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給白家送去的十萬塊大洋。”
霍斯玨“……”
難怪她今晚格外殷勤,主動。
原來是因為那十萬塊大洋。
呵,
所以從始至終就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哪來的真感情。
“怎么知道的?”他問。
他混到少帥這個位置,見過太多虛偽的人,也被背叛太多次。性子漸漸被磨得謹慎多疑,不相信任何人。
有時嚴重了,便把每個人都想得惡俗不堪。
所以對外,除了自己的親人,便只有跟母親有幾分相似的杜嫣然,能讓他稍微收斂表面的鋒利。
霍斯玨突然的冷淡讓白軟軟愣了下。
見他表情嚴肅,白軟軟有些怕牽連到白雪,所以反而不敢說真話,只是沉默著。
“私底下派了人,盯著我?”他的語氣愈發不悅。
她越是沉默,就越是篤定他心中想法。
“白軟軟,我還真不能小看了你。”
“我……”
不等白軟軟往下說,霍斯玨猛的起身,掀開被子,直接離開。
她甚至來不及解釋。
當晚。
霍斯玨便又去了百樂門。
而他每去一次百樂門,白軟軟就總會被議論一次。
此時,杜嫣然正在閨房內練習琵琶。
伴著清脆歌聲,格外動人。
然而,霍斯玨靠近她時,腦子里卻想的是白軟軟。
對比之下,他不知不覺似乎更為欣賞白軟軟的琴藝。
男人走到榻上,坐下了。
一看到霍斯玨,杜嫣然便欣喜萬分,喜不自禁,當即停了琵琶,含情脈脈地看向坐在榻上的男人。
“斯玨,你都好些日子沒來了。”
“想你彈的曲子了。”
杜嫣然莞爾一笑,滿是羞澀。
直到男人開口,“愛在灰燼里重生,就彈這首。”
杜嫣然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那是白軟軟那天唱過的曲子,他居然還記得。
這不可能是巧合。
因為那首曲子音調太低,太沉悶,所以她并不愛唱,甚至于從未唱過。
可霍斯玨卻只記下這首曲子,這首白軟軟唯一唱過的曲子。
見杜嫣然愣在原地,霍斯玨反問,“是這首曲子太難?”
霍斯玨這么一說,杜嫣然瞬間被激起了勝負欲,“對我來說,這世上沒什么太難的事情。”
杜嫣然拿起琵琶,坐在了離他稍遠的位置,彈奏起來。
霍斯玨聽得入迷,思緒萬千。
腦海中都是白軟軟在舞臺上唱歌模樣。
可杜嫣然彈得卻總是缺了點味道,調子不太對,沒有他當時聽過的留戀感。
曲畢。
杜嫣然彈得匆忙。
她放下琵琶,靠近了男人,順勢坐在了他腿上,“斯玨,若是我懷上你的孩子,霍大帥他是不是就能讓我進門,做你的正夫人?”
杜嫣然環住了男人脖子,正欲吻上去。
然而男人偏過了臉,“未婚先孕,說出去名聲不好。”
“可我已經是百樂門戲子了,哪還有什么名聲?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別的我都不在意。”
“我在意。”
霍斯玨起身,將她推到了一旁。
而杜嫣然也就是在這時候注意到了他腰帶上的香囊。
“斯玨,你今天怎么帶上了這樣玩意兒?我之前送了你一個,你不是還不愿意帶著嗎?”
霍斯玨取下了腰帶上的香囊,順勢放進了口袋,“可能這氣味正合心意。”
“這樣啊。”可杜嫣然還是有些不安,不由得試探,“斯玨,你能讓我把這香囊拆開,看看里面裝的什么料嗎?”
見男人遲疑,杜嫣然不得不換種說法打消他的顧慮,“我也喜歡這香味,打算多做幾個,你一個我一個,正好一對。”
霍斯玨沉默,沒有想要把香囊給她的意思。
杜嫣然只得放大招。
“是白姑娘送你的吧?”杜嫣然掩面而泣,“她送你的東西自然珍貴,怎是我這種戲子可以觸碰的?”
杜嫣然一哭起來,某個畫面便重合了。
那是他母親被父親強硬壓制,被囚禁在大宅子里出不去的時候才會露出這樣難過又傷心的表情。
那些日子里,她成天掩面而泣。
他能感受到母親的痛苦,卻沒有任何辦法解救她。
因為當時的他還不夠強大。
霍霆曄只手遮天,而他還只是個孩子。
少帥的稱號,無非也是應和著大帥的名氣得來的。
霍斯玨將那香囊丟給了杜嫣然,“你要是喜歡,我送你就是。”
杜嫣然哭著哭著便笑出了聲,滿是感動。
看來,那白家三小姐也沒那么大魅力。
她這么一哭,斯玨不還是心疼她了?
“等我把它拆開,好好研究研究。”她手拿香囊,滿是得意,“到時候你我各一只香囊,隨身攜帶。這就叫夫妻香囊吧?”
霍斯玨興致不高,只淡淡回應,“你開心就好。”
“你不開心嗎?”
“有些晚了,早點休息。”霍斯玨借口離開,“我也得回去了。”
他轉身離去,不再停留。
杜嫣然當下便撕開了那香囊,將里面的香料全部倒了出來。
研究是不可能的了。
但這香料她跟霍斯玨各分一半,戴在身上,也夠膈應白家三小姐了吧?
而回到霍家大宅的霍斯玨當下便讓虎子給了白雪手銬鑰匙。
隨即便回了單人房間,只是這一夜睡得格外不踏實。
大抵是心里不太舒服。
……
解禁后的日子里,白軟軟時常路過書房,可虎子一直在門口守著,她也不好腆著臉皮進去。
偶爾到了大廳,想著一家五口一起吃個飯,或許她還能見到他,也能解釋一下“私底下派人盯著他”的事。
可連著快一周了,也不見霍斯玨出現在飯桌上。
霍老爺時常發脾氣,不過所幸霍夫人時常勸解著,他們也就沒去找霍斯玨的茬。
某日她鼓起勇氣,去書房尋他。
結果虎子不讓她進去。
無奈之下,她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間。
只是這一次回閨閣的路上,卻聽得好些人嚼舌根。
“呦,這少帥跟百樂門那位浪漫的哦,還整了夫妻香囊。”
白軟軟只聽了一點點。
回房間后,卻見茶幾上擺著幾張報紙。
閑著無聊,她便拿起茶幾上的報紙,卻見上面還有霍斯玨根杜嫣然的照片。
兩人腰間都系著一個香囊,顏色很搭配,確實像是夫妻款。
她也給霍斯玨送了香囊。
想來這會兒,她的香囊都不知道被丟哪兒去了吧?
畢竟他已經有“夫妻香囊”了。
她又有什么資格跟他的心上人杜嫣然攀比?
他們本就是被逼著聯了姻。
她就不該有一絲一毫的幻想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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