糕店,找一座小城,過一段平靜的日子。
這是在原著里面有過介紹的。
慕寧之前一直不摘口罩直播,為的就是給這個愿望做鋪墊。
她不希望因為名人效應打擾她和許清歡的生活。
所以當她提出要跟許清歡去找一個偏僻的小城開蛋糕店時,許清歡開心極了。
二十多年過去了,許清歡的父母自然已經離去。
慕寧先帶著她去祭奠了原主名義上的外公和外婆。
在墓碑前,一直對新世界好奇的許清歡,終于痛哭出聲。
誰能接受一覺醒來被疼愛的父母已經離去的殘忍事實呢?
這終于讓許清歡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真實感。
時光是向前的,在流動的時間里,她殘缺的記憶記載著她人生的缺憾。
慕寧沒說什么,她沒有辦法安慰許清歡。
如果沒有蓋文.舒特,許清歡就不會被迫出國,更不用在多年以后跟父母陰陽兩隔。
兩個人一直待到天黑,許清歡才穩定好情緒。
她的眼睛紅腫了。
慕寧早就給池欽發了短信,讓他先做菜。
等兩個人一到別墅,看到的是滿滿一桌子的美食佳肴,說是滿漢全席都不為過。
“你是?”
許清歡穩定好了情緒,她并沒有把父母的過失歸咎于慕寧。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許清歡的父母曾經教過她很多禪理,她的情緒很快就調整了過來。
當被她的目光注視著,池欽有一種直逼天靈蓋的緊張感。
他手足無措地做著自我介紹,說話都顛三倒四的。
他的這種滑稽,反而逗笑了許清歡。
在一旁看著的慕寧,暗暗放松了一些。
果然許清歡對這種性格的男孩子寬容度比較高。
許清歡用一種挪揄的眼神看著慕寧和池欽,暗示讓慕寧說說他們是什么關系。
慕寧表示只是朋友。
看著池欽一瞬間失望的眼眸,許清歡的笑容更真切了。
晚上她吃的很好,而慕寧跟她討論起了接下來的安排。
她要讓許清歡自己選一座城,她們去開蛋糕店。
許清歡一直對H城有一種特殊的情懷在,這一次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它。
慕寧答應了下來。
從頭到尾,許清歡都有一種慕寧掌控全局的感覺。
但她卻并沒有厭煩感。
第二天,他們還沒有啟程,宿白恬就追過來了。
宿白恬最近的日子一點都不太平,當慕寧是蓋文.舒特女兒的消息傳遍圈子以后,她面臨的是前所未有的壓力。
真女兒的身份都透露出來了,她又算得了什么。
而當蓋文.舒特焦頭爛額地給她打電話,讓她去找許清歡時,她才發現,原來慕寧不聲不響地,已經見到許清歡了。
這個時候,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襲擊了宿白恬。
宿白恬之所以還能夠在蓋文.舒特有點臉面,只因那時許清歡曾經把她誤認為慕寧,有一段時間許清歡必須有她陪著才能入睡。
可現在,慕寧竟然跟許清歡見面了。
那她還有什么存在的意義嗎?
收到了蓋文.舒特的命令,宿白恬以奪命狂奔的速度來到了慕寧的別墅。
她看到了許清歡。
這個她的記憶里長得最好看的女人。
然而還沒等她靠近,慕寧就找人攔住了她的路。
許清歡還沒有發現宿白恬,她就被拽出了別墅。
沒有大動干戈,慕寧只是以一種平緩的語言,對宿白恬進行了深入靈魂的威脅。
宿白恬失魂落魄的離開別墅,她一夜未睡。
最后她終于拿起了電話,這一次的危機并非她一個人能解決得了。
但她還有殺手锏沒有用出來。
到了危急關頭,宿白恬握著手機的手攥出了青筋。
“上一次你說的,我答應了。但你也要為我做一件事,哪怕付出你的命,你也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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