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沐曦不敢相信,將軍會如此對待于他。
掙扎著,但玄幽一點也沒有心軟,讓他憋悶著,滿臉通紅,無法呼吸。
沈書黎出去了一趟,太醫瞧了后,只給他喝了一些甜水。
隨后又帶著無奈的勸告。
“陛下往日還是飲食清淡一些,你身體敏感,當清淡飲食,禁欲少欲。”
聽了最后一句,沈書黎算是聽懂了。
這御醫說他體虛。
沈書黎垮臉,御醫還以為自己遭了死罪,惶恐的跪下。
“陛下恕罪。”
沈書黎氣哼哼的又喝了一口甜水,不愿意搭理御醫,脫下身上繁重的衣服就摔門而出。
御醫松下一口氣。
院里還說陛下喜怒無常,生氣后不殺一個宮人,都不足以泄憤。
現在看來,陛下也不過是小孩子脾氣重了一些。
沈書黎摔門而出,身上輕松了許多,一路快走的,小全子也一路跟隨。
“陛下慢一些,莫閃了身子。”
聽著這話,沈書黎更煩了。
他才不虛,他還可以跑一路不喘氣的。
將小全子被甩在身后,沈書黎推門而入。
就是看到玄幽一人在那喝悶酒,周邊一個人也沒有。
沈書黎出去也有一陣子了,怎么兩人啥也沒發生,莫不是玄幽做了什么事,把人家嬌貴的小公子給氣著了。
“何沐曦去哪兒了?”
玄幽轉過頭來回復,“暫時回家了,這難道不是陛下為我選的夫人嗎?”
沈書黎也坐了下來,玄幽給他遞了一雙筷子,倒好了酒。
一旁的菜還熱乎著。
沈書黎也沒太在意,坐下便吃了起來。
方才的糖味讓自己的嘴巴舒服多了,一點苦和麻都沒有了。
御醫真是妙手回春啊。
“話雖如此,可也沒必要今日選好,就給送回了家。”
玄幽彎唇一笑,“陛下忘了北辰的規矩了嗎?未婚夫夫在婚前不能見面。”
沈書黎一頓,順著意思說下去。
“朕怎么可能會忘,只是想讓你們好好培養感情罷了,過些日再準備成親的事宜也來得及。”
事實上,北辰沒有娶男子的先例,也沒有所謂的婚前不能見面。
這些規矩,是后世才有的。
作為游牧起家的北辰,并不存在這些禮儀。
玄幽不愿,又說起自己的經歷。
“臣常年在外征戰,想快些成親也不行嗎?”
沈書黎總覺得有些為難,“那小公子畢竟才剛來都城……”
“臣二十有五,還不曾有一位夫人,為了江山社稷,臣不遠萬里鎮守邊疆……”
“依你依你,總行了吧,都是要成親的人,還這般不成熟。”
沈書黎嘆了一口,頗為擔憂玄幽的生活狀態。
“既然你都成親了,那以后就不能再留宿在朕的殿中了。”
玄幽的眉心擰緊了三分,隨后又放下了下來。
杯中酒太過濁,他也沒有興趣喝下去。
“陛下是想將我放在西宮的皇后殿,還是東宮的太子殿?”
沈書黎差點被酒給嗆到。
“就沒有其他的殿嗎?到時候將軍府修繕好了,將軍也好成親,總留宿在我殿中也不好。”小心的勸解道。
這外面的人,都在說他倆。
沈書黎封閉在此也能聽到,說明全世界都在討論。
可不能讓玄幽留宿了。
玄幽面色滿不在乎,放在酒杯,里面還蕩著半杯的酒漬。
“欽天院為我算了一算,二十七宜嫁娶,我便在那日成親。”
沈書黎張了張嘴,“啊?”
這二十七不就是三日后,這能準備什么婚宴,連一桌子菜都準備不好,何況是成親。
“你的將軍府呢?”
豈不是還沒修好,將軍人還成親了。
窩還沒有,媳婦先拐回來了。
這叫什么事。
玄幽眼眸一壓,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那邊拜托陛下借我皇宮一用,到時候陛下不介意就好。”
沈書黎呆愣了一會兒。
頭一次聽說有臣子結婚,借用皇宮的。
這事放在太上皇身上也不夠用啊。
拒絕的話放在嘴邊,玄幽垂下的手微微彎曲,雙目低垂,有些可憐。
能怎么辦,將軍府是皇帝拆的,現在人要結婚了,只能犧牲了。
“行叭,那就依你的意思,只要不占我睡覺的地方就行。”
“陛下,就是您的寢殿。”
沈書黎站起身,抹了一下臉。
他剛剛是幻聽?
“你別太過分了!”
玄幽一副云淡風輕的說出這句話,沈書黎竟然還以為這人當了皇帝。
狼子野心!
逆賊!
玄幽神色微斂,“陛下,您知道的,我的府邸被蓋成了夜市…”
“夜市?”
看玄幽的神色,似乎還真是真的。
“那真的是太過分了,朕的寢殿,你隨便用,不就是換個地方睡覺,朕沒問題。”
沈書黎妥協的坐下。
也難怪人家一個守衛國家的將軍要反。
剛打完仗回來,沒有得賞賜就算了,怎么還干推人家府邸的事,推了也就罷了,還修成了夜市。
這是何等的奇恥大辱。
原來玄幽以前這么可憐,他還是有什么事盡量滿足玄幽吧。
“阿黎,我想吃那邊的豆腐,有些夾不到。”
沈書黎迅速站起身,“你別動,朕來夾。”
拿著筷子和碗,走了過去,將一碟豆腐都放到碗里,正準備走過去的時候,又覺得不對,移過去,將整盤豆腐都端走了。
放置到玄幽的身旁。
“都放這兒了,你吃吧。”
一副看好大兒的模樣,在玄幽吃下去的時候,還甚是欣慰。
全然忘了自己是傀儡小皇帝的人設。
兩人吃完膳食后,又走回了寢殿。
玄幽緊跟其后。
“這幾日便打擾陛下了。”
沈書黎寬慰的說道:“不打擾,將軍能住得慣就好,到時候我再讓小全子挑選一處寢宮。”
“陛下當真是勤政愛民,臣心寬慰。”
沈書黎這么被夸,還有些不好意思來。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玄幽突然夸他勤政愛民。
這幾日連奏折都不是自己的批的,全然是玄幽一人批的,就當他陪著批奏折也是勤政吧。
不過兩人同榻以來,玄幽除了有抱他這個習慣以外,并沒有其他的逾矩行為。
就連早上的衣服都是有玄幽穿戴的。
總體來說,玄幽不像玄幽,像小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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