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玨紅了臉,慌張反駁,“誰……誰愛你?!少自作多情,老子就是看上北風也不會看上你!”
北風愣在一旁,不由得退后了幾步。
這可不興看上。
而白軟軟盯著霍斯玨的眼睛,不害羞也不難過,因為她并不愛他。
所以她只是平淡道,“那你為我做那么多,到底想要什么?你說,我都滿足你。”
霍斯玨偏過視線,并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找了個借口應付,“睡起來勉強湊合。”
白軟軟低下頭去,略微思索。
霍斯玨則是因為心跳加速,出了白軟軟的房間。他現在還沒能靜下心來。
喜歡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也太丟臉。
他可不會承認。
而且……她不就是個好睡的花瓶?對他一點也不好,還給他戴了綠帽子還懷了別人的孩子,他怎么喜歡她?絕對不可能。
只有別人喜歡他的份,他才不會輕易愛上誰。
霍斯玨自我洗腦,平復著自己的心情。
而白軟軟一個人待在房間總是不安,直到白雪趕回,哭哭啼啼的,好不難受,“少夫人,你嚇死我了,我一趕到公寓就聽人說你被關進籠子帶走了,我還出去找你,找了好久。”
白雪跑向了白軟軟,一把抱住了她。
白軟軟輕聲安慰,“不哭不哭,我現在不是好好的,沒什么事了嗎?”
白雪這才松開她,“我聽說是少帥救了你,現在仔細想想少帥要搬家是不是就因為霍老爺想弄死你?”
白雪下了結論,“這樣看來,其實少帥還挺愛少夫人的。”
“他才不愛我。”白軟軟反駁道,“可能就只是想氣霍老爺吧,畢竟……他們父子之間的關系本來就緊張。”
也不怪白軟軟會這么想。
霍老爺曾告訴過她,是因為他,霍斯玨的母親才會間接死亡,這樣看來霍斯玨恨他也不奇怪。
更何況他們父子倆經常吵架,霍霆曄又暴躁得很,打起人來沒個輕重。
再加上霍斯玨也說了,就是看上北風也不會看上她。
經歷了那么多,白軟軟也很難相信這世上有什么真正純粹的只想對你好的感情。
在她看來,霍斯玨所做的一切都是從他自身利益出發,與她無關。
不再想霍斯玨的事,白軟軟轉移了話題,“白雪,日后那旗袍店你先幫我看著,多出來的銀兩你拿去再雇兩個繡娘,還得找個賬房先生才是。”
“少夫人,我會算賬,娘教過我這些。她說總要有一技之長才能在皇都立足。”
“那以后店里的開銷盈利都由你來算,至于招聘繡娘,你讓她們來找我,我親自把關。你每隔段時間便把賬本拿來給我看。”
“好。那少夫人你……”
“那霍老爺能闖進公寓直接把我帶走,就證明霍斯玨手底下不干凈的太多了。我這幾日還是要先跟著霍斯玨才是,除了他別的人我都信不過。”
“也好,鬧出了那么大的事,那霍老爺日后肯定還會再來,少夫人你好好保重,可一定要注意安全。”
“嗯,你先下去吧。”
白雪這才先行告退,而白軟軟換上一席輕便睡衣,出了自己的房間,去了客臥,找霍斯玨了。
搬進公寓后,他就把主臥讓給了她,而他睡客臥。
可現在……
一想到一大早被浸豬籠的經歷,白軟軟有些后怕,不太敢離霍斯玨太遠。
而且為了這張“保命符”的時效再長一些,日后她免不了要費盡心力讓他離不開自己。
為了活命,不得不犧牲自己討好他了。
客臥內,男人已經躺下睡著了,也是累壞了。
白軟軟走上前,靠近了他的床,慢悠悠地爬上去,結果也就這一點點動靜讓男人瞬間清醒,“誰?!”
男人隨身攜帶的槍支突然對準了白軟軟的額頭。
白軟軟睜著一雙無辜的小鹿眼看向他,慢慢舉起手來,做投降狀,“我……我一個人害怕,我想跟你一起睡。”
聽到白軟軟的聲音,霍斯玨松了口氣,他放下了槍,擔心道,“嚇到你了?”
白軟軟搖了搖頭,“你……怎么這么大反應?”
“不警惕一點,老子早死了。”
畢竟他身居高位,殺的人太多,得罪的人也不少,想除掉他的人自然就多了。
所以他不得不時時刻刻警惕著。
以至于精神高度緊張的時間一長,他的睡眠也就淺了,即便閉著眼睛也時時刻刻保持清醒,從不敢真的睡著,只是閉目養神。
白軟軟還是不理解,“可外面那么多人守著,你怕什么?”
“人都是自私的,在絕對利益面前沒有主子。不然你以為你為什么被抓走?”
白軟軟沉默了。
這一刻,她覺得他應該活得很累吧。
就連身邊人都不能輕易相信的感覺,這日子一天天的要過得多心驚膽戰?
“那……”白軟軟軟軟糯糯道,“我睡在你身邊,你會不會更害怕?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別人派來殺你的?”
她想起她跟牧新野的合作。
他們聯手只為弄死霍斯玨。
這一刻,她突然發現她好像是被利用了。
霍斯玨除了嘴巴臟點,對她還行。
而牧新野確實與她志同道合,也待她溫柔,可偏偏只是嘴上說說。
行動上,她讓他逃他就逃了,也沒說要帶她一起走。
當時她還天真地想過,跟他私奔,隨便去哪兒,只是沒能如愿。
霍斯玨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回答,“老子何時怕過?”
他并未說信不信任白軟軟,但他知道他不會防著白軟軟。
從他不顧自己的傷勢,毫不猶豫跳下河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這條命早晚會栽在她手上。
霍霆曄也說了,白軟軟就是他的軟肋。
軟肋意味著什么,他太清楚不過。
早晚有一天,他會死在這個女人手上。
白軟軟在他身側躺下了,因為他受傷的那只胳膊對著她,所以她并不敢亂動,怕他傷口裂開。
此刻,她為了活命,不得不偽裝成無辜的小白兔模樣,輕聲討好,“霍斯玨,我以后會好好愛你。你可以不信任別人,但你不能不信任我。”
霍斯玨咽了咽口水,有些招架不住她的小奶音,他總容易被她迷惑得失去心智,不顧一切,可卻還在逞強,“老子為什么要信任你?”
“因為我現在很愛你。”她撒了謊。
霍斯玨說的沒錯,人都是自私的,為了自保她不得不這么討好他,她不想再被浸豬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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