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攝政王vs太子殿下5
“突！”一支利箭從天而過，直插入五十米外草盾之上。
景文軒皺眉，似乎不太滿意自己所射成績，又拉開強弓欲再射出一波。
“景校尉好箭法。”關志文取下圓盾上的箭權，指著中心圓點處入盾三分的箭洞，由衷感到佩服。
景文軒淡淡道：“關校尉有何貴干。”
關志文與景文軒同屬太子左衛中的軍官，與之不同的是，關志文有父輩蔭庇，一入職就能當上武官校尉一職，而景文軒卻是實實在在軍功。
“當然是好事，太子殿下欲與北戎一戰，你可知？”關志文也是聽他的父親說的。
景文軒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面上仍是那副輕風云淡的表情：“從未聽說。”
“哈哈哈，我等建功立業的機會總算要來了。”關志文興奮拿過一旁強弓，身上肌肉隆起繃緊，
景文軒擋在他面前，關志文放下手中弓箭：“怎么了。”
“殿下可有說，何時出征。”
“你怎么比我還著急。”關志文一臉無語望著他：“后日北戎使者進京，殿下命令我等嚴陣以待，到時有的是機會。”
景文軒冷笑一聲，拿起自己的弓箭就走了。
晚上，軍中大將果然收到太子殿下御旨，令景文軒等武藝高強之人入職東宮。
景文軒與關志文對視一眼，關志文一臉得意的樣子，十分欠扁。
次日，沈言被皇帝親衛帶走，他倒是不急，急的是東宮總管太監。
景文軒被安排在沈言寢室門口守衛，自然也看到了前來請太子的禁衛軍副統領關秋山。
關秋山是關志文父親，認得景文軒。
關秋山經過景文軒身前，給他一個安撫的眼神。
景文軒神情冷峻，看不出其他表情，沈言這才像是注意到景文軒這個人的樣子，他面帶微笑站在他面前。
“你有些臉生，是新來的侍衛？”沈言明知這是男主，也是上一世愛人，就想逗弄一番。
“屬下太子左衛校尉景文軒，見過太子殿下。”景文軒躬身抱拳。
沈言握住他的手，扶他起來，手指狀似無意摩挲兩下他的內腕，景文軒一頓，隨即放下手，在房門一旁站好。
沈言知道，他是惱了。
這種表情，他倒是很久沒有見到過，反而感到有些新鮮。
“太子殿下，請吧。”關秋山再請一次，眼見時間緊迫，皇帝那里怕是等急了，便不由語氣有些著急，但他不敢對太子動粗，只能大聲再催。
景文軒目不斜視，但余光之下，卻把太子神情看得真真切切。
太子容貌俊美，面如冠玉，眉眼貴胄，天之驕子，自帶一股風流貴氣，像是天生就應該生在云端之上，配得上一國太子的尊位。
那股驚人氣勢，也著實不像傳聞中軟弱的那樣，有這樣的眼神的太子，又怎么會是懦弱無能之輩。
景文軒又想起關志文昨日說過的話，他說太子有意與北戎開戰，如果是眼前這位太子，倒是有可能說出這種話。
他不關心以前的太子是何模樣，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不一會時間，沈言就來到天啟帝用來開小朝會的甘泉殿，殿里有軍機大臣數人。
見沈言到來，天啟帝打起精神道：“太子來得正好，你快快與眾大臣說說，你的打算。”
沈言故作震驚道：“兒臣不知父皇所說何事。”
天啟帝身穿青色常服，并沒有坐在龍椅之上，倒跟幾位朝中大員在一旁大的方形桌面上在看著什么。
位于天啟帝左手邊的那位朝中重臣，乃當朝第一宰相，徐玉堂，右側為主管全國軍事的太尉宇文厝，
以及其他朝廷重臣。
天啟帝快步走到他跟前，又疑又怒：“太子萬不可意氣用事，此事關系重大，太子可要好好想好。”
“兒臣一黃口小兒，這里有三公九卿，能人輩出，兒臣不敢放肆。”沈言又鞠躬道：“前日宰相大人提議由十三公主和親，不知抱的是什么心思。”
徐玉堂半躬著腰，嘴稱死罪。
天啟帝皺眉道：“朕自是相信徐卿。”
“北戎之事刻不容緩，朕命令你全權負責此事。”天啟帝不管太子是否有能力接任，他只想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太子，做得好，是他這個皇帝的功勞，做不好，自然是太子不行，以后廢太子也出師有名。
天啟帝廢太子之心不是一天兩天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奈何祖宗規矩，又有重大臣立長立嫡的迂腐思想，以及太子武將一脈的勢力，都讓天啟帝不敢輕舉妄動，這無疑讓獨行專斷的皇帝十分不喜。
“兒臣遵旨，只是兒臣想要父皇一道旨意。”沈言眼里閃過一絲暗芒。
“說。”
“兒臣要代掌禁軍之權。”沈言最主要目的就是在此。
他的一些大動作，需要用到這些京都軍隊。
天啟帝沉思片刻，拿起掛在腰身的，可以代表皇帝親臨的令牌給他：“這個令牌如朕親臨，有了它，無需過問朕。”
“謝父皇。”沈言接過暗笑，比想象中要到的權力要多。
一旁有目光望過來，沈言對他友好微笑，只是那微笑中帶著寒意卻讓宰相心中一沉。
小朝會過后，沈言無心與那些重臣打交道，轉身就離去，走到一半，就被鎮軍大將攔下來。
鎮軍大將軍聞元正哈哈大笑兩聲：“太子殿下若是有什么需要臣的地方，盡管開口。”
他原是護國大將軍副將，如今護國大將軍不在，就由他頂上，做了鎮軍大將軍之職，總管京都軍務。
禁軍雖不在他的管轄范圍，但京都府軍卻都是由他來掌管。
沈言點點頭，聞元正重重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沈言紋絲不動，這股鎮定從容的功夫，讓聞元正虎目閃過一絲驚訝。
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力道有多強，三分掌力的威力，也不是一個弱小太子可以接得下的。
聞元正本是看在昔日上司的份上，才想多照看太子一二，如今倒真的生出一股心思出來。
“自然會開口。”沈言伸手在他的肩頭輕輕一撫，臉上帶著清風明月般的笑意。
聞元正只感到肩頭有如被千鈞鐵鉗箍住一般，半個肩膀瞬間沒了力氣，劇疼之下，本是黝黑的面孔，也變得慘白了一些。
“大將軍身體可有不適，流了很多汗。”說著，沈言還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幾下，差點沒讓聞元正慘叫出聲，他幾乎靠著強大的意志力才忍了下來。
如若他忍不住，那他免不了一個御前失儀的罪了，而且會被人嘲笑。
“臣無事，謝殿下關懷。”聞元正連退數步，遠遠抱拳，看著面帶微笑的太子，只覺得對方深不可測。
太子能隱忍這么久，如今卻不再忍耐下去，是為何？
聞元正心事重重離去，留下一干面面相覷的各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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