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長決笑了，若是熟知他的人應該知道，這種笑表示他此刻怒到了極點。
“所以呢，你是來英雄救美的嗎？這個國家是朕的，你以為你真能跑得出去？”
“為了她，我一定能跑出去！”
沈席淮用暗含著妒忌的目光盯著軒轅長決，如果不是他，如果他的鐵蹄沒有踏破他的母國，那么他跟慕寧還是有希望的。
此刻的沈席淮，下意識忽略掉了種種因素，包括他們的皇帝多么昏庸，把所有的賬都記到了軒轅長決的身上。
沈席淮胳膊上落下的血匯成了一條小小的流線，砸在地板上，在寂靜的夜里，聲音分外清晰。
“你說，應該怎么處理他，他是為了救你而來的，但他已經犯了必死之罪。今天我把權力交給你，你要如何，朕就如何。”
沒理會沈席淮的叫囂，軒轅長決望向了慕寧。
直到此刻，慕寧的表情依舊平靜。
“若是皇上真要我來說，那我要您放他走。”
軒轅長決的眼睛瞇了瞇，泄露了幾分危險的信號。
“要朕放他走，那你要付出點什么？”
“我這個人都是您的了，不管您做什么，我只有悉聽尊便的份。”慕寧回答得非常坦然。
“這樣吧，這個男人冒著生命危險來救你，是因為他覺得朕不寵愛你，讓你在這宮里白白耽誤光陰，既然朕都來了，索性寵愛你一次，讓你的這位朋友，做個見證。”
軒轅長決嘴里吐出的話，讓沈席淮的臉色煞白。
緊接著他就聽到軒轅長決問著慕寧：“你覺得怎么樣？”
“民女覺得挺好的。”
軒轅長決眼底的最后一絲笑意消失了。
“慕寧，別聽他的，你不要這么折辱自己！”沈席淮朝著慕寧喊著。
軒轅長決揚起了嘴角，朝著慕寧勾了勾手：“過來。”
慕寧依言走了過去，還沒站穩，就被軒轅長決打橫抱了起來。
在沈席淮的目睹下，慕寧被軒轅長決抱到了那張大床上。
“既然你非要看，朕當然要給你這個機會，好好看著，朕是怎么寵愛她的。”
說著，慕寧的外衣被軒轅長決毫不留情地撕碎了。
“不，不！”
沈席淮想要沖過去，可他耷拉的手臂，還有崩潰的情緒，讓他站起來都困難。
“有人在這里看著，高興嗎？”
軒轅長決居高臨下地撫摸著慕寧的臉。
這種死亡的角度，慕寧依舊沒有任何瑕疵。
她是那樣的美，美到讓旁邊的那個男人不顧性命之危跑過來，要帶她走。
帶到哪里去？軒轅長決的眼神越加的深沉。
“陛下高興，我就高興。”
這可真是一個萬能的答案。
“朕的確挺高興的，得知你那么搶手，朕真是高興極了。”
軒轅長決的話意有所指，慕寧假裝沒聽出來。
兩個人一人在上，一人在下，姿態很是曖昧。
“陛下想做什么，就快點做吧。”
慕寧靜靜看著他，閉上了眼睛。
軒轅長決沒有繼續動手，而是偏頭望向了遠處的沈席淮：“好好看著，好好聽著，朕是怎么對她好的。”
“你放了她！”沈席淮目眥盡裂！
他無法接受藏在心底里的人，被人當成玩意一樣，肆意凌辱。
“這是她自己同意的，朕為什么要放了她？今日讓你看這一出，你應該安心了。”
軒轅長決的手放在了慕寧的腰上，眼看著要解開那條系帶。
“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沈席淮用另外一只手拿起了劍，直直朝著軒轅長決刺了過去。
可軒轅長決是戰神，是所向披靡的王者，他也只用了一只手，就將沈席淮打倒在了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以后你要是想找姘頭，一定要找個厲害的。一個在我的手下連一招都過不了的人，還想帶你走，豈不是癡人說夢？”
“陛下是不是還在討厭我，所以遲遲不肯下手，非要拖延時間？”
明明軒轅長決在跟慕寧聊沈席淮，她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卻還是在催促。
軒轅長決的目光與慕寧對視：“你就不為這個舍命來救你的男人擔心嗎？”
“皇上答應放過他了，我是相信陛下。”
軒轅長決笑了：“你對我這么信任，我自然不能辜負了你。”
“那邊的，好好看著，結束了，你就能活了。”
沈席淮的眼淚一滴一滴地往下砸。
他曾經是天之驕子，別人眼里面的乘龍快婿，而現在，他要親自聽著自己一見鐘情的女子，被別人壓在身下，做那種事。
這跟凌遲有什么區別？
“慕寧，我真的挺喜歡你的，可能我是一個因色起意的爛人，才會在見到你的臉之后，久久難以忘懷，為你恨不得付出性命。”
沈席淮使勁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我不想害你，也知道我配不上你，今天帶你出去，我沒想獨占你，就是想給你一個機會，重新選擇的機會。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榮華富貴，但我知道，你的眼睛里從未有過貪婪。”
“你應該是仙女，高高懸掛在天上的月亮。早知道，就不帶你入宮了。”
說完這句話，沈席淮拿起了那把劍：“軒轅長決，不要那樣侮辱她，這條命我給你了。”
說完，他把劍一橫，下一秒，由脖子里涌出來的血液噴灑了滿地。
沈席淮最后望了望慕寧，終于失去了所有的氣息。
“他為你自盡了，真沒想到你還有這么大的魅力。”
軒轅長決是從尸山血海里走出來的，他甚至數不清自己見的是活人多還是死人多。
沈席淮死在他面前，并不會給他帶來任何的波動。
他饒有興趣地看著慕寧，想看看她什么表情。
可是他失望了，慕寧同樣平靜的很。
她看著軒轅長決：“我再有魅力，也沒能俘獲您的心。”
軒轅長決繼續問她：“他死在你的面前，你就不傷感嗎？”
“我貪戀榮華富貴，享受權利的快樂，走上這條路時，我就預料到了，總有人會為我而死。正如您，您不也是在尸體的堆積下，走到這個位置上的嗎？”
“那朕不能留你了。”軒轅長決掐著她細嫩的脖子，慢條斯理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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