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4章：李世民慫了
對于劉氏來說，司馬家私養帝子，自然不能算是罪，畢竟這可是救了劉平。
但對于秦氏來說，這可就是重罪了。
你司馬防作為晉系元老，一直以忠心耿耿自居，可家中卻養著一位皇子，并且還一直隱瞞不報，你到底意欲何為啊？
所以，哪怕司馬懿不反秦，只憑私養皇子隱瞞不報一事，就足以令司馬家滅族了。
其實只要司馬防提前告知劉平的存在，司馬家就一點事都沒有，可也不知道司馬防腦子里是怎么想到，竟干出了和司馬懿一樣不理智的蠢事。
司馬防明明已經投靠了秦溫，卻還想著大漢，政治立場不堅定，在秦漢之間左右搖擺就算了，卻還念及楊俊之間數十年的情誼，干出了私養帝子這種大事。
這簡直就是拿滿門老小近百人的性命去賭啊。
司馬防明明有著一手好牌，卻被他自己給打的稀爛，現在真相終于要瞞不住了，而司馬家的末日也要來了。
雖說劉平的帝子身份，已經沒有人能夠證明了，但想徹底瞞過黑冰臺和賈詡，這顯然事件不可能的事。
賈詡甚至不需要證據，只需知道這件事的話，司馬家就會有滅頂之災。
走到這一步的司馬防不能再去賭賈詡可能發現不了，他只能將所有罪責都攬在自己身上，用自己的死來為司馬家的其他人換取生機。
不得不說，在自私膽小的人，也有無私勇敢的一面。
司馬防雖是個膽小怕死的人，可為了保住家人也是真的拼了，不但攬罪自刎，還徹底舍棄了最疼愛的二兒子司馬懿。
司馬防不但在遺書中痛斥司馬懿不忠不孝，直接和其斷絕了父子關系，還把司馬懿的名字在族譜上劃去，徹底將其逐出了司馬家。
除此之外，司馬防還在遺書中明文寫道：今后司馬懿就是司馬家的死敵，誰殺了司馬懿就是司馬家的下一任家主。
司馬防的遺書中并沒有提到劉平，劉平是個禁忌的存在，他不敢明著寫出來，賈詡知道，他也知道就行了，真寫出來的話反而會打破默契。
司馬防如此極端的做派，確實為不占理的司馬家，爭取到了一線生機，但他臨死前卻又干了件蠢事。
司馬懿雖人在唐營，但妻小卻在家中。
司馬防想要保住司馬家，卻又舍不得幼孫司馬師，于是就偷偷把兒媳張春華和孫子司馬師給送走了。
司馬防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這點事根本瞞不住賈詡，而他的多此一舉也自刎脫罪的效果大打折扣，讓司馬家的未來在此充滿了不確定性。
無論是秦高秦閭自殺，還是司馬防自殺，對于整體局勢而言都無關緊要。
鎮壓帝黨叛亂之后，秦軍徹底沒了內患，情況應該前所未有的好，但由于是傷亡過大，反而變的不那么樂觀了。
在參與守城的壯丁不算在內的話，秦軍在洛陽的總兵力只有四萬，其中三千世家族兵還參與反叛，也就是說秦軍也只有三萬七千兵力而已。
鎮壓帝黨叛亂折損一千，被胡亥打開北門又折損了八千，共計折損九千大軍。
經此動亂后，洛陽城內的秦軍只剩下兩萬八千。
只憑借兩萬八千的正規軍，和數萬壯丁的話，想扛住唐軍的進攻守住 攻守住偌大的洛陽城，這個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兵力的嚴重不足，讓秦軍眾將都心優不已，可賈詡卻仿佛一點都不擔心。
見多數人都對守住洛陽沒什么信心，賈詡知道再不激勵一下他們的話，守軍士氣恐怕會一降再降，于是就公開了秦昊向司州派遣了二十萬援軍的消息。
賈詡之前之所以不說，一是遠水解不了近渴，說了也沒什么用，二是當時洛陽城的情況還沒到守不住需要刺激士氣的地步。
現在賈詡公布消息的時機則剛剛好，既能堅定信念，又能激發士氣，可謂是兩全其美。
秦軍眾將雖都知道主公不會放棄洛陽，早晚會派援軍過來支援，但畢竟一直沒有確切的消息。
當二十萬援軍將至的消息，從賈詡的口中公布出來之后，所以人心中都松了口氣。
畢竟那可是二十萬大軍啊，比進入司州的唐軍總數都多。
別說洛陽還未失守，就算是真的淪陷了，憑這二十萬大軍也一樣能奪回來。
援軍將至的消息，極大振奮了秦軍的守軍的士氣，在加上穆桂英、秦檢、秦疾、狄青、司馬錯等將的嚴防死守，唐軍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破綻，只能硬碰硬的強攻，而如此的話想在短期內攻破洛陽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
李世民之所以敢孤軍深入，主要是城內有帝黨在，這本質上就是冒險投機行為。
如今帝黨已經覆滅，內應沒有了，秦軍又沒露出任何破綻，憑他這六萬余大軍，真的能攻破洛陽嗎？
就算他真的做到了，在秦軍援軍抵達之前攻陷了洛陽，憑借剩下的兵力，又能否在二十萬河北秦軍的反撲下守住洛陽呢？
這一切都是未知數，但只要有一步走錯，不但李世民會死，李唐恐怕也會覆滅，所以由不得他不小心謹慎。
“主公，大事不好了，楊馬韓三家十萬涼州聯軍，在蒙恬和王猛的兩面夾擊下，近乎全軍覆沒。”
“什么？”
李唐眾將紛紛大驚失色，都沒想到十萬涼州聯軍，這么快就被秦軍能給擊敗了。
這是秦軍太強？還是涼州太弱？
和那些弱小的諸侯不同，唐軍和秦軍交手頗多，互有勝負，也沒覺得秦軍不可戰勝。
至于涼州三家，韓馬兩家雖未和唐軍交過手，但隋楊卻是李唐的老對手了。
隋楊是軟柿子嗎？顯然不是，否則李唐早就一統涼州了，而馬韓兩家既然能和隋楊抗衡，可見實力也不弱。
既然涼州三家都不弱，聯合起來理應更強才對，怎會這么輕易就被秦軍給擊敗了呢？
對此，李唐眾將百思不得其解，只能以聯軍面和心不和，來解釋涼州軍為何會敗的這么快。
涼州三家聯軍的率先敗退，所造成的影響無疑是巨大了。
失去了涼州聯軍的牽制，河套秦軍也就被解放了出來，既可南下支援洛陽，又可出兵河內截斷唐軍的退路。
一念至此，李世民頓時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并且很快就應驗了。
“報……關中傳來重要情報，蒙恬命趙云、黃忠領軍三萬鐵騎南下，意圖截斷我軍的退路。”
前有二十萬河北秦軍將至，后有三萬河套鐵騎。
李世民突然有些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