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南玦看著眼前迷糊呆愣的小嬌嬌,因緊張而抿起的嘴角勾出了一抹耀眼的弧度,那是所有人都沒有見過的明朗的樣子。
他低沉著嗓音整個人柔和至極,不厭其煩的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語。
"小兔子,這次聽清楚了嗎?"
"如果還不清楚,我再說一遍,如果你也喜歡我,等你長大了就做我宴南玦的老婆。"
小姑娘聽到耳邊傳來的讓人燥熱不已的話,羞的瞪大了眼睛,整個人肉眼可見變得通紅。
"你…你不要臉,誰~誰是你老…老婆了?"
"不…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Σ(っ°Д°;)っ
眼看著女孩避而不答,在白嬌嬌看不見的地方,宴南玦眼底飛快地劃過一抹幽暗。
而后少年的眼眶慢慢變紅,眸底似有水光氤氳,面色蒼白整個人搖搖欲墜的脆弱模樣,給人一種病弱的破碎感。
"你…你不用說了,我…我知…知道了。"
"呵,是我…不配。"
少年低著頭話語中充斥著痛苦絕望,白嬌嬌本來就只是不知所措,慌亂之下沒有給少年一個答案,現在看著面前的人脆弱的模樣,更是顧不上什么矜持羞澀,直接撲到了宴南玦的懷里。
只是后來想著當時那人得逞的樣子,白嬌嬌就恨不得穿越回去搖醒當時的自己,怎么就被這只大狼狗給騙了。
自從自己答應宴南玦之后,白嬌嬌覺得這人就像覺醒了什么一樣,占有欲爆棚,只要她和別人說話或者距離近了,時不時的就能感受到一股幽怨又酸澀的視線黏在自己身上。
她也沒覺得哪里不好,畢竟要是有一只狗狗眼巴巴的看著你,一副要爭寵的樣子,估計誰都不忍心責怪的。
………
這天宴南玦準備給自己的小嬌嬌買一份小禮物,等到她生日的時候送給她。
逛了幾家店鋪,都沒找到合心意的,這個店鋪就是最后一家了,如果再找不到就只能下次換個地方再找了,宴南玦提步走了進去。
"您好,請問您需要什么呢,這么可以給您介紹下。"
"不用了,我自己看一下。"宴南玦走到柜臺前認真的挑選著。
看了一圈沒有合適的禮物,正要抬腿向門外走去,眼尾看到了一個精致的小兔子發夾。
走過去仔細看了一眼,白色的兔子上面鑲著兩個紅色的鉆當做眼睛,看起來十分精致漂亮。
宴南玦抬起頭看向柜員:"這個幫我拿一下,謝謝。"
"這是新出的一款發夾,很受小姑娘喜歡呢,您的眼光真好。"
看著手里的小兔子發夾,宴南玦覺得呆萌的神態像極了自家的小姑娘,當即決定買了下來。
"就這個了,給我包起來吧。"
"好的,您這邊結賬。"
付完款之后,宴南玦對于商場沒了興趣準備回去。
一個精致華貴的女人拿著手機從另一邊走過來:"凌云,我父親的壽宴要到了,你不要忘了準備壽禮。"
他看著女人,身體僵硬了起來,眼底是讓人心驚的病態瘋狂,隨著那人越來越近,宴南玦整個人微微顫抖,他緊握著的手青筋暴起,不難看出他的克制壓抑。
近了,直到兩人擦肩而過,女人看了一眼旁邊低著頭顫抖陰翳的少年,蹙了蹙眉頭。
"晦氣。"
一聲嫌惡話語被宴南玦聽在耳中,勾起了他最痛苦的回憶,以往所有刻意遺忘的不堪全部涌入腦海。
就是這個女人,害的母親和自己永遠活在別人異樣的眼神里,那些謾罵不屑的話語充斥在他們母子的周圍,母親因為長期勞累和心理壓力就這么離開了他。
他和母親所有的不幸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和她的丈夫,他恨透了這人,卻也沒辦法為母親報仇,他太弱小了。
不知過了多久,少年僵硬的離開了這里,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里,把買來的禮物放在了床頭柜上,宴南玦躺在床上睜著雙眼望著潔白的天花板。
這段時間的快樂幸福以及他和母親所遭遇的一切都在腦子里交替上演。
原本糾結掙扎的眼神也慢慢堅定淡漠了起來。
是啊,他怎么忘記了自己是個怎樣的人,要走什么樣的路,處在深淵里的人還妄想觸碰光芒。
呵~
躺了許久,久到晚霞都藏了起來,月色慢慢照進房間的大床上,宴南玦坐起來看著床頭柜上面放著的小兔子發夾,少年眼底晦澀不已,卻又慢慢的堅定起來,隨后拿起放在了柜子里,直到再也不見天日。
少年靠在床邊坐在地板上,點燃一根煙猛吸一口,煙霧繚繞間看不清他的神色。
就這樣吧,小嬌嬌就應該像個公主一樣生活在城堡里,而不是跟著他跌落在泥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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