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白軟軟扶起牧新野,眼看他們就要離開。
牧新野看向了霍無雙的方向,將她從地上抱起后,一起去找大夫了。
唯獨中了彈的霍斯玨躺在地上,血液直流。
倒是虎子及時趕到,“少……少帥你這是怎么了?”
虎子都嚇傻了。
霍斯玨平躺在地上,沒知覺似的,任由鮮血往外流。
那一槍打在胳膊上,也就那樣。
他從小到大就是在槍林雨彈中長大的,這點小傷算個屁。
虎子連忙給霍斯玨做起止血處理。
這會兒雷聲轟炸,眼見就要下雨。
虎子言語提醒,“少帥,咱們去找大夫吧,這下了雨弄到傷口上怕會感染。”
霍斯玨沉默了。
他面色蒼白,雙眼無神地望著天空,有些迷茫。
“你說……”霍斯玨自言自語道,“那花瓶怎么就那么討厭我?”
他不懂。
他覺得他對她挺好了,可是好像每一次都給搞砸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她為什么漸漸地,就對他不太好。
他有想過,是因為他為人處世太過可怕。
可他從未對她動過手。
怎么就可怕了?
他還給她造了棚子,想吃多少草莓都隨便種。
怎么就抵不上那小白臉給她送的一小籃子的幾個寒酸的草莓?
虎子也是頭一回看霍斯玨這副喪氣模樣,倒是有些讓他心疼。
他從小就跟在霍斯玨身邊,只知道老爺對他要求嚴格,教他殺人,更是將他丟進狼圈里不管他的死活。
那會兒老爺和夫人經常吵架,每次老爺被夫人氣到了,不會對夫人動手,只會往死里揍少帥,以此發泄自己的怒氣。
人人都知道霍霆曄有躁狂癥,隔一段時間就會發瘋,急需發泄。只要有人稍微氣著他,他就會要了對方的命。
而霍斯玨又是個硬骨頭,被霍霆曄調教得有了逆反心理,反而成了霍霆曄的沙包,任由他揍,也不還手。
之后,
隨著年紀的增長,霍斯玨的躁狂癥也開始漸漸顯露。
他遺傳了大帥霍霆曄的癥狀。
每次發瘋也都控制不住自己。
虎子看到霍斯玨就總會想起大帥那年是怎么把老婆作沒的。
全靠那躁狂癥嚇壞了人。
“少帥。”虎子言語勸解,“就你這身份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倒不如與那花瓶和離了。”
“找死直說。”
“……”虎子一時語塞。
他還記著霍斯玨多次強調不喜歡那花瓶。
結果……又不肯和離。
比女人還別扭,還口是心非的少帥,他算是見到了。
傾盆大雨落在身上,血液混雜著雨水,氣味更濃。
他直視天空,任由那一滴滴雨水落進眼睛里,好似也沒感覺似的。
虎子讓下人去取傘,叫大夫了。
等到虎子脫下外袍給霍斯玨擋雨時,卻只聽得霍斯玨冷冷開口,“每個月的工錢扣一半。你這副官暫時不用做了,馬場剛好缺個清潔工。”
“???”虎子人都傻了,“少帥,我我我……我咋了我。”
“花瓶是你能叫的?”霍斯玨厲聲呵斥,“待在老子身邊久了,尊卑都不用分?真以為老子不會弄死你?”
虎子低下頭去,整個人都喪了。
在白軟軟沒來霍家之前,他還是霍斯玨最為器重之人,少不了有些人巴結他,讓他在少帥面前說些好話。
饒是杜嫣然都要看他幾分面子。
可自從白軟軟嫁到霍家,他個少帥面前的紅人都得看她幾分面子。
大夫還未趕到,霍斯玨已經捂著中彈處離開了。
虎子跟了上去。
﹉
回到書房。
霍斯玨讓虎子去取了醫藥箱,他打開醫藥箱,自己開始處理傷口。
“要不打點麻藥?”虎子言語提醒,那傷口看上去還是很嚴重的。
槍離得近,子彈也射得深。
“沒那么嬌氣。”打麻藥,對他來說太浪費時間,還麻煩。
之前在戰場上,也沒少受傷。
挨得可不止一顆子彈,又算得了什么?
有時候條件差了,都只能拿刀把血肉割開,再取出子彈。
漸漸習慣了,也就沒什么知覺了。
只見他將鑷子燒紅后,直接刺入胸口處,取子彈。
期間幾乎不帶任何猶豫。
愣是一聲不吭,面無表情地搞定了一切。
就連包扎也是自己隨意解決了。
“你吩咐下去,今天這事要是讓老頭子知道,在場的人全部活埋。”
“你這是護著少夫人,不想讓少夫人被老爺指責?”
“她哪來的臉讓我護著她?”霍斯玨不愿承認,便隨口道,“老子中彈的事透出去,不丟人?”
“那我這就吩咐下去。只是……”虎子欲言又止,隨即道,“霍三小姐那邊可怎么說?”
“她不是挺在意那小白臉?你就告訴她,敢亂說,老子斃了那小白臉。”
“霍三小姐年紀尚小,這么說會不會……”
“八歲還小?”他八歲的時候都開始玩槍殺人了,能有多小?
虎子只得按霍斯玨的吩咐做事,他正要離開,霍斯玨卻又一次叫住他,“等等。”
“少帥還有什么吩咐。”
“找幾個娘子軍把那花瓶抓屋子里守著,絕不能再讓她跟那小白臉見面。”
“是。”虎子剛要出門,卻又一次被叫住,“等等。”
“少帥還有何吩咐?”
“別讓那群娘們兒抓傷了她。”
﹉
而霍三小姐的房間內。
霍無雙躺在床上,頭破血流得,格外難受。
牧新野則是坐在軟榻上,白軟軟站在他面前,給他的臉敷藥。
看著兩人距離那么近,霍無雙有點酸,“嫂嫂你怎么都不管大哥哥?他都中彈了。”
“他皮糙肉厚,死不了。”
就算真的死了,她也應該也會載歌載舞,熱烈慶祝。
霍無雙撇了撇嘴,“你跟牧先生是不是早就認識?”
霍無雙發現了端倪,不然怎么才見一面,就熟成這樣?關心成這樣?
“你是不是喜歡我的牧先生?”霍無雙反問。
這句話讓白軟軟給牧新野敷藥的手一頓,她急切反駁,“胡說什么?”
哪那么快就喜歡上了?
最多也就是有點好感,沒到非要不可,想做戀人的程度。
白軟軟解釋道,“要不是因為我亂跑,霍斯玨也不會發瘋。上次顧大夫也是因為我被揍成那樣,我只是自責。”
她知道,此事因她而起。因為霍斯玨把她當寵物,他的專屬寵物,別人碰不得。
之前霍斯玨就告訴過她這個理由。
所以她明白,霍斯玨就是因為她這只寵物跟別的男人有了一點親近,才會發瘋。
自責使然,她才會不管那瘋子,只急著給牧新野處理傷口。也算是彌補自己的罪過。
霍無雙勉強相信,心情也好了許多,“那你答應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牧先生,也不會跟他在一起。”
“我答……”
還不等白軟軟往下說,牧新野干咳了兩聲,“當我不存在?”
恰好打斷了白軟軟接下來要說的話。
而霍斯玨派來的人也都趕到了,一群娘子軍進了霍無雙的房間。
其中一個為首的,粗聲粗氣道,“少夫人,您該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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