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玨也不躲。
他向來沒有逃避的習慣,都是跟對方硬剛。
可偏偏對方是自己父親,他又是個守孝的。
所以每次霍霆曄打他,他就任由霍霆曄打。
可霍斯玨越是不躲越是硬氣,霍霆曄就打得越狠,當即便讓管家去取了骨鞭。
虎子嚇得連忙跑去找霍老夫人了。
這骨鞭打下去,可是要人命的,尤其霍老爺身為前大帥,本就力大驚人。
而管家不得不去取了骨鞭。
“給老子跪下!”霍霆曄一聲怒斥。
然而霍斯玨沒點反應。
直到管家取來骨鞭。
霍霆曄一拿到那骨鞭,便往霍斯玨身上狠狠抽了兩鞭。
霍斯玨咬牙挺住,愣是一聲不吭。
即便,他已經皮開肉綻,即便那骨鞭刮下了他身上一扎又一扎血肉。
可霍斯玨就是剛強得很,不會求饒,更不可能示軟服輸。
后來,倒是霍老夫人趕到軍用基地,好說歹說,這才免了霍斯玨的責罰。
而霍少帥和容公子打架的事,也很快被記者知曉,開始胡編亂造了。
當天“容公子被霍少帥打進醫院”的新聞登上了報紙頭條。
眾人議論紛紛。
“霍少帥跟容公子那不關系挺好的嗎?怎么還決裂了?”
“該不會容公子也喜歡上杜小姐了吧?”
“這倒是有可能,除了杜小姐,還有誰能讓霍少帥發那么大火去打自己發小呢?”
“可是容公子跟杜小姐又是怎么認識上的?”
“霍少帥不是經常帶容公子去百樂門,估計容公子也被杜小姐的美貌和歌聲迷到了唄。”
“也是,杜小姐可是百樂門百年都難得一見的第一花魁。”
越傳越離譜。
而這傳聞自然也傳到了杜嫣然耳朵里。
想到自己一世傾城,竟引得皇都兩個最優秀的男人為她大打出手,她就不勝欣喜。
杜嫣然回屋時,遇到了牧新野正在看報紙,不由得上前提了一嘴,“斯玨為了我,都跟容公子打起來了,也不知道這日后會不會影響到他們之間的感情。”
“你覺得他們是為了你,大打出手?”
“不然,還能是誰?”
杜嫣然這一反問,好似突然意識到了什么,隨即漸漸沒了聲,表情亦難看了幾分。
牧新野離開了百樂門。
這會兒,霍夫人柳卿該去給他掃墓了。
他私下去了墓園,在大樹后看著柳卿撫摸著他的墓碑,與他說著話。
只是他們之間離得太遠,他聽不到她說的話。
“景和。”她溫柔地注視著墓碑上的照片,“你要是還活著,這會兒也該成年了。”
當初她生下兒子沒多久,霍霆曄就告訴她,兒子一生下來就夭折了。
可她明明聽到了他的哭聲。
直到霍霆曄將那死嬰抱到她面前,她才不得不相信自己的兒子已經離世了。
可這么多年過去,她卻一直沒能忘記,也無法放下自己的親兒子。
“景和,我給你做了幾件衣裳,你試試,看看喜不喜歡。”
說著,柳卿為霍景和燒了幾件衣服。
而牧新野就在不遠處看著,心里不是滋味兒。
直到柳卿起身離開,牧新野便一路默默護送柳卿回到霍家了。
而霍家大宅內。
虎子火急火燎趕到白軟軟房間,好說歹說,“少夫人,你就去看看少帥嘛,他現在就是不肯上藥,那渾身都是血可瘆人了,也就您能勸得了他。”
白軟軟面無表情不發一言。
他是死是活與她何干?
死了正好,還能給顧潤報仇,讓她心里也好受些。
“少夫人啊,你倒是理理我。您要知道少帥和容公子是因為你才打起來的!要不是你,少帥也不會被打成那個樣子。”
“你當我是傻子嗎?”白軟軟怪嗔道,“我可沒這么大魅力。”
為了讓她去勸霍斯玨,虎子都開始編謊言誆她了。
只可惜她太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若是虎子說霍斯玨和容彥因為杜嫣然打起來,她或許還能信信。
“哎呦,我騙你干啥呢!”虎子著急了,“那……你跟那顧大夫說了兩句話,少帥不也還把他……”
不等虎子往下說,白軟軟的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鼻子一酸,眼中滿是恨意,“夠了!”
這是她第一次放大了聲音,“他死了,我會記得給他燒紙錢的。這里不歡迎你。”
“白雪,送客。”白軟軟一聲令下,白雪只得先把虎子請出去。
虎子被趕出去后,不由怒斥,“你家主子怎么這樣呢?”
“什么叫我家主子這樣?那不也是少帥他先對顧大夫動手嗎?而且少夫人也說了,她小時候受欺負都是顧大夫保護她的,那出于這種感激之情,也受不了少帥這性子啊。”
“???”虎子納悶兒了,“怎么你上回不還跟我說,少夫人挺喜歡少帥的嗎?咋滴你這回又喜歡顧大夫了?花不花心吶?”
“我……”
白雪欲言又止,她咋能清楚這感情,索性不想了,直率道,“反正,我就是不準你說我家少夫人!”
虎子“……”
虎子當場跟白雪決裂。
他當即去找了霍夫人柳卿,想著柳卿應該能勸勸少帥。
然而……
“怎么不去找軟軟?”霍夫人埋怨道,“斯玨這都娶了妻了,之后就該多跟軟軟相處相處。夫妻之間總要磨合。”
“可少夫人因為少帥把顧潤關進地牢的事,現在還沒消氣呢。”
“怎么還為了別的男人,跟自己先生置上氣了?”
“可不就是嘛。”虎子也納悶兒。
霍夫人當下便只能先去找白軟軟。
這會兒,白軟軟還在屋里裁制旗袍,霍夫人進了去,叫喚了聲,“軟軟。”
白軟軟看向門口,走了過去,讓霍夫人先坐在沙發上了,隨即給她泡了茶,“母親找我有何事?”
“軟軟啊。”霍夫人語重心長道,“斯玨他雖然嘴臭了點,性子剛烈了點,但他本性不壞,只是年幼喪母,而老爺的性子又瘋得很。”
霍夫人緩緩道,“那會兒斯玨才七歲,老爺就教他槍法,是拿活生生的人當靶子,那是斯玨第一次殺人,他也會手抖害怕。到了斯玨十三歲的時候,就被老爺丟進狼圈里與狼搏斗,差點被咬死。老爺對他說過最多的話就是靠武力制服一切,所以他的性子就糙了點,溫柔不起來,也不太會疼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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