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給你畫?”白軟軟沒好氣地回應,繼續往前走了。
“那小白臉和無雙都能畫你,就我不能?!”
“不能。”
霍斯玨“……”
氣得霍斯玨格外憋屈,他學了那么久。
沒日沒夜的學。
結果她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男人跟著白軟軟一路回了房間,白軟軟門一關,就這么將他拒之門外了。
“讓老子畫畫會掉塊肉?!”
“會!”
“你以為老子很想畫你嗎?”
“說得好像我就很樂意被你畫一樣。”
霍斯玨“……”
男人受了氣,這會兒再求著畫她,感覺多少有點掉價。
外面都還有人看著。
煩得他渾身不舒服。
霍斯玨離開了她的房間,回到書房又是一陣郁悶。
他坐在案前,靠想象,開始動手畫畫。
“要不是念著你懷了老子的孩子,老子也不會對你這么上心。”他自言自語,自我安慰。
他想著不過就是因為白軟軟懷了孕,他才不受控制地對她稍微上了點心。
霍斯玨畫得認真。
廢了一張又一張紙。
他是用鉛筆畫的。
畫得不對便用橡皮擦掉,可擦得次數多了,紙張就破了,也就不得不重新畫。
他對自己要求極高,又非要畫出個逼真的畫像。
老師傅在旁邊帶著,跟他熬了許久。
霍斯玨總覺得不像,就一次又一次選擇重新畫。
一直熬到半夜,老先生都睡著了。
霍斯玨還在努力描繪。
他這輩子都沒這么認真過,唯獨在白軟軟的事上格外認真細致,追求完美。
而待在閨房中的白軟軟看著窗外月色,怎么都睡不著。
直到白雪帶著一男下人進了她的房間。
門被反鎖上,“少夫人,牧先生來了。”
說著白雪也不再打擾他們,出了門又將房門反鎖上。
白軟軟還有些詫異,“你怎么過來了?要是讓那瘋子知道,你會有危險。”
“你不想逃出去嗎?”
“我想。可我要是逃了,我家人怎么辦?”白軟軟難過起來,“那瘋子肯定要對我的家人下手。”
“如果他死了呢?”
“你有辦法?!”白軟軟眼前一亮,她是真的不喜歡霍斯玨,不喜歡到希望他死掉。
“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他死,你自由。”
“好,我需要怎么做?”
牧新野也沒想到計劃會這么順利,他勾唇一笑,靠近了白軟軟,在她耳邊低語。
此時的霍斯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還在認真作畫。
從半夜到深夜再到第二天早上。
他一直沒合眼,還在認真描繪白軟軟的臉部輪廓,想要將她的神采風韻都描繪出來。
在他心中,有她最完美的樣子。
最后一筆,畫完,這次算是他素描得最好的一張。
“軟軟肯定喜歡。”霍斯玨自言自語,將這畫視若珍寶。
他拿著那副畫當即前往白軟軟的房間,卻沒發現她的人。
“白軟軟呢?!”霍斯玨怒斥。
本該一直暗中保護白軟軟的下屬往里看了看,卻發現少夫人真不見了。
他也嚇得不輕,“我……我不知道,可少夫人沒有出過這房間啊。”
霍斯玨氣得將那下屬一腳踹倒。
那下屬連連磕頭認錯。
男人進了白軟軟的房間尋找起來,卻在桌上看到了一張字條。
他雖沒什么太大文化,但到底還是識字的。
白軟軟被綁架了,對方要他獨自一人前往廢棄藥鋪救人。
那藥鋪他知道是哪兒,只知那地方四周都沒什么建筑物,也沒什么人。
霍斯玨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換上一身戎裝,拿好裝備,讓北風派人去那藥鋪稍遠的地方包圍駐守。
……
趕到廢棄藥鋪。
牧新野帶上了面具,所以霍斯玨并沒有認出他。
他步步靠近,牧新野勾唇一笑,“你再往前一步,就別怪我劃破她的脖子。”
霍斯玨這才停下腳步,沒敢再往前。
牧新野這才開口,“先給老子行個禮吧。”
霍斯玨沒動。
見霍斯玨無動于衷,牧新野已經有些不耐煩,“怎么,霍先生膝蓋太金貴,跪不得?”
“老子跪了,你就放了她?”
“不知道。”牧新野把玩著手上的匕首,“我只知道你不跪,老子會侵犯她,侵犯到她流產,為止。”
說著,牧新野的嘴唇已經在慢慢往女人的脖子靠近。
白軟軟紅了臉,她記得不該這么玩。
他們的目的只是要讓大家都認為她已經死了,到時候再讓霍斯玨在此過程喪命。這樣至少不會連累她的父母。
可現在……
霍斯玨雙膝落地,下跪的聲音極響,“把你的臭嘴給老子移開!”
牧新野怎么都沒想到,霍斯玨竟這么在乎白軟軟。
白軟軟這顆棋子可比杜嫣然那顆好多了。
“好,既然你這么有誠意,我就不侵犯她了,只是……”牧新野欲言又止,打趣起來,“想要她活,你自廢一只胳膊。”
能讓霍斯玨下跪已經很讓牧新野滿意了。
他根本就沒想過霍斯玨可能會為白軟軟廢只胳膊。
所以他現在要做的無非就是假意弄死白軟軟,再炸死霍斯玨。
兩人都死了,霍家就不會追究到白家身上,更不會對白家趕盡殺絕。
最后的結局無非就是讓霍斯玨死掉。
而他跟白軟軟的目的也就都達到了。
霍霆曄也會因為最愛的兒子死掉而被氣死過去吧?
一想到這點,牧新野就很激動。
“害怕?不愿意嗎?”牧新野將白軟軟往前推了推,“那我就把她丟下去了哦。”
樓層很高,摔下去非死即傷。
只是白軟軟身上還纏著繩子,有專業人員控制力度,不會摔死人。
等她摔下去,血包也會跟著全部被砸裂開,偽造出假死的現象。
而霍斯玨靠近時,他們便先炸死霍斯玨,最后再將準備好的女尸丟在霍斯玨身邊。
一切就大功告成了。
本以為天衣無縫。
牧新野也已經做好了要將白軟軟丟下去的準備。
結果,還沒來得及將白軟軟丟下去,
就聽得“砰砰”兩聲槍響。
男人的左胳膊搖搖欲墜,鮮血飛濺。
疼得他當場倒下,幾乎暈厥。
受傷的那只胳膊被壓著,鮮血越來越多,等他翻過身去,左胳膊就已經脫落。
平日里叫得最厲害最會吼的男人,此刻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他面色蒼白,額間已經冒出細細薄汗。
卻還在逞強,不發一言。
好似一點都不疼。
牧新野沒料到他會做到這地步。
白軟軟也沒想到她會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這么拼命。
可霍斯玨當下想的就只是,
白軟軟得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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