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木屋里面傳來的痛呼聲,聽得南國忍不住的想要闖進去。

  但是看著一臉緊張,死死盯著自己的落依仁。

  他這才強忍著想要踹門的沖動,一屁股坐在邊上的大石塊上面,咬牙切齒的威脅道:“小丫頭,你最好祈禱你大哥能夠治好云溪的臉,要不然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落家的!”

  “我……我哥說,誰要是敢動我落家一人,他便會誅殺那人族內十人。誰要是敢殺我落家之人,他就會……”

  看她這明明很害怕,卻又一臉倔強的樣子。

  南國當即一臉不爽的開口打斷了她的言語。“行行行!你哥厲害!你哥是狠人行了吧?”

  “他就是個魔頭!魔頭……”

  “咦?云溪好像不叫了。”

  “混蛋!你那魔頭哥哥,是不是又把云溪給弄暈過去了?”

  “我……算了!要不是看他在幫云溪治療的份上,我非一刀剁了他不可……”

  聽他這自言自語的嘀咕聲,落依仁識趣的退到一邊,不再出聲。

  這家伙現在就像是個炸彈,天知道會不會因為自己的一句多嘴之言而爆炸?

  最好還是離他遠一些為好。

  只要他不進去打擾大哥給那個云溪治療就成。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面,云溪偶爾還是會發出痛苦的慘叫聲,不過很快都會停止。

  落依仁和平時一樣,替幾人送過來吃食之后,就會守在木屋的門口盯著南國,防止他忍不住的會去沖門。

  第六天的時候,落家峰主進來了一趟。

  告知落依仁,老祖已經傷愈,離開落家,重返禁區門戶履行鎮守使職責。

  第七天的時候,李能也找了進來。

  不過在得知秦戰還在木屋里面替云溪治療之后,便一句話不說的離開了。

  第八天。

  南國終于忍不住了!

  “落家的丫頭,你讓開!今天無論如何,我都進去看上一眼。”

  聽他這么一吆喝,守在門口的落依仁頓時急道:“南大人!你冷靜!你知道現在里面是什么情況嗎?”

  “萬一我哥正處在替云溪大人治療的關鍵時刻,你這貿然闖進去的話,受傷害的可是云溪大人啊!”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她已經摸清楚南國的心思。

  那別的威脅他,可能沒有多大的用處。

  但!

  只要提起里面的那個云溪,他肯定會立馬安靜下來。

  然!

  出乎她意料的是,這一次,她失算了!

  對于她的勸解,南國根本就不聽。“他們都已經在里面待了八天了!云溪被打暈,出不來,這我能夠理解。”

  “可魔頭那家伙,他憑什么也要不吃不喝、不拉不尿的跟著在里面待了這么久?”

  落依仁有些無語。“大人!難道我這些天送過來的吃食,都是被你一個人給吃了嗎?”

  南國眉頭一皺。“我不管!反正你不要再攔著我了。你要是再攔著我,我可就要對你動手了啊!”

  知道攔不住他的落依仁,也跟著豁出去了。

  “不行!我哥讓我在外面看著你的。你要是想進去的話,除非踏過我的尸體!”

  就在兩人爭執不下的時候,落依仁背后的木屋房門,忽然“吱呀”一聲,被人打開。

  聽見動靜的兩人,立馬齊齊對著門口看去。

  眼見一席長裙,面著輕紗,依著門框斜靠的云溪。

  剛才還怒火中燒的南國,瞬間啞火。“云、云溪!你……你醒了啊!”

  云溪瞪了他一眼,有些無力的開口道:“你這憨貨,吵到我了!”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就是……我就是太……對了!你的臉怎么樣了?那魔頭人呢?”南國有些尷尬的伸手撓了撓腦袋,滿是窘迫的說著。

  “你別吵了,他太累了,要好好休息一下。”云溪開口,說完之后,還不忘補充一句。“我陷入昏迷的這些天里面,著實辛苦他了。”

  “嗯嗯,只要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南國一個勁的點頭。

  卻忽然察覺,似乎哪里有些不對勁。

  但他卻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里不對?

  落依仁雙眸一閃,抬腳就沖進了木屋。

  當看見躺在地上,明顯消瘦許多,胡子拉碴的秦戰時,她當時就愣住了。

  只是不等她開口,云溪便已經示意南國將她從屋子里面拉了出來。

  “放開我!你放開我!你這妖女,你把我哥怎么了?”落依仁掙扎,像頭發怒的獅子。

  “你哥是累的,你要是不想讓他好好休息一下的話,你盡管鬧騰!”

  云溪開口,就像之前落依仁用她來拿捏南國一樣,讓她霎時放棄了掙扎。

  “你說!你到底把我哥怎么樣了?”落依仁兩眼圓瞪,眼中已經沒了之前在面對的那些懼意。

  “我說了,你哥他是累的。”云溪開口,神色有些不耐煩起來。

  對于她這種實力和地位的人,卻敢對自己質問,這讓她心中很是不爽。

  如果不是因為看在秦戰的面子上,自己早就一掌將她打飛了。

  經過落依仁這么一鬧,南國也終于恍然,他知道為啥剛才自己會覺得不對勁了。

  態度!

  是云溪對待秦戰的態度!

  之前她對秦戰可不是現在這樣的態度的。

  想到這里,他心中竟然生出了一些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醋意出來。

  “云溪,你老實告訴我。那魔頭他對你做什么了?竟然能夠累成這樣?這樣子都吵不醒他……”

  云溪一愣,不明白南國為什么會突然選擇幫眼前的這個女人說話。

  但他既然開口問了,自己自然是不好不說的。

  當下,便將自己醒來之后的所見所聞,全部講述了出來。

  聽完她的講述,南國和落依仁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落依仁扭頭,對著木屋之內看了過去,眼中滿是心疼。

  南國面露羞愧,知道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羞愧難當之下,忍不住的感嘆道:“以耗費自身修為代價,強行替你續骨接脈,憑空生肌,那魔頭哪里是在給人治病?這簡直就是在玩他自己的命啊!”

  “話說,除了這些之外,他就沒有什么對你交代的?”

  云溪呼出一口氣,伸手攤開自己的手掌。

  潔白如玉的掌心之中,安靜躺著三粒翠綠色的藥丸。

  “他說等我吃完這幾顆肌膚再造丹之后,就可以丟掉面紗,不用遮面了。”

  “你的臉還沒有好?”南國緊張。

  “已經好了,就是秦戰說我臉上現在都是新生的肌膚,還需要適應幾天才行。”云溪開口。

  聽她說完,南國這才看向木屋之內那還躺在地上的秦戰,一臉鄭重的說道:“魔頭,以后你就是我南國的親大哥!在這禁區之內,誰要是想對你不利,我南國第一個不答應!”

  “還有我。”云溪跟著開口。

  兩人的言語,讓站在邊上的落依仁,忍不住抽噎了一下。

  云溪打開了木屋的門,而秦戰,卻打開了南國和云溪兩個人的心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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