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江南王那邊。
“大人,你為何不讓我今晚就動手,除掉那小子!”
坐在后座的一名老者,沉聲不悅地道:“他將我的徒子徒孫,都斬殺殆盡,此仇不共戴天!”
說話的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天殘嶺真正的嶺主——天殘老人。
剛剛被葉風誅殺的那些余孽,皆是他親手培養的。
天殘嶺表面上被剿滅,但里面真正的強者,其實全部被江南王的勢力收編,其中最強的天殘老人,也是隱姓埋名,暗中為江南王效力。
“殘老,息怒!”江南王笑道,“那小子畢竟也是朝廷命官,在這里殺他,反而會將事情鬧大,不好收場,到時候連我,恐怕也不好再護著你了。畢竟,你們的身份,也開始暴露了。”
“但那小子的命,我還是會收的!只不過取他的命的人,得是我的兒子!”
“這樣才能名正言順地,奪走他的兵權,踩著他的尸體上位!”
原來,江南王今晚的退讓,其實是為了給兒子鋪路,方便他在全軍大會上,親手擊殺葉風,名正言順地登上,戰神之位。
聞言,天殘老人也點了點頭:“大公子在練武方面,天賦異稟,青出于藍,我已經沒什么可教他的了!擊殺姓葉的那小子,更是綽綽有余!”
這些年來,江南王暗中收降了不少江湖草莽、奇人異士,除了為自己賣命外,還擔負著大公子敖英雄的傳授之責,將自己的畢生所學以及不傳之秘,都傾囊相授。
而江南王的長子敖英雄,也在這些強者的培養之下,日益變得強大,成為了縱橫江南無敵手的存在。
如今,江南王已經不滿于一方諸侯,而是將手,伸向了更遠的位置,想要先扶持大兒子,成為一方戰神,繼續擴大自己的勢力范圍以及影響力,所圖甚大。
說話間,車子突然一個急停,只聽得砰地一聲,竟撞上了一名行人……
而另一邊。
金縷衣也與從幽州而來的師兄等人會面。
在得知了義父,一直沒有沒有消息,金縷衣也是神情恍惚,憂心忡忡。
“難道……自從上次從雍州回來,義父當晚出去說去殺一人……從那以后,就一直杳無音信了么?”
李郁白的副官胡飛聞言,忙問:“大人說去殺什么人了么?”
“什么都沒有說。”金縷衣很是懊悔,“當時我也沒多想,畢竟以義父的實力,根本用不著人來擔心……早知道就多問一句了。”
“金師妹,你也不必太過擔心。”副手胡飛反倒是對李戰神,很有信心,“大人經常一走就是幾個月,不見人影,以大人的實力,普天之下,能夠困得住他的,應該也沒幾人!不會有事的。”
胡飛乃是李郁白的副手,和金縷衣一樣,從小跟在李郁白身邊,悉心培養,實力不凡。
后來胡飛直接留在幽州軍中,而金縷衣學有所成后,奪下燕京衛的資格,入京為官。
“嗯,希望如此……”金縷衣心事重重,總是有一股不好的預感,揮之不去。
自從進入鎮妖司后,她的直覺就變得十分敏銳,一旦有所預感,八成都能成真。
“對了師妹,聽說你離開燕京衛,加入鎮妖司了?”胡飛好奇的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這邊發生何等變故了嗎?”
“唉……別提了……”金縷衣又嘆了口氣,往事不堪回首。
而后,金縷衣做東,與幽州軍的熟人,一同簡單吃了頓飯,聚了一下。
在聽聞了金縷衣這段時間的離奇遭遇后,眾人也不禁嘖嘖稱奇。
尤其是白夜妖行,感覺就像是聽小說似的,正常的世界里,怎么還會有妖怪的存在?
“這么說來,你們鎮妖司的掌司,還是個能降妖除魔的高人!?”胡飛也一下來了興致,“你跟在他身邊,一定學到不少東西吧?”
“學個屁!”一提起葉風,金縷衣更是一肚子火,無處發泄,“他就是個濫竽充數的冒牌貨!”
“平時鎮妖司的工作,都是我在做,他什么都不管,當然,他也沒那個本事去管。”
“而他之所以有如今的身份地位,全是暗中有人相助,他不過是別人的替身罷了!”
在簡單解釋了一下葉風與葉昆侖的關系后,胡飛等人,更是好奇,感覺太不可思議了。
“葉風……這個名字好熟悉……”胡飛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上次在白云觀,與古武者的決斗,是不是他?”
當時李郁白還專門派胡飛帶人,去往白云觀增援。只不過被抹掉了記憶的他,對葉風有一種朦朧的熟悉感。
“對,就是他!”金縷衣道,“要不上次,他都沒敢露面現身,全靠葉昆侖在暗中,把事情給解決了!”
胡飛等人聽后,又是一陣驚訝,沒想到世間,竟還有如此低調之人。
“但紙里終究包不住火!”金縷衣又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看他在這次全軍大會上,眾目睽睽之下,還如何濫竽充數!”
“我想……到時候葉昆侖,應該也會現身的!”
聽了師妹的話后,胡飛也已在心中,暗暗記住了這個人,準備到了全軍大會上,多加留意一下此人。
飯后,眾人各自散去。
金縷衣獨自一個人,走在空蕩蕩的街道上,思緒不由得又飄向義父那邊,眼皮直跳,不祥的預感,愈發強烈,仿佛危險,已經是近在咫尺。
這種感覺,金縷衣平生,還是頭一次。
就在她驚愕與恍惚之際。
突然一陣急剎車的尖銳聲,將她拉回到了現實之中。
緊接著,當金縷衣再次抬起頭來,只見一輛商務車的巨大車頭,已經向著自己,重重地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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