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小能猜出秦怡這番做法的用意,南煙怎么可能會不知道?
其實秦怡的本意,不是讓天下人罵她。
只不過是秦怡不想被罵,所以一定要找個人背鍋!
以前是母親,現在自然就輪到了她!
“王爺,”秦怡慌了,急忙跪了下來,臉色煞白,“你別聽南煙的話,我絕不可能賣了我的外孫女!我也不缺這點銀子!”
君絕塵的容顏冷沉,傲然的黑眸中都帶著濃濃寒意。
但還沒等君絕塵說話,一聲聲音卻忽然從身后傳來。
瞬間讓秦怡的身體僵住了。
“南夫人,你的事情可辦妥當了?我們都在城外等了這么久,為什么還不把你的外孫女送來?”
這一聲,讓哄鬧的街道瞬間安靜了下來。
靜的鴉雀無聲。
秦怡容顏僵滯,無盡的恐懼涌上了心頭。
讓她渾身都在發抖。
可她還是僵硬的轉過了脖子,只是在看到那從人群之后走來的一幫人之后,徹底陷入了絕望的深淵。
凝心閣……
她就是為了推卸責任給南煙,這才讓凝心閣在京外等她。
為什么凝心閣會出現在京內?
寧黛仿若沒有看到她蒼白的臉色,在與南煙交匯了一下眼神之后,便裝作不認識似得,款款走向了全身僵硬的秦怡。
“南相夫人,你拿走了賣外孫女的一千兩,現在不把你外孫女給我,是不是想不認賬?”
寧黛的聲音帶著慍怒,質問道:“明明是你說那小姑娘是自愿去凝心閣學藝,我才同意收了她,現在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給我一個準話?”
轟!
猶如迎頭重棒,狠狠敲下,敲在所有人的腦子上。
讓他們的腦海瞬間空白,連思考的能力都喪失了!
剛才還叫囂辱罵著南煙的百姓們,也瞬間僵直住了,所有人的臉色都一陣青一陣白,腳步踉蹌著朝后退了幾步。
他們剛才……是不是聽錯了?
要賣這小姑娘的,是秦怡?
不可能!
肯定是他們聽錯了!
秦怡那可是丞相夫人啊,又不缺銀子,還有個當神醫的女兒,怎么可能會干出這種事來!
“你胡說什么?”秦怡察覺到那些震驚而質疑的眼神,顫抖著道,“我什么時候見過你們?”
她不能承認!
絕不!
寧黛憤怒了,她拿出一張字據::“這上面都有你的簽字畫押,難道你連這也不認了?”
望見寧黛拿出的字據,秦怡的整個心都涼了,徹底的絕望了。
她的嘴唇蒼白而顫抖,竟然連一句話都無法說出。
據說這凝心閣的后臺很強,依靠的是某國皇子,而且從來不出賣任何雇主,所以她才放心的找了凝心閣。
就連凝心閣讓她簽字畫押的時候,她也沒有多想,誰知道這寧黛居然如此犯傻的就出賣了她!
周圍的人看到那簽字畫押的證據,只覺得這張字據就像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他們的臉上。
讓他們羞愧的無地自容!
尤其是剛剛還要幫著秦怡帶走南小小的人,更是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要知道,他們剛才對秦怡有多信任,現在便有多痛恨!
“虧我之前如此信她,沒想到要賣外孫女的人是她。”
“凝心閣的寧黛姑娘我見過,她的身份是毋庸置疑的,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真的……”
那些痛恨的眼神,讓秦怡遍體生寒,她的腦子里一片空白,連想要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
只能絕望的看著那些一張一合的嘴。
南煙冷漠的看著那群百姓們,唇角冷笑連連。
這些人,像極了華夏的那些鍵盤俠,擅長見風使舵,卻絲毫忘記了他們剛才的過錯。
“如果今日,我無法證實是秦怡所為,我也不會讓任何人帶走我的女兒!”她的目光掃向了那群百姓,“要是當真有人強搶,就算殺光了所有人,我也會阻止!”
他們真以為她不會大開殺戒?
為了保護女兒,她什么都能做的出來!
所以,若不是君絕塵及時帶人前來,恐怕她早已經動手了。
人群再次安靜了下來,眾人的心頭都在打顫,不知怎的,看到南煙冷漠的眸子,他們總覺得她說的出來,也能做到。
但是南煙沒有再理會這些墻頭草,她的視線轉向了那群混混。
“說吧,誰指使你們的?當然,你們也可以不說,不過下場,腸穿肚爛,或者是……萬蟲噬心,你們選一個?”
混混臉色蒼白,急忙跪下磕著頭:“南煙姑娘饒命啊,是秦怡,是她讓我們把這小姑娘賣了,并且誣陷是南煙姑娘要賣,我們只是聽命行事。”
本來就滿心絕望的秦怡,在聽到這話之后,干脆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當然,南煙不會讓她如此痛快,她走到秦怡的身邊,拿出一根銀針,扎在秦怡的痛穴之上。
劇烈的疼痛又讓她清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就看到南煙那冷漠的容顏,冷的讓她身子都在發抖。
“你在晚宴前,誣陷我以死相逼的要嫁入云家!”
“你為了讓我去參加晚宴,任人強行帶走小小,還打傷了她!”
“你在東窗事發后,將責任推卸給下人,卻還依舊拿出那張好后母的嘴臉!”
“秦怡,你以為這些你不說,就無人知?你以為君絕塵為你阻止我揭露你,你便能坐享無憂?”
“不可能!你這些天所做的一切,都注定付出代價!”
她強行的扣住了秦怡的下巴,將一粒綠色的藥丸塞入了她的口中,面無表情:“而且,之前我也說過,別再動我的女兒!”
秦怡咳嗽了兩聲,想要將藥丸吐出來,卻吐出來的只有胃液,她的眼神盛滿驚恐,尖聲道。
“南煙,你給我吃了什么?”
南煙冷笑道:“放心吧,不會死。”
弟弟的下落沒有找到,我怎么會讓你死?
但你三番五次的想要傷害小小,我也要讓你比死還要難受!
君絕塵望著南煙冷漠的容顏,他皺了皺眉頭,問道:“你剛剛給她吃的是何藥?”
南煙冷笑一聲:“王爺是打算秋后算賬?可惜,我配的藥,沒有解藥。”
“你做其他事本王不管,但是這秦怡不能死。”
就算君小墨現在與秦怡有了矛盾,但畢竟是君小墨的外祖母。
他不希望秦怡死了之后,那小東西會為此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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