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想鬧的太大,但奈何蘇青嗓門實在響亮,很快招來了一大幫人。
太子脖子上的鮮血嚇住了每一個人,“太子遇刺了!”
整個太子府都驚動了,太子妃連怡情扶著丫鬟的手跑過來,驚慌失措的問道,“殿下,是何人傷了你?”
兇手十分顯眼,正是倒在地上的聶詩。
連怡情拉著太子去看太醫,聶詩的尸體被拉走,伺候她的丫鬟拉下去審問,片刻之后,整個院子又恢復了平靜。
蘇青進了屋,黃連和苦參比剛才老實了很多,她們此時才意識到,自己和蘇青的命運連在一起,蘇青要是犯了事,他們會跟著一起死。
“良娣,請用茶。”
兩人跟鵪鶉似的站在旁邊,一動都不敢動,蘇青諷刺的笑笑,人人皆勢利,從古到今都如此。
“這太子府里,伺候太子的女人,一共有多少個?”
“一共四人。”
“都有誰?”
“太子妃,聶充衣,溫良媛,還有就是良娣你了。”
苦參又補充道,“太子妃身邊還有兩個滕妾,沒有等級,只是跟在身邊伺候。”
蘇青點點頭,“行了,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過了一會兒,“噠”的一聲,窗戶被什么東西打中了,蘇青不動,“噠”的又一聲。
她打開門出去,院子里沒人,“噠”的又一聲,一個小東西滾到她腳下。
她彎腰撿起,回屋打開一看,一張紙條包著一個小石子,上面寫著一句話,“明日巳時初刻老地方見。”后面點著一朵紅色的三瓣梅花。
這三瓣梅花是天音閣的標識,這是讓蘇青明天巳時去百花樓見閣主。
這天音閣的人竟然能進出太子府,也是厲害了,整這么囂張,干脆自己當皇帝得了,還搞什么殺手組織。
第二天,蘇青去跟太子妃申請出府,太子妃沒有為難她,痛快放行了。
蘇青進了一個茶樓的雅間,吩咐黃連和苦參在外面等著,她要休整一個時辰。
她換了衣服,又從空間中拿出一張面具,和那7號的臉一模一樣,蘇青將面具戴在臉上,跟7號儼然就是一個人。
打開窗戶看看,后面正是條小胡同,四下里無人,蘇青跳下窗戶,去了百花樓。
一進天音閣主的房間,她就感覺不對勁,氣氛太嚴肅了。
前六號殺手都在房間里,一邊站著三個,個個虎視眈眈的瞅著蘇青。
“閣主。”
屏風后的影子不說話,蘇青像是毫無察覺,直視著屏風。
一忽兒,閣主低沉的聲音響起,“任務進行的怎么樣了?”
“還沒找到機會。”
“為何找不到機會?”
“這個太子是個妻管嚴,很怕太子妃,根本不敢到我屋里去,就前天晚上偷摸去了一趟,還被太子妃給叫走了,我根本沒有機會。”
“妻管嚴?”
屏風后的影子,像是咬著牙說出了這句話。
蘇青心中暗笑,“對啊,太子很怕太子妃,太子妃一叫他就走了,不過,我雖然沒有完成任務,但有另一個人替我做了這件事。”
“誰?”
“太子充衣,聶詩,她本來打算勾引太子,但不知為何,突然拿簪子扎向太子,把那狗太子的脖子給扎破了,可惜她力氣太小,沒能殺了那個狗太子。”
蘇青一口一個狗太子,屋里的氣氛變得凝固起來,1號到6號感覺屋里有涼風飄過,好冷。
閣主猛地將杯子砸到地上,怒道,“7號,今日說話為何如此粗俗?”
“閣主,對一個早晚要死的太子,說話何必那么客氣!聽說他府里有好幾個女人,但偏偏哪個女人都不敢接近,太子妃一叫他就走,這不是狗是什么?”
閣主呼吸變得粗了起來,像是壓抑著什么。
蘇青鼻頭翕動,仔細分辨著空氣中的味道,確實有一股似有似無的血腥味。
1號到6號身上都很干凈,沒看見傷痕,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屏風后面的閣主了。
蘇青暗想,是他吧?應該是吧。
天音閣主很快平息了自己的怒火,“給你三天時間,刺殺太子,若是再無法完成任務,我就斷了你的解藥,讓你毒發而死。”
“是,閣主。”
“來人。”
一個人推門而入,手上端著個盤子,上面放著七顆藥丸,蘇青此時才想起,今日正是他們服解藥的時間,怪不得前6號都在這里。
一人一顆,分了下去,別人拿到手里都喜出望外,一口吞了下去。
蘇青略微有些猶豫,但不吃就暴露了,她也一口吞了進去,剛吞下就感覺心如刀絞,差點兒站不住。
壞了,這不是解藥,而是毒藥。
眾目睽睽之下,蘇青捂著心口倒在地上,1號到6號見怪不怪。
閣主此時才高興了一些,“7號,這是對你的懲罰,沒有完成任務,說話又粗俗無禮,再有下次,你就去見閻王吧。”
剛才那個人,又拿出一顆藥丸塞到蘇青嘴里,她這才感覺疼痛減輕。
動不動就給人吃毒藥,真是個變態。
蘇青出了百花樓,又回了茶樓,黃連和苦參在外面都等不及了,怎么叫門蘇青都不開,差點兒就要喊人了。
蘇青憋著一肚子氣返回太子府,她拿出幾包因愛生恨的藥粉,“走,我們去拜訪太子的妾室。”
溫良媛是一個溫柔美麗的女人,看上去人畜無害。
她讓人給蘇青上了茶水,沒說幾句話,就聽到外面有聲音。
一個丫鬟走了進來,在溫良媛耳邊嘀咕兩句,溫良媛笑了。
蘇青問道,“良媛,何事如此開心?”
“不是什么大事,剛剛得知,我父親右遷至刑部郎中,正在你父親之下。”
“那不正是聶充衣父親的官職嗎?”
溫良媛有些尷尬的笑了,“正是。”
哦,蘇青明白了,看來皇帝已經將聶詩的父親聶東來給撤職查辦了,所以溫良媛的父親填補了這個位置?
這個太子,可真是會操作啊,死掉一個,再補上一個,最終目的,還是刑部侍郎的位置。
看來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那我就不客氣了。
蘇青將指甲里因愛生恨的藥粉,一點點兒彈出去,又站起來走了一圈,確保整個屋子里都是這個藥粉,她才告辭了。
等蘇青出去后,溫良媛拉下臉,冷冷的說道,“將她用過的茶杯,坐過的凳子,碰過的東西,都給我丟了。”
在太子府里活過兩集以上的女人,就沒有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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