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邊人群零零散散,一個小時過去就只有幾個人,陳瑤和大橘座蹲在當鋪對面,“永安當行”。
陳瑤起身拍掉身上若有若無的灰塵,壓低深藍色冒沿,攏緊灰色開衫。
雙手背在身后,大步流星向前走,橘貓扭著貓臂,尾巴翹上天。
來到一個小吃鋪,叫了一份面條,面條上面鋪著肉臊子,橘貓在底座“喵喵喵!”
她從路邊順手扯下一張大青葉,上面夾了一點白水面條。
橘貓想來是餓慘了,呼啦呼啦一頓開口,吃完又叫,面條三分之一進了貓肚。
吃完飯付錢只要一兩毛,這時候并沒有電視上那種隨處可見的小汽車,偏僻的地方只能靠人力,要么牛車。
陳瑤帶著橘座走了一兩個小時看見黃包車,她帶著橘座趕往火車站。
黃包車并不快,純人力拉車,又是一兩個小時才到這座城市最大車站。
付了一塊大洋還找回幾角錢紙幣,火車站人不少,陳瑤一把抱起橘座,估計快二三十斤。
大晚上并沒有票,根據在系統花了5積分兌換的地圖,原主妹妹還活著,離她十萬八千里。
地圖顯示在同一個位置不動幾年又開始去其它地方,后來才固定位置。
這時代火車站很簡陋,火車也是一天一班,她要想離開還要等到明天。
小貨郎賣報聲,“賣報了,賣報了,最新消息就在報紙上,只要3銅圓一份?”
陳瑤招手買了一份,她從身上取出眼鏡戴上,翹著二郎腿,坐在折疊凳上,還以為有啥勁爆消息。
上面寫著四九城蘇大帥落敗,永州城土皇帝顧三爺強勢占領四九城,還抱得美人歸。
這報紙可真敢寫。
橘座趴在一邊睡著了,肚子呼嚕呼嚕響起伏跌宕。
陳瑤抱起橘座找了一個靠墻位置坐下,整個人雙手抱拳,閉目養神。
身邊傳來窸窸窣窣地聲音,陳瑤猛睜開眼睛,伸手抓住眼前少年的手腕。
輕哼一聲,偷東西偷到她這里來了。
她眼神伶俐,手用力,“啊……疼疼,大哥輕點。”
少年慘叫,引來無數人圍觀,臉突然刷一下紅了起來,像猴屁股。
橘座弓著身體,嘴里發出“喵嗚嗚嗚嗚!”
“說吧!這么多人就挑中我?”
少年看著手腕通紅,結結巴巴,“我就是,就是看您買了報紙,又與其他人不同,雖然穿著簡陋,氣質這一塊,你是這個。”
他豎著大拇指。
陳瑤輕笑一聲,手指用力,只聽見骨頭斷裂聲,少年疼得冒冷汗,她用力推開少年,語氣冷漠,眼神惡劣,“滾,下次就不是一只手了。”
這時期的少年有幾個單純的,她眼尖發現這是一個組織行動,附近好幾雙眼睛盯著這邊,說著混亂,但也不能當街殺人。
這一晚很不太平,解決完最后一波人,陳瑤帶著橘座離開,找了一個不打眼地位置坐下。
天一亮,車站里面開了門,陳瑤拿出黑著背包,一把提起橘座放進包里。
帶著錢沖進售票處,陳瑤有些茫然無措,一邊人很多,擠得頭破血流,人山人海。
另一邊只有零星十來個人,等她背著包靠近一看,頭等座,和二等座,她又跑到人多地方瞄了一眼,上面寫著三等座售票處。
陳瑤回到頭等座售票出,問了去盧城票價,要二十幾塊錢,陳瑤付了錢,拿著票據,上面只寫了票價,座位,當天日期。
有幾人穿著洋裝看了她好幾眼,一個穿著打扮都不像能舍得買這么貴的人。
陳瑤在附近轉悠,從三等座路過聽了一耳,同樣一輛火車,三等座不到十塊錢。
她就說怎么沒人排隊買票。
陳瑤帶著橘座找了一個位置洗臉刷牙,一人一貓蹲在路邊吃著包子,橘座愛干凈,地上鋪著報紙。
她看著人來人往的車站,車票顯示著中午十二點開車,現在還早。
面前出現幾雙鞋,陳瑤抬起頭一看,幾個小混混盯著她。
“老大,就是她昨晚打的我?”
陳瑤嘴角露出笑容,這是搖人過來收拾她。
陳瑤站起來,橘座叼著包子退后,包子全塞進嘴里嚼著。
吊兒郎當不在意,“這是昨晚給的教訓不夠,還是想下半輩子躺在床上渡日。”
最前方的男人嘴里叼著煙,一手插兜,一手扶著煙頭。
抖著一條腿,“小子,我高德發的人,你也敢打,想死?”
陳瑤回頭看向四周,“這里不太方便,去那邊吧!”
她手指前方巷子里,沒人。
幾人跟著她來到巷子里,其中一人惡狠狠盯著她嘴碎,“有種,挑這個地方,今天打不死你。”
陳瑤伸出手招呼,示意人動手。
一腳踢了上去,一人捂著下體摔在地上,幾人眉頭一皺,沖了上去。
一拳一個,鼻青臉腫,七八個人躺在地上,疼得喊不出聲。
陳瑤噗嗤一聲笑了,“還以為有多厲害也不過如此,俗話說得好,春風吹又生,斬草要除根,想怎么死,這地兒可真是殺人放火好地方。”
她雙手輕拍幾下,在乾坤儲存袋一通翻找,摸出一個小瓷瓶,上面寫著毒藥,走上幾步七竅流血。
陳瑤蹲在昨夜遇見地少年面前,碎碎念,“何必呢?昨夜就放你離開,偏偏在我心情不好時又招惹,下輩子眼睛擦亮點。”
一顆黑色藥丸塞到少年嘴里,喉嚨用手一捏,不由自主吞咽,少年瞳孔放大。
等她離開,幾人發現自己沒事,肯定是那個臭小子騙他們的,有人站了起來準備離開這里。
手捂著胸口,才走幾步便倒了下去,七竅流血,在地上抖了幾下,頭一歪死不瞑目。
陳瑤已經來到車站里面,頭等座和二等座是有候車室,三等座沒有只能在車站外面等。
陳瑤坐在木質椅子上,拿著杯子喝著水,這里很安靜,有錢人世界,沒人敢得罪,誰都不知道誰私下身份背景。
她又從包里拿出飯團吃著,又喝了一瓶牛奶,反正沒人注意到她身上。
正當她昏昏欲睡,有列車員來叫她們提前上車,走特殊通道。
陳瑤背著包跟在一些手里提著皮箱,腳踩皮鞋,要么穿著長袍,手里拿著書本。
陳瑤想著這不就是斯文敗類型。
這時候的火車還是燒煤的,頭等座在最尾部,她跟著幾個人上車。
里面是沒有臥鋪的,座位上柔軟型,有點像汽車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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