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衷，這世上誰做事沒有苦衷。
祁云夜深深地看了慕寧一眼，突然搖了搖頭：“我沒有苦衷，太子妃不必多想。”
慕寧挑了挑眉毛。
既然人家都這么說了，她要是上趕著，那就不禮貌了。
“好，大將軍給我帶來如此的消息，我得謝過你才行，若是你有什么需要我幫助的，請盡管說。”
祁云夜搖搖頭，慕寧救了他的命，已經是在幫他了，他哪有資格再去奢求太多。
說完他就走了，看上去背影有些落寞。
慕寧笑了笑，她還沒有放棄。
住在太子外府以后，慕寧的空閑就多起來了。
東宮再怎么好，人也是很多的，皇帝監視著太子，但也不會閃過她。
如果不是在宮外都布置好了，慕寧還真不一定愿意回到東宮去。
網都撒好了，慕寧只需要等著魚上鉤就行。
又過了幾天，終于到了第一場宮宴。
談判不能一蹴而就，經過好幾輪之后，才會有定論。
第一場宮宴結束后，他們就會在御書房進行第一次談判。
慕寧盛裝出席，與太子坐在一起，好多人稱贊他們郎才女貌。
對于相貌的夸贊，慕寧無動于衷，她看了一眼慕南辰，他對她微微點了點頭。
作為使臣，他們是活在暗衛的監控下的。
慕南辰能抽出機會跟慕寧進行私下交流，已經算是厲害。
他要是敢親自去接觸沈清寒，可能他們的計劃還沒展開，就會被老皇帝發覺，兩個人都一了百了。
這一場宮宴就是個好機會，慕南辰計劃好了，慕寧就坐觀龍虎斗了。
太子看慕寧那么悠閑，點心吃了一塊又一塊，自己這幾天都沒合眼，恨不得一個人當兩個人使，突然有些心中不平衡。
他沒經過慕寧的允許，就把她手中的酒杯奪了過來。
慕寧看向他，眨了眨眼，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道：“你又在發什么瘋？”
“妃嬪們都沒喝酒，你作為太子妃，怎么一點禮數都不知道？”
太子看到慕寧被激怒，心情突然好了，嘴角也勾起了一個弧度。
慕寧冷笑著看了他一眼：“你可真無恥。”
被她罵了，太子反而更高興，他眼神里閃爍著趣味的光。
兩個人的互動，落入了好幾個人的眼中，大家都心思各異。
老皇帝姍姍來遲，按照慣例說了幾句，就到了歌舞的環節。
慕寧喝著小酒，看著美女，心情好的很。
然而一個不速之客，卻提著酒過來了。
“聽說皇嫂所辦的女學蒸蒸日上，讓京城女子的風貌為之一變，小弟真是佩服，我想來敬皇嫂喝一杯。”
慕寧抬眼看了一眼這個人。
端王爺，蕭子灼。
這個原著里的男配角，慕寧到現在才第一次見到。
她瞇著眼睛看了一下他，突然扭頭對太子說道：“你弟弟來了，還要給我敬酒，難道你不需要替我喝嗎？”
兩個人旁若無人地交談，甚至連敬稱都沒有，一看關系就很親近。
蕭子灼的眼睛閃了閃，嘴角的笑意變深：“皇嫂說的對，皇兄替她喝了這杯吧？”
太子看著端王爺，表情并不好看。
兩個人新仇加舊恨，不知道摞了多少層，他怎么會對他有好臉色？
他沒有接他的酒，而是冷冰冰地問道：“你來這里干什么，挑釁我嗎？”
蕭子灼眼神里依舊帶著笑意：“皇兄怎么能這么說，你我二人是親兄弟，我敬重你還來不及。”
這話說的沒人信。
慕寧在一旁，事不關己，又開始了吃吃吃。
然而她想脫離戰場，蕭子灼非要拉著她加入戰場。
“皇嫂，你看皇兄，動不動就以小人之心來揣測我，你替我管教一下他吧？”
太子的臉又黑了。
他看向蕭子灼：“你的皇嫂不需要你孝敬，回到你自己的位置上，少在這里給別人添堵。”
“我可不是添堵，我就是想同皇嫂說幾句話，這都變成錯了，皇兄，你未免太過專斷獨行。”
看到太子又要發火，慕寧拽了一下他的袖子，太子下意識看向她。
“人家就跟我說幾句話，你還不依不饒起來了，你這是在做什么？把你的太子風度找回來。”
太子看著慕寧竟然替另外一個人說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可慕寧已經扭頭跟蕭子灼交流起來了：“皇弟找我有什么事，我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蕭子灼的笑容很真實，即便他的姿態有些不羈。
他看向慕寧時，要是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他眼神里的惡意。
可慕寧是誰，她要是還看不出來，那真是白活了。
蕭子灼：“沒什么大事，我期盼著能去皇嫂辦的學校，看看你們的孩子是怎么教的。”
“你想學習這些，莫不是自己也要辦學校？”
蕭子灼坦然點點頭：“我想辦一個書院，專供那些貧寒子弟讀書，他們同樣不需要交學費，學成學不成的，我只是盡自己的心意。。”
他說這話時，聲音拔高了些許，旁邊的官員有聽到的，對他投去了贊許的目光。
端王爺有這份心，他們這些做臣子的自然欣慰。
太子跟他斗了那么多年，很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的嘴角撇了撇，眼神中帶著一股不屑的情緒。
可惜慕寧不放過他，她笑著點頭：“那是專門給女子準備的學校，不學四書五經，那些讀書人所學的東西，她們除了認字都沒學過，你要是真想學，不如去找你的皇兄。你的皇兄對于教育這方面耗費了不少心思，肯定有不少心得。”
端王爺嘴角的笑容有些掛不住。
對他而言，讓他死了，他都不會去找蕭子翎學東西。
他還沒說話，太子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那就不必了，端王爺手下有那么多人，每個人都爭相當你的左膀右臂。你若是辦起一座書院來，豈不是輕而易舉？”
蕭子灼的表情越發讓人看不懂了：“皇兄怎么能那么說，我手底下的人才，哪有你四處招攬賢士獲得的能人多？”
他們都清楚，寒窗苦讀10年需要耗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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