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洛的臉上血色盡退。
他揪著侍衛已經的手也緩緩放了下來。
悲痛,憤怒,絕望充斥在他的雙眸之內,讓他的眼睛都變得一片赤紅。
“去查,我要知道夜兒離開大鳳朝的這些天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唐夜緊握著輪椅長柄的手也越發用力,用力到手背上都青筋暴起。
他怎么也無法相信,自己才離開大鳳朝短短數日,便與她天人永隔。
之前還生動靈氣的姑娘,已經徹底的離開他了。
“都怨我。”
如果他沒有離開。
或者……他能帶著她一起離開。
是不是她就能活下來?
這一切,全都是他的錯!
很快,那些被派去查探消息的人已經回來了。
畢竟對于現在的京城而言,南煙身上所發生的那些事情,都再也不是秘密。
包括她曾經被南云柔所偷走的孩子。
包括她用醫術,在南云柔的背后為人行醫治病。
所有的一切,全都揭露在了人前,讓唐洛雙目圓睜,青筋暴跳。
哪怕再來的路上,夜兒已經和他說過,小煙兒這些年受過太多的苦,但他以為,南家僅是苛待了她而已。
誰想到,南家不但害死了隱兒的命,讓隱兒背負了多年的罵名,更甚至,還害的小煙兒差點命喪黃泉!
“南家,好一個南家!”他忍著心口的滔天怒火,死死的握緊了拳頭,“居然如此欺負我的妹妹和外甥女!”
“當年他們所做的事情,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唐夜亦是疼的如萬箭穿心。
他難以想象,這些年,表妹到底是怎么活下來的。
只是想到還在病床上的祖母,他的眼神又帶上了悲痛。
“父親,若是讓祖母知道這些事,她……”
就連他們聽到這些事都氣得不行,若是讓祖母知道表妹已經死了,她必定會承受不住這種痛苦。
現在的唐家,已經不能再失去她了。
唐洛的眼眸狠狠的一沉。
夜兒說的沒錯。
他們決不能讓老夫人再知道此事。
否則的話,她會失去活下去的全部希望!
唐洛終究是抬起了赤紅的目光,望向了唐夜,忍著那錐心的疼痛問道:“隱兒的另一個女兒,真有你的所說的那般不堪?”
唐夜點了點頭:“這些年里,煙兒表妹受到如此多的委屈,她也有一份,我不管她是被秦怡母女所騙也好,或者是她為了錦衣玉食的生活才附庸著她們。”
“但在我心里,我只認煙兒表妹一人!”
“夜兒,”唐洛的聲音都帶著沉痛,“她也是你的表妹,而且,小煙兒不在了,也只有她才能救你祖母。”
唐夜抬起俊美青澀的容顏:“父親,你要把南月兒接回去?”
“嗯。隱兒和小煙兒已經不在了,我不能……”
他的聲音干澀沙啞,帶著悲痛欲絕:“不能再失去你祖母了啊。”
就算再不喜歡那南月兒又如何?
她畢竟是隱兒的血脈。
只要她的出現能救老夫人,那他便能忍他。
“走,我們現在就去南家!”唐洛的眼里燃燒著熊熊怒焰,“我倒要問問南家的人,拿走了隱兒如此多的錢財,為何還要虧待他們母女!”
“我也要見見南月兒,我想知道,隱兒的另一個女兒,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一路上,唐夜只和他說南煙的事情,所以在他心里,也只把南煙當成自己的外甥女。
他根本沒有考慮過南月兒。
即便是隱兒的女兒,那他也不會收留一個心腸歹毒,不服管教之人。
但現在,小煙兒不在了啊。
南月兒已然成為了他們唐家最后的希望。
南府。
南月兒已經將君小墨的死訊傳給了南云柔。
南云柔一開始還不敢相信,忽然她笑了起來。
那笑容帶著得意。
“死的好,死的太好了!哈哈,君小墨那個該死的白眼狼,我養了他五年,五年啊,他就這么跟著南煙走了。”
“哈哈,還好老天有眼,這種賤種就是該死!”
南云柔的眼里都是怨恨。
像這種白眼狼,就該千刀萬剮。
好在,現在他終于死了。
也沒有人可以影響他腹中胎兒的地位!
“姐姐,你腹中的胎兒,現在已經是君絕塵唯一的子嗣,王府的人肯定會想辦法把你帶出去。”
南月兒諂媚的道:“到時候可別忘了把我一起帶走。”
她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怎可能甘愿留在此處?
如今南云柔腹中的胎兒,已然是南月兒全部的希望。
南云柔的眼神帶著得意:“你放心,太妃肯定不會放棄我,她那種人我向來了解,在她眼里,傳承子嗣才是最重要的。”
以前有君小墨的存在,她說不定還有些擔心。
現在君小墨死了,她完全沒有了擔憂。
不只是太妃,夜宮的人也不會坐視不管,否則的話,君絕塵就要絕后了。
當然,除了管家之外,沒有人知道她腹中胎兒的來歷。
這一次,她連南月兒都沒有告訴!
一抹狠意從南云柔的眼底一閃而逝:“當真是惡人有天收,南煙惡事做的太多了,老天爺才讓她的幾個孩子全都死了。”
“以后,這天下,再也沒有人能和我爭!”
她的眼神囂張,得意。
仿佛已經能看到那些欺辱過她的人,被她踩在腳下的情景!
就在南云柔等人被關在南府受盡折磨的時候,京城的天也不太平。
首先是那些幫過南陵的人,不但被君逸風摘下了烏紗帽,更是要將他們關入天牢問責。
這讓眾臣都驚慌不已,匆忙回去懇求自家閨女替他們求情。
那些姑娘和南煙的交情都不錯,所以在看到自家父親犯錯之后,才要阻止他們。
誰知他們不但不聽,還將這些姑娘都軟禁在家中。
如今一個個在她們面前痛哭流涕,聲聲哀求,希望自家女兒能去陛下面前求情。
只要這些姑娘們提起南煙,陛下這點面子肯定會給的。
可沒想到的是,姑娘們聽到自家父親的話,也只是冷笑連連,嘲諷的開口。
“你們不是說,南煙品性惡劣,讓我們不許與她來往?”
“更甚至,還將我們軟禁在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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