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過紀赫然,他沒有任何的可疑。那些和小歡有交情,甚至是有過交集的人,我都查過,但是一無所獲。查來查去也沒有用,我只能靠推理。”
除了謝清婉,沒有第二個人會冒著這么大的風險幫姜亦歡了。
只有她會這么做。
“是的,是我,”謝清婉一副“你能把我怎樣”的架勢,“還有什么疑問嗎?”
“所以,從始至終,你都知道小歡還活著。”
謝清婉更理直氣壯了:“對。我的人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我非常清楚。”
傅寒君也問得更為詳細:“之后的這五年里,你也知道她的下落?”
“那沒有。”謝清婉否認,“我倒是想知道,這樣的話亦歡要是有什么難處,我還可以幫幫她,但她不讓。怕我們暗中來往的話,會讓你查出來,一是對我不利,二是容易暴露她。于是我們很有默契的斷了聯系。”
傅寒君隨意慵懶的靠在椅背上。
“怎么,不信啊?”謝清婉問,“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騙你干嘛?我做了的事情我承認,我沒做的事情就是沒做。”
“你還挺硬氣。”
“當然。敢作敢當。”
傅寒君挑眉:“怎么不早一點承認?”
“我......”謝清婉咳了咳,“你也沒問啊。”
她倒是會甩鍋。
傅寒君還想再說什么,姜亦歡開口了:“是我請求清婉幫我的,要怪就怪我好了,跟她無關。”
“你怎么不求紀赫然幫你,小歡。”他勾了勾唇角,笑容卻顯得有些苦澀,“你怕連累他,是吧。”
“是。”
傅寒君薄唇輕輕的抿著,也沒有再說什么,而是非常直接的拿起簽字筆,徑直翻到合同的最后一頁,唰唰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龍飛鳳舞,兩三秒就簽好了字。
“可以了。”他將筆往旁邊一擱,“說到做到。”
姜亦歡都沒反應過來。
這就好了?可以了?
項目談成了?
她都還做好了和他耗著的準備,起碼十天半個月的。
哪怕剛才傅寒君承諾了,回答他的問題就簽字,她也是半信半疑的,沒想到......
他倒是說到做到。
傅寒君和以前不一樣了,他變了。
他更為爽快和直接,不會再和她耍心眼。
“傻了?”謝清婉將資料裝在檔案袋里,往她身前一拍,“拿好,成了。”
姜亦歡這才回過神來:“哦......哦哦。”
“你啊你,就是被傅寒君欺壓慣了吧,所以他突然來這一招,你還不適應。”
她正要說“確實”的時候,傅寒君先她一步:“我哪敢欺壓她。”
一邊說著,他一邊含笑望向她:“我們家的事,她做主。”
姜亦歡嘟囔道:“誰跟你一個家。”
她起身,招呼都不打一聲,扭頭就走。
反正他已經簽字了,她再也不需要找他了,對公司那邊也有交代了。
謝清婉隨后跟上。
兩個人一前一后走出辦公室。
“清婉,你剛才直接承認的時候,我還有點擔心傅寒君他......”
“他不會再追究的,因為他怕再次失去你。”謝清婉抱著雙臂,撞了撞她的肩膀,“現在的你啊,跟傅寒君提什么過分的要求,他都點頭答應,絕無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