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李大嘴叮囑兩個孩子,她身上有錢的事不要說出去,這錢他們自己留著吃好吃的。
“李奶奶,我們不會說的,妹妹也不會。”
“嗯,不會說。”
齊芳芳捂著小嘴,可愛極了。
“哈哈哈哈,好,乖,李奶奶帶你們去買糖吃。”
三人逛了一天才回到村子里。
回到家,李大嘴就安排人去給他們燒水洗澡,齊家人今天被嚇得夠嗆,都不敢有任何異常反抗情緒。
齊氏準備好一切后回到廚房繼續燒水,她看著在門口玩的齊羽和齊芳芳,眼神閃了閃。
這兩個兔崽子跟那惡婦走的很近,那毒婦似乎很喜歡他們,那是不是可以從他們下手。
“奶奶的乖孫兒乖孫女啊,在玩什么呢。”
齊氏剛蹲下,這兩個孩子就齊齊起身跑了,她眼疾手快的一手抓住一個,嘴里叫罵道,“兔崽子,我是你們奶奶,還懂不懂規矩。”
齊羽扭過頭對著齊氏的手就咬了過去。
“啊。”
“啪。”
齊氏被咬的生疼,她放開齊羽后,對著他的臉就打了過去,不過沒有打到,反而她被李大嘴給扇了。
李大嘴這一巴掌打的可狠了,齊氏的牙都被打掉。
她抓起趴在地上的齊氏,“你想死?”
齊氏害怕的直哆嗦,“沒.....沒,我,我就是想跟他們玩一玩。”
“離他們遠點,不然,我會親手埋了你。”
齊氏嚇得瘋狂點頭,這個女人瘋了,她會殺人的,她不敢了,不敢了。
角落里,許文茵目睹了這一切。
她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就是有些悶有些不高興,悶是嬤嬤對孩子太好了,不高興是嬤嬤對婆婆的態度。
她想著相公說的話,覺得沒錯。
她是主,她是仆,她......應該聽她的。
許文茵深呼一口氣走了出去,說實話,她還是有點害怕,嬤嬤打人可疼了。
“嬤嬤,我們聊一聊吧。”
“行。”
李大嘴把孩子送回屋里哄他們入睡后才出去,許文茵在外面等了許久,等的都有些不耐煩。
就在她準備回屋睡覺時李大嘴才出現。她又坐回了凳子,語氣有些不高興道,“怎么這么久,不知道我在等你嗎。”
李大嘴在她對面坐下反聲嗆道,“那你不知道我在哄你的孩子睡覺嗎,你這還是當娘的人?”
“他們都這么大了,哪還需要哄。”許文茵不高興的小聲反駁。
“好了,廢話別多說,找我想聊什么。”
李大嘴翹起二郎腿,手枕在后脖上,很是不耐煩。
“嬤嬤,你回府吧,這里有我就可以,這里不需要你了。”
“我不走。”
“我是主子,你是下人,你應該聽我的。”許文茵瞪著眼睛硬氣道。
看看,多有小姐的架勢,這架勢都放在了真心疼愛她的人身上,李大嘴都被她氣笑了。
“許文茵,你知道你脫離許府了嗎,你現在是個鄉下的村婦,不是千金大小姐了,怎么,想做回你的千金大小姐了?”
“你......放肆。”
“放肆又怎么樣,你能拿我怎么樣,許文茵,來,做給我看看,讓我看看你能為了那個狗男人,做出什么蠢事來。”
李大嘴噌的一下站起身直視那憤怒不已的許文茵。
許文茵被嚇得連連后退,她一個沒站穩倒在地上。
“放肆了,哈哈哈哈哈,許文茵,你當真是好膽量,你會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的。”
李大嘴的手掐住許文茵的脖子,她那原本嬌嫩的肌膚現在都變的有些粗糙,李大嘴嫌棄的漬漬嘴,“漬漬,看看你現在的模樣,連府上最低等的下人都不如。”
許文茵被掐的翻著白眼,她拼命的蹬著腿,手胡亂的抓著,她后悔了,害怕了,嬤嬤好可怕。
嗚嗚嗚,相公,快來救救她。
就在她快要靈魂出竅的時候,李大嘴放開了手。
“廢物,沒用的東西。”
李大嘴對著許文茵就是一腳,“皮卡丘,起來干活了。”
她這一嗓子可是很大,屋里的人聽到那怪異的皮卡丘什么的,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汪汪汪。”
小老鼠跑到李大嘴身邊,一人一狗把齊家人都趕了出來,他們穿著里衣站在院子里。
“你們就好好感激她吧。”李大嘴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許文茵,“托她的福,你們今晚沒得睡,都要站在院子里好好看家,我的狗子會好好看著你們的。”
李大嘴說完就打了個哈欠回房睡覺,留下小老鼠看著一院子的人,誰要是敢亂動一下,小老鼠會讓你知道什么叫瘋狗。
晚上溫度很低,齊家人穿著里衣站在院子里瑟瑟發抖,他們怨恨的看著躺在地上的許文茵,都怪她,要不是她,他們怎么會大半夜站在這里。
“咳咳咳。”許文茵脖子疼的厲害,她無力的看向齊玉麟,“相公,我......咳咳,脖子好疼。”
她伸著手,希望相公可以扶起她。
她沒有等來相公的安慰和扶起,等來了婆婆的一腳。
“掃把星,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們才不會這樣,我打死你個掃把星。”
齊小花也跟著她娘一樣對許文茵動手,齊漢不出聲制止,他眼神陰狠的看著許文茵,那模樣像是要吃了他一般。
三個男人沒有動手,但態度很明顯,打吧,打不死就多打。
“啊,娘,小花,別打,好疼,啊啊。”
許文茵被打的滾來滾去,她身上本來就疼,現在是更疼了,除去身上的疼,更多的是傷心。
這是她第一挨家里人的打,他們為什么要打她,她做錯了什么。
“相公,相公,救救我。”
齊玉麟一腳踢開拉著他褲腳的許文茵,“還有臉哭,李大嘴不是你的嬤嬤,不是你帶來的嗎,你這個喪門星,娶了你我也是倒霉了,滾遠點。”
許文茵愣住了,相公竟說娶她倒霉,竟說她是喪門星。
她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他嗎。
許文茵心如刀絞,身體上的疼痛遠遠不敵心上的。
這一晚,許文茵渾身是傷的躺在地上一夜,齊家人瑟瑟發抖的站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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