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幽神色落寞,進來的時候,沈書黎正開心的看著小人書。
在榻上哈哈大笑。
與頹靡不已的玄幽形成鮮明的對比。
“玄幽,你怎么了?怎么是這個德行,都成親了,高興一些。”
玄幽沒有答話,與沈書黎一同走到了榻上坐著。
這狀態怎么一副失戀的模樣。
玄幽捂著腦袋,有些痛苦,“陛下,新娘子跑了。”
“啊?”
沈書黎激動的站了起來,“這答應得好好的,怎么就跑了!”
太不地道了,瞧何沐曦的樣子是個單純的孩子,怎么做出這樣的事情。
“陛下,他同我接觸了一陣子,覺得我無趣,便離開了,我的將士還在外等候,若知道我的夫人沒了,被退婚的還是他們的大將軍,往后打仗,臣的威信豈不是立不起來了。”
沈書黎左右上下的疾走。
好端端的,怎么臨時反悔了。
這事做得,屬實過分了些。
怎么能讓一個將軍在自己的將士面前下不了臺,再怎么急著離開,就不能等成親后離開嗎。
再說了,玄幽哪里無趣了,明明這么好。
沒眼光。
“殿里還等著新人成親,這可怎么辦?”
沈書黎焦急的走來走去,又看了玄幽好幾眼。
玄幽好像腦子短路了一樣,什么也想不出,就看著沈書黎著急。
“如果能找到一個身形相似的也好”,玄幽喃喃的說道。
沈書黎腦袋瓜一轉,拍板,“對啊,到時候蓋著蓋頭誰知道里面是誰,那找…”
眼神望到了小全子身上。
小全子一個激靈,“陛下,奴才身形矮小,也沒有那氣質,與那何公子可是千差萬別的。”
沈書黎收回目光。
那何公子氣質卓絕,當真是很少有人能仿得來。
現場抓一個來也不是,太監宮女自然也仿不來何沐曦的模樣。
沈書黎捏了捏自己的手,“那要不朕去假扮一個,我與那何沐曦的身形應該大差不差的。”
玄幽猶豫了片刻,目光流轉,“那豈不是讓陛下受了委屈。”
“受什么委屈!快去把婚服拿來。”
磨磨唧唧的,堂都快拜完了。
玄幽為難的叫了宮人將新娘子的服飾送了上來,唇角微微上勾,眼眸里放著亮光。
宮人似乎早就做好了準備,不一會兒就送了上來。
沈書黎看了這服飾,大小應該也差不多。
小全子默默的退下了。
屋內,玄幽小心的為沈書黎換著衣服,骨節分明的手在小皇帝的身上四處游走,更換著衣裳。
這新娘的衣服,玄幽似乎很了解,只一摸上就知道如何穿了。
“陛下,臣為你束發。”
沈書黎坐在梳妝臺上,玄幽如何擺弄他,也乖乖的聽話。
男子與男子成婚的新娘裝素,與女子是不同的。
玄幽特選了龍冠,而不是鳳冠。
細節上的問題,沈書黎并沒有發現。
他只希望能快速的完成任務,然后回家睡大覺。
“陛下,好了。”
沈書黎照了照銅鏡,“你的手可真巧。”
鏡中的美人,戴著龍吐珠的玉冠,精致的小臉只是簡單的施了些粉黛,紅潤的嘴唇點上了紅,整個人看起來就是一個儒雅貴氣的美人。
周身的紅衣裙,像是專門為自己打造的一般。
沈書黎想去摳繡花,只往下看了一眼,就被玄幽握住了手。
“夫人,良辰已到,該啟辰了。”
沈書黎被蓋上了紅蓋頭,頗為遺憾的被玄幽牽著手,一步一步的出了門。
宮外的人接手后,玄幽同沈書黎說起自己也要換新郎的衣服了。
方才進門時,玄幽確實還穿著著便服。
苦哈哈的在外等待了不過片刻,腳下一雙紅鞋出現。
熟悉的氣息鉆入沈書黎的鼻子里,大手握住小手,牽著紅袍帶,走往目的地。
這個地方不遠,但沈書黎偏偏不認識這地。
心里想著不過是帶人做做樣子罷了,也就跟著走了。
“夫人,小心臺階。”
手上的勁一大,沈書黎倒向玄幽的方向,穩穩的被接住了。
周圍的呼聲越來越大,提醒著沈書黎,兩人應該到了地方。
“新人到,福運旺!”
這是小全子的聲音。
太監的就業面還真是廣,什么活都適用。
走到正堂的時候,沈書黎跟著玄幽的腳步停下。
覆蓋著自己的手也抽離了,兩人拉著綢帶,連著彼此。
“紅綢帶,牽繡球,情定三生,共白頭。”
“一拜,天賜良緣。”
沈書黎跟隨著小全子的聲音一拜,只能看到自己的腳下的動作,和聽到大家的歡呼聲。
“二拜,地造美眷配龍鳳。”
再一拜,突然發覺北辰還是挺開放的,誰成親都是用龍鳳形容。
“三拜,結發成婚山盟海誓,對拜成迎囍。”
沈書黎非常上道的,調轉了一個方向,果然看到了紅綢帶旁邊正對著自己的鞋子。
跟著一拜。
“阿黎。”
沈書黎只聽到一聲細碎的聲音,帶著甜蜜的喜悅。
以為自己聽錯了,畢竟周圍吵成這樣。
再者玄幽成婚叫他名字做什么。
雙手突然被玄幽給握住,帶著一點涼意。
玄幽有些緊張,手上還冒了一些虛汗,極力的克制自己,最后還是沒忍住喊了一聲。
他終于同自己心愛之人成親了。
記得在那時,無意識里,總是想著和人領證,玄幽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后來才知曉。
但現在他們才是真正的成婚了,每一個禮儀都走過了一遍。
拜了天地,發了誓言。
“結發成親,恩愛兩不疑,從此是兩人,生時執手,去亦同穴,對酒而過,長相廝守。”
酒杯放在兩人的手上,由玄幽主導,雙雙一飲而入。
小全子下來扶著沈書黎,小聲的在耳邊說道。
“陛下,可以去新房了。”
玄幽的手有些舍不得分開,握了一會兒后,才松開,“阿黎等我片刻。”
沈書黎跟隨著小全子便離開了。
等?
為何要等,成完親,他這個工具人不就結束了嗎?
遠去的聲音,就只聽到不同的聲音再用玄幽道喜。
看來大家是真的很高興,沈書黎也很高興。
就是方才喝的那酒有些辣嘴,想著在拜堂便一飲而盡了。
現在想來,腦袋開始暈乎乎的了。
“小全子,把我的蓋頭掀了。”
小全子一慌張下,抓住了小皇帝的手腕,“這可使不得,陛下,我們還在外面,回房以后掀好不好。”
沈書黎妥協,“那好吧,就是有些熱。”
“陛下忍一忍,很快就到了。”
小全子的聲音,有些像在哄小孩,但沈書黎腦袋發暈,難受極了,只想快些回到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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