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攝政王vs太子殿下15
天啟帝沉吟半晌：“太子身子孱弱，朕心難安。”
徐貴妃身姿妖嬈半依偎在天啟帝身旁：“陛下愛子心切，太子會明白陛下苦心。”
天啟帝捏了捏仍如二八少女般滑嫩的皮膚，眼中閃過一絲癡迷，情不自禁深深吸了一口氣，徐貴妃十數年如一日般濃郁馨香體香直入肺腑，讓他感到一陣飄飄欲仙。
他再一次附在徐貴妃白皙的脖子上深深吸上幾口，徐貴妃嬌笑兩聲，眼里閃過一道極為惡毒的光。
門外總管太監敲門：“陛下，二皇子求見。”
徐貴妃臉上露出驚喜，二皇子已經有十數日沒有來見她這個母妃，如今來得正是時候。
天啟帝神情似乎清醒了一些。
二皇子比太子年長一歲，長得像天啟帝多一些，也十分得天啟帝喜歡。
二皇子身形魁梧，十七那年身量已經比尋常之人要高上許多，如今更是威武不凡、相貌堂堂，皇室通過一代又一代取優基因之下，二皇子長相自然不差，只是腦子卻沒有遺傳到徐貴妃半點精明，為人莽撞。
“拜見父皇、母妃。”二皇子行禮，視線瞄到徐貴妃身上：“兒臣有一物要獻給父皇。”
天啟帝被他手中的玉盒吸引，那玉盒通體玉白色，竟是由一整塊極品羊脂玉雕刻而成，盒體上雕龍畫鳳，鬼斧神工。
光是那玉盒就價值連城，那里面裝的東西，又該貴重到何等程度。
天啟帝一生見過無數珍寶，見二皇子誠惶誠恐捧著玉盒，不由提起一絲興致問道：“皇兒有心了。”
徐貴妃抬手掩笑：“昊兒一向孝順。”
二皇子沈昊小心捧著玉盒拿到天啟帝面前，皇帝輕輕一笑接過。
沈昊眼底閃過一絲激動，天啟帝翻開蓋子，只見玉盒內有一金丹，金丹丹身有金色九道丹紋，瑞紋金光，神異非凡。
天啟帝一驚，喜形于色連連叫好。
徐貴妃道：“這莫非是傳說的中九極仙丹。”
“正是，只要父皇服下這仙丹，定能病厄全消。”二皇子拱手再道：“國師耗費數十年功力，九九八十一日方才煉成，而這一次是最后一次的藥，取藥引服下就可。”
天啟帝哈哈大笑：“朕定要好好賞賜國師。”
徐貴妃染著鮮紅蔻汁的指甲輕輕搭在天啟帝身上：“加上今日，便是九九八十一日，何不現在就取藥引服下。”
“愛妃說的極是。”天啟帝雖老，眉眼之間卻還仍然殘留著昔日威武霸氣神色，沉下臉時也會讓徐貴妃畏懼。
此時，天啟帝就無端沉下臉，眉眼之間一陣陰翳之色，二皇子不知所措看向徐貴妃。
徐貴妃微微搖頭，而天啟帝似乎完全陷入回憶之中，她知道皇帝是想到了那個賤婢。
她心底冷哼，直到現在為止，天啟帝還以為那個賤婢是皇后害死的，又怎會知是她下的手。
徐貴妃低下頭，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艷麗的眉眼間帶著嫉恨。
總管太監不到午時就來到東宮中，沈言眉毛微抬，他看起來非常虛弱，那衣服不再合身，穿在身上空落落的，臉上無一絲血色。
“陛下命奴才取最后一次藥引。”溫如初拿出玉碗放在太子面前。
“倒是比這平日早了兩個時辰。”沈言慘白的唇色與皮膚幾乎成了一個顏色，看起來就像是活死人一般。
溫如初不敢再多看一眼，心底泛起陣陣涼意，不由回想起宮內早就流傳的一些謠言。
宮中不知何時流傳著太子殿下已經命不久矣。
膚色慘白如鬼一般，周身冰涼沒有人氣，任誰看到太子殿下都可以感受到濃濃死氣。
所有人都以為，太子殿下熬不住那次重病，卻沒有想到，硬是活了下來。
如今這般活著，就又像是死去一般。
東宮內伺候的宮女太監偶爾看到太子殿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時，每每心神俱裂，膽戰心驚怕太子殿下無聲無息死去。
他們總要戰戰兢兢手伸到他的鼻息之下，確認太子殿下是否還活了。
哪怕溫如初做到如今總管太監之位，手上也不知沾滿了多少的人血，對太子也不由感到心底發寒。
“轉過頭去。”沈言淡淡瞥了他一眼，溫如初轉過身去，不由松了一口氣。
太子殿下放血之時，不喜別人盯著他看，隨著一天一天虛弱下去，溫如初看著已經千瘡百孔，血肉模糊的雙手手腕，也就自覺轉過身去。
“好了，拿走吧。”放好了血，此時的沈言氣若游絲，軟癱在榻上，靜靜地再也沒了聲息。
溫如初端走玉碗之前，愣愣看了他幾眼，最終還是走了。
只待他一走，沈言就睜開雙眼，大大打了一個哈欠道：“總算走完了。”
007不知從何處跑了回來，身上沾滿了樹葉灰塵，嘴里還叼了一頭小黃魚，開心喵喵直叫。
沈言翻了一個白眼：‘說人話。’
007三兩下就把魚給吞進肚子：‘時間太久沒說人話了，喵喵。’
‘你倒是輕松自在了，可憐我還要在這里受苦受累。’沈言的神很幽怨，他也想每日躺平，過著悠閑自在的日子。
‘劇情偏離度遲遲沒有進度，我也很著急呀。’007也覺得貓身艱難，要按道理說，這個時候，阻止北戎和親，早就應該有偏離值了。
沈言長嘆一口氣，對007吹了一口清氣，灰色貓貓瞬間又變成干凈可愛的小貓咪。
沈言大手一撈就把他撈在懷里上下其手。
‘若不是因為這樣，我又何必走這苦情戲，這是要逼死我了。’沈言為了以后可以長久的咸魚下去，也是拼了。
‘為什么？’007歪了歪頭，藍色貓眼有著大大的不解。
沈言用臉直蹭著它的貓臉，滿足嘆道：“你不懂。”
007也確實不懂，人類的感情大部分它都不太懂。
它又喵喵喵了幾聲：‘你這身體看起來真滲人。’
身上沒有半兩肉，臉色跟鬼一樣。
沈言微勾起唇角，輕輕笑了兩聲，狐貍眸里閃過一縷邪意。
若不是這樣，又怎能讓某些人方寸大亂呢？
他有一搭沒一搭撫摸著手中柔軟的毛發，思緒早就飛到了遙遠的北方，那里有著他朝思暮想的人，還要再過一段時間，他們就能相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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