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你別這么說。”白軟軟已經生出無形的壓力,壓得她喘不過氣,“霍斯玨他生性古怪,不喜歡我跟牧新野走得太近,我還沒想好要怎么說,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你先別想不開。”
“若是連你都沒有辦法,牧先生他就死路一條了!”
“怎么會?”白軟軟勸說著,“或許你可以試試去找霍斯玨,他應該能理解你,你是他妹妹,你若是告訴他你喜歡牧新野,他會手下留情的。”
“我找過了!可大哥哥他根本不聽我的。”霍無雙泣不成聲,“嫂嫂,若不是我跟牧先生當初找你做畫模,就不會發生那么多事,都是我的錯。都是我連累了牧先生。”
霍無雙說到這份上,白軟軟心中就更是自責,她更不可能就這么袖手旁觀。
“好了,你別哭了。我努力,我努力救他,好嗎?”白軟軟只能許下承諾,讓霍無雙安心。
霍無雙這才點了點頭,“那嫂嫂我就不打擾你跟大哥哥了,我等你好消息。”
“嗯。”
霍無雙離開了。
白軟軟看著浴室門發呆,她還在組織語言,還在思考要怎么開口。
還沒想好,可霍斯玨已經從浴室出來了。
環顧四周,發覺霍無雙那丫頭已經走了,霍斯玨這才靠近白軟軟,單手將她抱起。
讓她坐在他胳膊上。
而他的胳膊強壯有力,單手便能托住她。
他抱著白軟軟回了主臥,剛將她放到床上,來了反應還想親她,然而白軟軟推了推他。
甚至偏過臉去。
霍斯玨不高興了,“人都走了,還害羞?”
“沒有,我……”白軟軟欲言又止,還有些緊張,“我聽說你下了通緝懸賞令,要抓牧先生?”
霍斯玨的表情瞬間陰沉,他松開了白軟軟,離她遠了幾分,“怎么?想老情人了?”
白軟軟眉頭緊皺,“霍斯玨,你說話不要那么難聽。”
“我說話難聽?”霍斯玨只覺得可笑,“我說話難聽,有你做事難看嗎?!”
本來他都快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可她偏偏要來刺激他,刺激得他滿腔怒火。
霍斯玨已經難以克制自己,“白軟軟,沒有哪個男人愿意被戴綠帽子,我沒有殺你,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你他媽別再給我得寸進尺,人的忍耐都有限度!”
“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我沒有給你戴綠帽子!”她怒斥。
然而,這在霍斯玨只是荒謬。
他拿起桌上的花瓶朝窗戶邊砸了出去,似是還不泄氣,整個衣柜都被他踢翻。
也不管白軟軟有沒有產前抑郁,會不會不高興,為了壓抑自己不殺人的沖動,他已經盡可能只是靠砸東西發泄。
這一次又像往常一樣,將主臥弄成廢墟一片。
白軟軟嚇得緊緊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閉上了眼睛,不愿意面對這一切。
她最受不了他現在這副模樣。
然而白軟軟越是逃避,霍斯玨就越是不讓她逃避,他上前抓住了白軟軟一只胳膊,不讓她捂著耳朵,“說啊,接著說啊!怎么不說了?!”
“你他媽挺愛他啊!”霍斯玨脖子上青筋暴起,“為了讓老子饒了他,開始編謊言說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了?!你對得起我嗎?!你對得起三番五次的救你于水深火熱之中的我嗎?!你他媽就這么報答老子?!”
“你真以為老子是傻子嗎?!你說什么老子都要信?!寵你幾天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嗎白軟軟?!”
他一遍又一遍地吼她,發泄著內心壓抑許久的怒火。
白軟軟幾乎要崩潰,她本就膽子小,面對這樣的情況除了害怕不知道還能做什么。
她只是沉默,不敢再說話,她怕說錯了,又惹他發怒。
然而霍斯玨就好像故意跟她過不去,“說話!老子讓你說話,你他媽耳聾了嗎?!”
白軟軟只得轉變說話方式,不去提孩子。
“無雙她喜歡牧先生,你就算是為了你親妹妹,也不該對牧先生趕盡殺絕。”她盡量心平氣和訴說。
“連無雙都搬出來了。”霍斯玨好似故意跟她杠上了,“霍無雙是柳卿的女兒,當初是霍老頭和柳卿要將你浸豬籠,你非但不生氣不怨恨,還要幫著柳卿的女兒救牧新野?我該說你善良還是愚蠢?還是……”
霍斯玨欲言又止,雙眼猩紅,“你就是故意編了個故事,就為了救那小白臉?!”
“我沒有!”白軟軟盡力解釋,“無雙她不是求過你,要你救牧先生嗎?”
霍斯玨的情緒這才略微得以穩定,他恢復成往常溫柔模樣,“所以……只是無雙想救牧先生,對嗎?”
“我……”白軟軟本還想說她也……
然而見男人的表情漸漸嚴肅,她不太敢說,也怕壞事。
“是。”她撒了謊,“只是無雙想救他,我……我代為轉達。”
她小心翼翼地注視著男人的微表情,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點燃他的怒火。
“好。”霍斯玨坐到了白軟軟身邊,輕撫白軟軟的面龐,“既然只是無雙想要救他,那就跟你沒關系,我原諒你了軟軟。”
霍斯玨溫柔地在白軟軟額頭落下一吻,嘴唇漸漸靠近她的耳朵,“柳卿想要浸你豬籠,柳卿就是你的仇人,她的女兒無雙自然也是你的仇人,仇人的請求你說我們該答應嗎?”
“霍斯玨……”白軟軟的聲音都在顫抖,她甚至都猜到了霍斯玨會怎么說。
而接下來霍斯玨所說的話也確實如她所想。
“為了給你報仇,我都應該將仇人的心上人牧新野大卸八塊,碎尸萬段!對嗎?”
“霍斯玨,”白軟軟還想求情,可不等她往下說,霍斯玨就打斷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你每次遇到危險,是誰救的你?!”霍斯玨嚴聲呵斥,“是他嗎?”
白軟軟沮喪地搖了搖頭,抿著唇,也不知為何有些委屈,鼻子酸酸的。
“那他跟我,誰在你心里更重要?!”
白軟軟只得顫顫回應,“你。”
有些哽咽,她還是想爭取,可霍斯玨不給她說話的機會,“這樣就很好,乖,我不想再聽到他的名字。”
“你若再提,我會瘋到將所有姓牧的人都殺光,聽明白了嗎?”怒火還在胸口灼灼燃燒,但為了不嚇到軟軟,他已經很努力很努力地去壓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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