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儀稍稍思索，沒有意見，“好。”
“江啟爺爺身體不好，這些年我在江家，大部分時候爺爺對我都很好，在他生命最后這段時間，我還是想能瞞就瞞。”
住在江家老宅隔壁，如果老爺子過來，她和江啟演戲也方便。
季齊點頭，他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
“不過……江啟奶奶現在知道了我們的事情，如果哪一天她那邊露餡……”
徐令儀低下頭，沉默片刻：“我只能盡力做好自己的事情，管不了其他人，如果實在瞞不住，到時候我也是問心無愧的。”
“那就好。”
季齊心里莫名覺得江老爺子最后還是會知道。
他不在乎別人，只擔心徐令儀到時候會過不去，現在她已經想的很清楚了，他心中也松了口氣。
“等江啟爺爺……”季齊話語停頓，繼續往下說似乎有點咒一個老人去死的意思。
“到時候就可以公布你和江啟離婚的消息，再過一段時間，我們就可以官宣結婚，我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季齊說到最后一句，眼中躍動著光芒，心臟砰砰直跳。
徐令儀歪著頭看他，唇角勾起笑容，“季齊，我好像似乎沒有答應嫁給你。”
季齊笑容有些僵硬，握緊手心，“因為我還沒求婚，我會給你一個盛大的求婚儀式，等我求婚，你會答應我的對嗎？”
這句話問完，他手心微微出汗，生平所有的緊張，都在徐令儀身上體會到了。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有一個人，可以無時無刻不牽動著你的情緒。
徐令儀彎眼一笑，并不給他肯定的答復：“等你求婚那天就知道了。”
季齊的心再次懸了起來，他深吸一口氣，“我現在真想趕緊能求婚。”
見不得光，沒有光明正大名分的日子，總是叫他沒有安全感，害怕失去徐令儀。
“其實我們現在這樣也很好的，為什么一定要結婚呢？”
徐令儀表面上裝不理解，心里卻是故意在逗季齊。
季齊眼眸深邃幾分。
“如果你成了我的老婆，外面其他男人就不可能再有機會，法律也會保護我們的婚姻。”
徐令儀不以為然，再次反駁，
“我和江啟之前也是夫妻，但也還是離婚了，現在又跟你在一起，可見婚姻并不能作為保障。”
季齊：“……”
“季齊你是不相信我嗎？怕我離開你，所以才這么想結婚，”
徐令儀故意笑著問道。
季齊怕她誤解，連忙搖頭，“怎么會，我當然不會不相信你，我跟你在一起，都是我不要臉，我處心積慮，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他很清楚能得到徐令儀，離不開運氣，離不開江啟奶奶的助力。
“我只是想有個名分。”
見季齊有點委屈，徐令儀這才放棄逗他，“我知道。”
————
季齊剛出院沒多久，江啟也出院了。
三人再一次在江家老宅遇見。
經歷過江啟和季齊打架，一樓客廳有些亂。
江啟拄著拐杖回來時，正好看著徐令儀和季齊從二樓下來，他們身后有人正拿著行李。
“你要去哪？”江啟聲音有些啞。
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真正意識到，徐令儀和季齊在一起了。
之前他們偷偷摸摸，他并不知道，現在事情暴露，她第一時間就搬出去了。
“你要和季齊住在一起！？要去哪？”
徐令儀沒回答，江啟又問了一次。
可沒人回答他，徐令儀徑直就要往門外走，路過江啟身邊時，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徐令儀，說話。”
“江啟，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去哪里需要跟你報備嗎？”
自從昨天江啟說過那些難聽話后，她對他就再也沒有任何好臉色。
她的話叫江啟呼吸困難，一想到她搬出去后，要和季齊日日夜夜在一起，他們之間還是男女朋友，會發生什么不言而喻。
“別搬出去。”江啟呼吸變得凝重，“那天是我的錯。”
他聲音發緊，“我不知道當時為什么對你說了那些話。”
他說她是二手貨，這不是他的本意，他們根本沒有發生過關系。
當時他受到雙重背叛，心里太生氣，只想侮辱季齊，叫他難受。
他恨的只有季齊一個，卻言語間同樣傷害到了徐令儀。
這是江啟最后悔說過的話。
只要想到當時他的言論，江啟就只想扇自己，他也確實這樣做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為那些話道歉，永遠都不會再有第二次，以后不管是任何時候，我也不會再被情緒支配，說出這種話。”
徐令儀沉默片刻，“江啟，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也不想原諒你，我們之間也沒有誰對不起誰，以后也不用糾結這些，沒有意義了，我們……就當陌生人吧。”
她說完繼續往前走，不再看江啟一眼。
她喜歡江啟的時候，江啟不喜歡她。
等江啟對她有些上心后，她已經死心了。
他們之間說到底就是沒有緣分。
“別走。”看著她拉遠背影，還有她身邊身形高大的季齊，兩人站在一起，只是背影就足以讓人看出般配。
江啟急了，他第一次感受到恐慌。
他此刻只想留住她，不管是什么方法。
江啟在她身后喊，“你忘了爺爺了嗎？如果他發現我們沒住在一起，很容易引起懷疑，你真的想叫爺爺知道我們離婚了？”
“所以別走好嗎？”
曾經他最不想要的婚姻，最想逃脫的關系，現在卻只想挽回。
以前他也怪過老爺子為什么要逼他娶徐令儀，可現在他卻要以老爺子為借口，想盡辦法留住她。
江啟心中清楚，如果她搬出去，他再想見到她，便只能是在老爺面前演戲的時候了，那就很難了。
江啟聲音顫抖的厲害，他甚至丟掉拐杖，似乎在朝著他們跑過來。
徐令儀和季齊還聽到了，他摔倒的聲音。
最后還是季齊開口，“我們暫時會住在隔壁，如果你爺爺要來，你提前告訴我們，如果他突然襲擊，她也能很快趕回去。”
“江啟，她做的已經仁至義盡了，別再道德綁架她，那是你的親爺爺，不是她的。”
“你也不能要求一個被你，被你們家傷害過的人，以德報怨。”
季齊的話叫江啟沉默很久。
他無言以對。
但比起徐令儀搬到別的地方，她住在隔壁，甚至叫他心里多了一絲慶幸。
不過這點慶幸很快就煙消云散。
到了晚上，看著隔壁亮燈，江啟心中還能忍住，可是所有燈光都熄滅后。
江啟心中就只剩下煎熬。
“徐令儀……”
他一個人倚靠在陽臺墻邊，輕輕念著徐令儀的名字，看著隔壁的別墅一夜無眠。
數不清的煙頭掉落在陽臺地上，就和江啟不斷下墜的心一樣。
————
寶子們還在寫，想快點完結這個故事，但是發現可能還要再寫幾天，女主還沒生孩子，唉，寫現代世界，心里就有點不太想讓女主那么早生孩子了。下個世界還是繼續回到古代生子上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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