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上面,是一個大型超市入口。
陳瑤一個人蹲在一邊,她吃著米粉,里面紅油飄香,香味飄進超市。
一個小男孩走了出來,眼神惡惡看著她,大吼道,“你到底想怎么樣,這已經幾天了,你要吃去其他地方。“
陳瑤抬起頭,手里端著碗看著他,“小孩,你什么時候離開這里?”
小男孩身上穿著大衣,整個人縮在里,看不見腳底。
“你管我?”
“姐姐請你幫個忙可不可以,姐姐想離開這里,姐姐知道你厲害,只有你能造出飛船,姐姐在這期間包你吃住,只要你離開時帶上姐姐就行,很劃算吧!”她娓娓道來。
小男孩眼里疑惑不解,“原來你的目的是這個,已經有好幾伙人找我,我就是一個小孩子,我什么都不懂!”
“你可真謙虛,你家什么來頭,姐姐會不知道,條件就開這里,那么我們就在這樣耗著,看我們誰先死。”陳瑤端著碗走到一邊。
這是超市外面的小店,一家粉店,陳瑤這幾天就住在這里。
小男孩看著人走進粉店,空氣中還飄著香辣味。
他使勁嗅嗅,手下意識摸著肚子,癟癟的肚子,咕嚕咕嚕響,他可不會矯情,這幾天就吃了一個雞腿,他已經沒有食物了。
兩只手露在外面,緊緊攥著衣袖一角。
他朝著里面的人喊道,“我答應你,你快給我食物?”
陳瑤聽見端著一碗粉走了出來,里面有鹵牛肉,豆芽菜,大骨湯熬的湯底白白的。
她臉上牽出一抹笑意,“早說嘛?再聰明不還是得餓肚子,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小孩伸出雙手接過,手指青筋暴起,只剩皮包著骨架。
他先是喝了幾口湯,才敢吃粉,幾分鐘粉吃完,碗里剩了幾片牛肉,湯也喝光了,最后幾片肉,一點一點吃,好像在品嘗世間美味,如此珍惜。
碗里干干凈凈,一滴湯都不剩。
他眼里露出現了渴望,“我們什么時候離開,準備去哪里?”
陳瑤趴在進門口的收銀臺上,“你不是有地方要去嗎?姐姐跟著你就行,不會問你什么?只要你離開這里帶上姐姐就行,要求不高,之前開出的條件一樣不會少的。”
————
兩人站在車邊,這是一輛面包車,后座被掏空,里面堆著滿滿當當的東西,小孩用眼神看著她,不可置信。
隨后伸出大拇指比贊,你牛逼!
兩人上車,陳瑤開著車離開,小孩坐在車上不語,眼神看著她,腦里已經開始運算,下次他也會開車了。
幾分鐘后眼神離開,抱著雙手閉目養神。
快天黑時,汽車停下,兩人從車里下來。
她們已經開出市區,現在鎮上,路邊三層民用房,外表大門已經腐朽,門輕輕一推就開。
陳瑤提著一個大包進去,從里面丟出一折疊帳篷在地上,回頭望著還在出神的小孩。
“進來,今晚你睡帳篷,自己的東西自己動手?”
小孩聽見,無聲走了進來,一個人蹲在一邊打開帳篷,摸索了幾次,終于完成。
陳瑤從農家后面找出一個家用柴火灶,上面已經生銹,最上面可以放鍋,中間加柴。
她找了一些爛木頭放進去,不一會火就燃了起來,煙霧繚繞,彌漫整個房間,她沒想到是這個樣子,等火燃大,燒旺,屋里濃煙已經散去。
小孩揉著眼睛紅通通的,顯然是被熏到了。
陳瑤洗鍋淘米,鍋里加水。
她找出一個折疊凳子坐在一邊烤火,小孩也去房間找了一個膠凳子出來,還用爛布擦干凈才坐著。
眼巴巴的盯著鍋里,他沒有問大米哪里來的,他猜她是有錢人家的女兒,沒趕上飛船離開。
大米在鍋里咕嚕咕嚕冒泡,陳瑤用鍋鏟翻幾下。
拿出一個不銹鋼大碗,米湯舀了出來,里面加點白糖當牛奶喝,鍋里蓋上不銹鋼蓋子。
找了一個膠的耐高溫瓶子,里面倒入滿滿的米湯。
“這個給你喝?”
小孩接過,手里暖暖的燙,喃喃自語,“朝陽!”
聲音很小,她還是聽見了,“朝陽,名字很好聽,你媽媽是希望你朝著陽光,向陽而生。”
“姐姐名字叫希望,希望曙光。”
兩人認識好幾天,這時候才交換名字。
鍋里米飯已經悶熟,她把米飯裝電飯煲里保溫。
一大桶豆芽在車里面,她從里面抓了一捧出來,一大盆豆芽端了過來。
鍋里放油,加入幾片臘肉,豆芽倒了進去,加點調料,大火翻炒幾下就可以吃了。
一人端著一個大碗,朝陽已經好多年沒吃過蔬菜了,豆芽吃著清脆悅耳,豆芽冒汁水。
吃幾口還能吃到一片鮮香的臘肉,鍋里的菜被吃完,朝陽抹著嘴巴,抬眼看著對面,還好她沒說自己吃多了。
她把鍋端開,里面加入木頭,看著地上的木頭不多了。
拿著一把柴刀來到隔壁,桌子,木門,能燒的都被她拖了過來,放在門口。
這時候才有時間,陳瑤回到車里,從里面提著一個保溫箱走進來,屋里有火光。
小白從箱子爬出來,還剩一點點米飯放進鍋里煮成米糊,小白從外面拉屎回來,身體搖晃著,吃著專屬米糊。
朝陽看著小狗,這幾天他都沒有發現,今天一整天在車里,這小狗都不叫嗎?
保溫箱里有吃的喝的,還有吸水紙巾上廁所。
小白吃完飯跑到陳瑤腿邊,要抱抱,她一把撈起小白。
“我們去車里休息了,你自己睡帳篷就行。”
說完抱著小白離開,她已經進入空間屋,里面溫度暖和,脫掉外套。
小白在地毯上爬來爬去,精力旺盛充沛。
朝陽看著小白的保溫箱,抬眼望著汽車,柴火灶里多加一些木頭塊。
整個人爬進帳篷里,里面是睡袋,他鉆進睡袋,房間有熱火源,這一晚睡得很踏實。
里面都是暖和的,睡夢中他做了一個長長的夢,等他醒來什么都不記得了。
他爬起來加木柴,又躺回去。
陳瑤在空間里吃著腸粉,一份用米漿蒸出來的,里面加雞蛋加肉沫加生菜,澆上由香菇沫和大蒜沫肉末熬制成的醬汁。
加上一點點剁椒醬,咸菜疙瘩酸蘿卜丁,一份腸粉皮看著晶瑩剔透,吃著滑嫩。
小白吃著肉沫糊,嘴上一圈都是,砸吧嘴。
她撈起小白,一人一狗四目對視,“老實點,不然就不要你。”
放完狠話,抽出紙巾替它擦嘴,她這是撿回來一個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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