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祁淵聲音酸澀到說不出話來,喜悅興奮充斥著全身。
這一刻祁淵甚至有幾分慶幸衛復池死了。
若非是他不在了,他絕無可能娶到徐令儀。
他更不可能懂喜歡一個人是何種滋味。
尤其是此刻,聽到她說的這些話,祁淵竟覺得就算叫他死也無憾了。
“本王日后定不會負你。”
祁淵鄭重向她承諾,“有本王在一天,便會護你一天,直到本王死……”
徐令儀伸手捂住他的嘴,“妾身不許王爺說這個字,王爺和妾身都會長命百歲的。”
他若是死了,她便成了寡婦。
祁淵嘴角上揚,他順勢親吻徐令儀的手,滿是溫柔。
“好,本王不說。”
徐令儀想縮回手,卻又被祁淵一把握住。
她甚至聽到了祁淵的悶哼聲,他必定是牽動了傷口,可他就是不放開她。
“本王會好好活著,日后同你白頭偕老,一輩子保護你。”
祁淵心情大好,他心中短暫閃過一秒對衛復池的愧疚,但只是那么一瞬。
想到曾經徐令儀喜歡過他,祁淵心中便多了幾絲酸意。
他一邊告誡自己,衛復池是同他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好兄弟。
何況他已經走了,他威脅不了他和徐令儀的感情。
可一邊他又控制不住將自己同衛復池比較,徐令儀更喜歡誰。
從前祁淵也從未想過,自己會這般卑劣,竟連死去的兄弟都會嫉妒。
祁淵深吸一口氣,拋去腦子中的這些雜念。
“王爺傷口又痛了嗎?”
“你親親本王,本王或許便不痛了。”
祁淵順勢笑著開口,眼里是毫不掩飾的熾熱之情。
對上他灼熱的眼眸,徐令儀像是被燙到一般,連忙低下頭。
“殿下,你我都受傷,您如何還想著……這些。”
祁淵卻輕笑一聲,朝著她靠近,兩人都在床上,高大身影擋在她面前,將她完全覆蓋。
“若非是你我都有傷,本王何止是只想要一個親吻。”
祁淵清越的嗓音透出沙啞,壓低聲音。
“本王現在便會要了你,叫你真正成為本王的女人,徹底屬于我。”
他垂眼看著她,眼底一片不加掩飾的沉欲,叫徐令儀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不過她并未將這些期待表現出來。
“現在就怕了。”
祁淵大手摸著她的腦袋,眼睛從她嬌小的身子從上至下掃過,最后停留在她纖細的腰肢上,“日后本王傷好了,你可怎么辦?”
他低頭靠近她,兩人幾乎要挨在一起,暗啞的嗓音就附在她耳邊。
徐令儀低頭,兩人距離太近,他灼熱的呼吸打到她的耳朵上,叫她臉頰通紅。
她這般可憐可愛的模樣叫祁淵喉結瘋狂滾動。
“真的連親也不給本王親?”
他伸出粗糲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下巴。
他在逼她主動。
徐令儀低頭猶豫片刻,兩人此次歷經生死,明顯感情升華,她就算主動靠近也很合理。
如今祁淵看她,眼里是掩飾不住的情意,她應該給一些回應和甜頭。
感情從來就不是一個人的事。
徐令儀便閉著眼睛,輕顫試探著朝祁淵的臉頰靠近。
雖然只是輕輕落在臉上的一個吻,但祁淵的心卻不受控制的滋生出無盡的喜悅,像是要跳出來一般。
在她起身拉開距離時,祁淵一把鉗制著她的手腕,推高至頭頂。
他正準備不管不顧的親她,卻聽到一聲輕呼。
祁淵的理智這才回籠,他們兩個皆是病患。
“這次便罷了。”
祁淵緊緊摟著她,臉埋在她脖子里。
“日后王妃傷好可要好好補償本王。”
徐令儀低著頭,明明他傷的更重,除了臉色蒼白外,他卻好似并未受傷一般,到了如今都能想到那些事。
徐令儀和祁淵在這個農莊躲了十天,便來了人。
領頭之人正是顧清風。
“王爺,妹妹!”顧清風翻身下馬,快步走到徐令儀和祁淵面前。
“你們可安好?”顧清風聲音緊張。
“本王和王妃都受了刀傷和箭傷。”
見顧清風表情瞬間變得難看,祁淵又補了一句,“勉強死不了。”
看到顧清風帶來的大隊伍,徐令儀才確認她和祁淵徹底安全了。
這次她和祁淵受傷,并非離城那些叛軍厲害,只是他們人數太多,離城叛亂的消息又藏的太深。
有了朝廷支援,那些叛軍便不足為患了。
“那就好。”顧清風嘆息一聲,“您和王妃遇險的消息傳回京中,陛下和娘娘都焦急不已,特別是陛下……”
“父皇如何?他可安好?”祁淵追問。
“陛下雖暫時無事,但這幾日都臥床修養,并未上朝。”
祁淵一聽臉色便冷肅下來,父皇從未荒廢過朝政,除非是真的身體不適。
“臣臨行前,陛下傳喚臣,要臣盡快護送您平安回到京城。”
顧清風也憂心祁淵和徐令儀。
原本半月有余的路程,他硬生生沒日沒夜趕路,只花了六天就到了。
又花了一天時間,集結了文州府等臨近幾個州府的人馬,趕到了祁淵面前。
祁淵點頭,“離城這邊還需要一個能領兵作戰的人。”
“陛下還叫臣帶了李赫等人。”
祁淵這才放下心,李赫比不上衛復池等人,但能力也足夠平復離城的叛亂了。
“即刻啟程回京。”祁淵發話。
未能看到他平安回京,父皇母后只怕日夜都在提心吊膽。
“那些為本王而死的護衛,你安排人做好記錄,等回了京城,厚待他們的家人。”
祁淵叮囑著。
這幾年在戰場上,他早已見識過太多的死亡。
最初他也會為每一個人的死亡痛心不已,但實在太多,如今他已然能控制情緒。
牽動他心神的,唯有放在心上的,極少數看重的親人朋友。
“要好好將他們厚葬,安撫好他們的親人。”
與其傷懷,不如做些實際上的事情。
————
“可還好?”
馬車只走了幾個時辰,祁淵便開口問她。
徐令儀默默點頭:“殿下,妾身無事。”
馬車上趕路,自然比不上停留在某一處靜養。
但徐令儀卻也想早日回到京城。
陛下的身體原本就每況日下,如今聽顧清風描述,似乎更不好。
若是哪一日陛下駕崩,祁淵不在京中……于他們而言是不利的。
況且京中有太醫,他們趕路一段時日,回到京城便能更好休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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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子們還在寫,手速太慢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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