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前科被斯玨說教過，所以知錯就改，自然不會再犯。可你就不一樣了，誰知道你會不會心血來潮殺個人？”
白軟軟已經懶得與她辯論。
她狡辯的能力倒是強得不行，黑的都能說成白的，白的也能說成黑的。
死不承認。
白軟軟看向霍斯玨，“我只問你，你究竟是怎么想的？畢竟這個家是你當家做主。”
“我說過了，死了就死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他本來就不想要沈佳婉肚子里的孩子，也早就想處死她了。
所以事情的真相他并不想調查。
不管是杜嫣然還是白軟軟，他都不希望是她們其中之一做的，如果做了他也只會原諒，不會改變什么。
可霍斯玨的回答也讓白軟軟非常失望。
一來他沒有說信任她，二來他對人命的漠視對親生子的冷血都讓她感到恐怖。
“霍斯玨，”白軟軟心平氣和道，“你這樣的人就不值得被愛，能被你愛也只會是一種悲哀。”
白軟軟上樓，回了主臥。
霍斯玨被她這么一說，這心臟攪得格外疼。
是，他愛她，是她的悲哀。
就牧新野配得上她，就牧新野值得被她愛！
“斯玨，”杜嫣然繼續狡辯，“這毒真不是我下的，我就算再任性，也做不出殺人的事來啊。”
“真當我是傻子？”
“斯玨，你在說什么啊？”
“發個毒誓。”
“哦。”杜嫣然伸起手，心不在焉道，“我杜嫣然在天發誓，如果往菜里下毒，那就不得好死。”
杜嫣然根本不怕神明，也不迷信。
她只信她自己。
“你對自己真狠。”霍斯玨回了書房，已經不想再見到她。
饒是杜嫣然跑上樓，想在霍斯玨身邊伺候，也被北風攔下了。
……
馬場。
虎子每天都在馬場做清理工作，清閑又無趣。他都快emo了，可少帥還是沒召他回去。
少帥到底還是不需要他了。
白雪抱著一盒水餃，小跑到虎子面前，“虎子哥，我今天給你做了水餃，你不是最愛吃水餃了嗎？”
看到白雪，虎子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好好的，包什么水餃。你最近不是忙旗袍店的事兒嗎？”
“再忙也不能忘了你啊。”白雪將那盒水餃打開，遞給了虎子。
虎子接過狼吞虎咽吃了起來，邊吃邊說，“其實你現在也不用那么討好我，少帥應該不會讓我回去了，我對你們也沒什么用，幫不上什么忙。”
“陳虎！”白雪生氣了，“你就把我對你的好，都當做我需要你，要利用你嗎？！”
“不……不然呢？”陳虎愣了下，隨即開起玩笑“總不會是喜歡我，才對我好吧。”
白雪“……”
白雪能被他氣死。
自他進馬場后，白雪反而找他找得勤快。
之前虎子在霍斯玨身邊辦事，她反而不怎么接近，更不會去奢望和陳虎在一起。
唯有他落魄之時，她才敢接近，至少覺得自己勉強配得上。
她是喜歡他的，都暗戀好些日子了。
可他總不開竅，不開竅得讓她很是難過。
“是不是，我就不能喜歡你？”到底還是她先捅破了這層窗戶紙。
虎子愣了下，拿筷子的手一頓，“你……你認真的？”
“不然你以為我閑的嗎？！你都墮落到清潔馬場了，我還天天給你送餐，和你一起清潔馬場？！我圖什么啊？圖你清潔馬場任勞任怨嗎？”
白雪快被氣哭了，站起身就要跑，不想再見到她。
只是虎子拉住了她胳膊，見她滿臉淚水的，好生心疼，“哎你別哭，我之前不知道，現在不是知道了嗎？我給你道歉成不成？”
“我要你道歉做什么？！”
“那……那你想要什么？”
“你說我想要什么？！”
“你不說，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
白雪“……”
白雪被氣到想掙脫開他的胳膊，可就是掙脫不開，“你松手，就當我今天沒來過，我什么都不想要。”
“我我我……”虎子急了，“你喜歡我，我挺高興的，我也喜歡你，但是……我現在沒什么前程，你不說我當然不知道你想要我給你什么，畢竟我現在這個身份能給你的也不多，你……你別為難我。”
“傻子。”她真是要被他氣笑了。
兩人相視一笑，也算是私定終生了。
……
回到公寓，白雪滿面潮紅，白軟軟注意到了她的不對勁，“怎么臉那么紅？”
“哪……哪兒臉紅了？”白雪還有些不好意思，“少夫人你看錯了吧。”
“我又不瞎，你嘴巴都腫了，可是……”白軟軟猜測道，“可是跟陳虎親的？”
“！”白雪震驚道，“少夫人，你……你怎么知道？”
“你跟在我身邊那么久，我要是連這多不知道，豈不是太不關心你了？”
白軟軟的話讓白雪心里一暖但又更不好開口。
倒是白軟軟看出了白雪的顧慮，“你跟陳虎現在什么階段了？總不好一直拖著，讓人說閑話。能嫁就嫁了，能嫁給喜歡的人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
白軟軟此刻是很羨慕白雪的，或許她嫁的不是什么有權有勢之人，可對白軟軟來說能嫁給喜歡的人就是非常不容易且難得的。
這世上又有幾個，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呢？
一想到她跟霍斯玨被包辦婚姻，這般不幸，她真的有些累，有些想逃。
白軟軟思緒萬千。
白雪沒注意，只是羞澀道，“我今天才告訴他，我喜歡他。他說要娶我，但我……我……”
“你什么？你還不樂意嫁了？”
“不是我不愿意嫁，只是我……”白雪一臉擔憂，“我走了，少夫人怎么辦？少夫人你為人單純要是被人欺負了，我心里也難受。”
“總愛管我頭上來，”白軟軟調侃，“還是早早嫁出去得好，免得總嘮叨我，讓我不自由。”
白軟軟雖嘴上這么說，但心里還是舍不得的。
畢竟在這霍家，她也就能信任個白雪，其他人多少有個心眼，相處起來，是讓她不舒服的。
“少夫人，其實我不嫁也沒事，我跟虎子哥心里有彼此就好了，沒必要非嫁過去，我還是跟在您身邊，我放心不下你。”
白雪就想著萬一白軟軟出了什么事，她還能分擔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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