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實在聽不下去了,上前直接理論,“你們胡說什么呢?誰說我們家少夫人不如百樂門那戲子了?!”
“要是少夫人真有那么厲害,少帥還會去百樂門見那杜小姐?狗子護主也不是你這么護的。”
其中一個跟白雪同齡的,也不由得陰陽怪氣道,“說不定再過幾日,宅子里就要添新姨太太咯。”
白雪氣不過,當下就上前跟她們打了起來。
結果對面人太多,白雪反而被打得個落花流水。
給白軟軟送晚膳時,鬧得滿臉傷。
“你的臉怎么回事?”
白雪委委屈屈,抽泣著回答,“我不是去廚房讓小廚子給少夫人準備晚膳么,結果就聽到那群八婆議論你。”
“議論我?議論什么?”
“她們說你沒有百樂門那位風騷,才會讓少帥跟你圓完房之后又跑去百樂門見那戲子了。她們還說之后宅子里就會添新姨太太了,他們還罵我是狗。”
白雪愈發委屈,“不過少夫人你放心,等你用完晚膳,我就去向老爺和夫人告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他們。”
白軟軟被她逗笑了,調侃道,“我怎么記得之前,你也跟著她們一起議論?這會兒倒是要為我主持公道了。”
“那不一樣!”白雪急了,“那會兒我也不知道您這么好啊,要不是你賞了我一對金耳環,我奶奶就要病死家中了。”
白軟軟似是想起了什么。
那日她獨守空房到天明,在給霍老爺和霍夫人敬茶的路上倒是見過她。
那會兒白雪哭得傷心。
她問了緣由。
得知白雪奶奶病重,沒錢醫治,她出于好心,便賞了自己耳朵上一對金耳環給了白雪。
不過當時她也就是舉手之勞,竟沒想到眼前的丫頭記得這般清楚,急著報恩來了。
有個忠仆自然是好事,就是性子急躁了點。
白軟軟從床頭底下拿了醫藥箱子,讓白雪在一旁坐下了,溫柔道,“女孩子的臉上若是留下疤痕可不好,我給你上點藥。”
白軟軟這番舉動反而更讓白雪動容也心疼,“少夫人,您別難過。圓了房就是天大的好事,這還只是開始呢。”
白雪哽咽道,“等到少帥知道你是這樣溫柔善良,他一定會被你迷得神魂顛倒的,再也不會去見百樂門那位了。”
她開始為白軟軟憧憬起來,“到那時候你們就能圓更多次的房,生下一窩小崽子了。”
白軟軟笑得一臉無奈,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其實嫁來之前,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好好活著。
現在活下來了,她已經別無所求。
至于跟霍斯玨圓房生孩子,她想都沒想過。
畢竟霍斯玨對于她來說就是個嘴欠的陌生人,她對他一丁點好感都沒有。
如果真的要給這種好感賦個值,那大概是負五十。
白軟軟給白雪上完藥后,叮囑她,“白雪,這件事你不要告訴霍老爺和霍夫人好不好?”
“為何?”
白軟軟沉默。
一來怕她告了狀,讓霍老爺和霍夫人生氣又擔心。
二來……
她怕霍斯玨又要被罰了,他這一被罰,她的日子也不好過。
畢竟那男人還得來她房中跪搓衣板。他跪搓衣板,她還得老老實實坐在沙發上看他擺臭臉。
那感覺別提多讓人窒息了。
然而白雪卻腦洞大開,脫口而出,“少夫人,你是怕少帥又被責罰,對嗎?”
“???”白軟軟愣了一下。
只見白雪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少夫人,您真是太讓人感動了,少帥娶了您真是修了八輩子的福分了,你怎么這么好啊。”
白軟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釋了,只是囑托她,“沒能為你討回公道,我很抱歉。但是這事兒就讓他過去了好不好?”
“這日子又不是過給別人看的,何必在乎別人的看法,你說是不是?”
白雪點了點頭,“少夫人說得對。”
白軟軟用起晚膳,而白雪則是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直到霍斯玨從百樂門回來,進了書房,虎子這才湊上前開始描述白雪說過的話,“少帥,今兒個你去百樂門,小廚房的老媽子都議論紛紛的,把少夫人貶得一文不值。”
“關我屁事。”霍斯玨壓根兒就沒把白軟軟放在心上。
虎子一時語塞,隨即又道,“少夫人的貼身侍女還跟那群老媽子打起來了,白雪打輸了,就想著向老爺和夫人告狀,結果少夫人阻止了她,你可知道是為什么?”
“你的屁非得一陣一陣的放?”霍斯玨已經有幾分不耐煩。
虎子這才脫口而出,“少夫人是為了您啊。她為了不讓老爺和夫人知道你私下去了百樂門,為了不讓你被老爺責罰,愣是把這口氣給咽回去了。”
虎子越說越激動,不由得感嘆,“少夫人她是多么的在乎您啊!”
虎子聲情并茂,總算把白雪交代給他的事吩咐完畢了。
他跟白雪是同鄉,老鄉來的。
就是因著這層關系,虎子對白雪格外照顧,還特地為白雪說了好話,讓她去少夫人那邊伺候,輕松且賺錢。
而霍斯玨聽了這話,表面上也沒多大反應,“喜歡我的人多了,她會這樣也不足為奇。”
他漫不經心道,“畢竟日后還要靠我繼續過她富太太的生活。”
想起白軟軟為了他擋花瓶,又心疼他跪搓衣板。
看上去確實很喜歡他。
霍斯玨無奈地搖搖頭,他都那么嘲諷,羞辱她了,她竟還這么關心他,就這么喜歡?
不知為何,霍斯玨雖表面上滿不在乎,但內心竟生出些許愉快。
他拿了本書,翻閱起來。卻有些不在狀態。
虎子看了看霍斯玨手上的書本,又看了看霍斯玨,一臉不解道,“少帥,您……是不是書拿反了?”
霍斯玨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手上的書籍,果然是拿反了。
男人隨便找了個借口,一臉尷尬道,“看不出來,我在活動眼球?”
虎子人傻了,但也沒好多問什么,只是連連稱贊,“少帥就是與旁人不一樣,行事作風都是獨一份的。”
虎子朝霍斯玨豎了個大拇指,表達了自己的肯定。
就在這時,一陣悅耳的鋼琴聲,從院子傳到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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