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為了活命,我選擇成為幕后神明! > 第一百四十三節:遙遠的歌聲(二)
  烈日當頭,穿著棉甲和全身鎖甲還外套甲衣的兩名騎士,緊握著盾牌和武裝劍針鋒相對。

  “哈呼哈呼”雙方的裝備都十分沉重,頭頂戴著的尖頂護鼻式頭盔下沿還掛了一圈鎖甲圍脖。全重將近6千克的它卻只是整套盔甲當中第三重的部件,最重的是開衩長擺長袖的鎖甲衣,即便有著量身裁剪它依然重達19千克。再加之以6千克重的連足鎖子腿套,全副武裝的騎士光是穿著鎖甲就已經有31千克的重量而這一次不僅如此,他們還穿上了也有7.5千克重的,以一條條鋼板條鉚接在皮背心上面組成的甲衣。

  如此高的負重其實已經超過了實際戰斗當中會穿戴的負重,并且全身鎖甲在這個年間已經顯得有些落后了。盡管以鉚接鐵環組成的它面對銳器切割效果十分,但面對斬擊和刺擊以及鈍器傷害時卻顯得不堪大用。缺乏剛性的鎖甲衣在被鈍器擊中時即便有下面的棉甲緩沖存在也依然會使得骨頭折斷。

  在戰場上面對穿著鎖甲的敵人,攻擊各種關節部分是基本中的基本。因而在這二三十年的演變之間,人們也就逐漸開發出來用小塊鋼板做成的額外補強,進而演變出了連著甲片的鎖甲衣。

  將兩種防護形式結合在一起的超重裝防護,除了特別怕死以外,也就只有競技這種原因。

  而這也正是二人所處的場景。

  軟底的皮鞋踩在泥土地上,平整的皮底腳感一流,讓騎士可以完整感觸到地面并且保持優秀的抓地力以供發力。

  戰斗已經持續了15分鐘的時間。

  重裝騎士之間的戰斗不同于無甲的平民總是幾十秒就決出勝負,因為雙方都保護完善的緣故,最終很可能會演變成體能上的比拼。加之以這是同伴之間的競技比武而非你死我活的拼殺,一些過于危險的技巧有所限制,因而就更加演變成為冷靜頭腦還有體能方面的比拼了。

  “.......”穿著貴族服飾的騎士團長和其它團員圍在周遭,沉默地看著場內。

  “阿西奧要輸了。”其中一名身材高大的騎士如是說著,而被他喚為阿西奧的正是那名身材相對較矮的騎士。果不其然,他話剛說完,阿西奧就舉著盾牌和劍邁著步沖了上去。

  “啪!鏘”帕德羅西騎士式的劍盾姿勢并非將盾牌貼在胸口,盡管這是在遙遠過去的拉曼軍團運用大盾組成陣列時的常有技巧。但騎士階級與步兵不同,步戰的情況他們更多考慮的是單打獨斗。

  騎士所持的鳶盾長度相較步兵的淚盾更短,在馬上僅能護住半邊身體以及大腿與膝蓋。這種防護面積更小的盾牌需要靈活運用主動格擋而非被動防護,因此雙方的標準姿勢都是壓低重心然后身體往前傾斜,將盾牌和武裝劍斜著向外指出。

  左手是盾而右手則是武裝劍,兩者幾乎與視線持平護住左右,而中間則是寬闊的視野。

  阿西奧在沖到了對手面前的時候試圖繞過防護更加完善的左側,他以一個變招緊接著又一次沖刺想要繞過盾牌襲擊右方,擊打持械手繳械劍掉在地上的話就算是他的勝利。

  但高大的對手僅僅只是腳跟著地原地轉了一圈挪了一下站位就用鳶盾擋下了他的劍,并且接連發動攻擊逼得阿西奧不得不重新拉開距離。

  “嗯,新人表現得不錯啊。”之前開口的那名高大的騎士繼續這樣說著,而他旁邊的另一名紅發的騎士也是點了點頭:“頭腦冷靜,沒有因為對手沖鋒就慌忙后退。不光是劍術的底子好,對于著甲格斗的體力控制也挺有經驗的。”

  “反倒是阿西奧這家伙。”紅發騎士扶住了額頭嘆了一口氣。

  “好歹也是個老資格的,就不能給我們漲點面子嗎。”他這樣說著,而一直沉默著的騎士團長這會兒才緩緩開口:“你們倆是沒看到前半截。”

  “啥?我們確實是來遲了點。”紅發騎士愣了一下。

  “這已經是新人的第四場比武了,在阿西奧之前,他擊敗了3個同樣是今年剛進來的新人。”

  “.......每場多久?”紅發騎士的表情認真了起來,一旁面無表情的高大騎士也是如此。

  “15分鐘。”

  “那這場打到現在”“也是15分鐘了。”團長半瞇著眼睛,用翠藍色的眼眸瞄著場地之中,但眼光卻忽略了阿西奧只集中在穿著下級騎士白色罩袍的新人。

  “嚯嚯,這家伙是計算好了,通過拖延讓對手先消耗體力和耐心,從而取勝的嗎。”紅發騎士抱起了手臂,然后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而在場地中央,穿著沉重盔甲卻胡亂沖鋒的阿西奧呼吸開始有些混亂,盡管護鼻式頭盔的呼吸和視野極佳,但經不住他自己沖動。

  “哈”意識到自己體力流失過快的他往后退了一步想要找尋到一個喘息的契機,但退后的步伐已經有些搖搖欲墜,這個細節被幾位高階騎士看到,也被他對面的那人所掌握。

  “嚓咻”他將盾牌護在身前,單手劍的劍尖卻垂下來指在了地面上。

  “你這家伙!”意識到情況不妙的阿西奧狂亂地揮舞了一下手中的圓尖鈍劍,勢大力沉的這一擊拍開了對手手中的盾牌,然而在這一瞬間他對上了那一雙灰藍色的眼眸,卻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做了錯誤的決定。

  他松開了盾牌前方的握柄只留著小臂皮帶依舊將盾牌掛在手上,解放了左手同時欺身靠近把手伸進了阿西奧的臂彎,緊接著保持低角度的武裝劍流暢地向著上方刺來。“唔哇”在用劍面拍中了阿西奧的側臉以后,他將手中的劍作為撬棍,配合伸入臂彎的手順勢一扭一卡。

  “哇疼!”“啪鏘”阿西奧手中的劍落在了地上。

  他取得了勝利。

  “不錯不錯。”紅發騎士的臉上露出了興致勃勃的神情,但他剛轉過身想對團長開口,卻見身旁的高大騎士隨手抓了一支長矛說了一句“我下去了”就跳到了場中。

  “蓋多你這家伙搶食啊!!”憤怒的紅發騎士大聲咆哮著,這聲音也讓贏了這一局的新人騎士回過了頭。

  “唉......”阿西奧垂頭喪氣地從一邊的場地出口跑出去,而新人騎士面對只著輕裝拿著長矛的蓋多顯得有些猶豫。他把眼神投向了團長想知道這樣是否合適,因為不著甲的對手可能會出現受傷的事件。但蓋多絲毫不給他猶豫的機會:“你在左顧右看些什么。”他一句話說完直接朝著他沖了過來。

  “嘭咚!”硬桿的長矛沖鋒過來遠遠的距離就進入了攻擊范圍,反應慢了一拍的他急急忙忙地抬起了盾牌但蓋多的矛卻已經刺到了身前。

  “啪”“呃”蓋多重重一甩擊中了他的持盾手小臂,但他硬是咬著牙關沒有松開。這一點讓蓋多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但他緊接著又是重重地甩了一下,又準又狠的攻擊直接命中了手腕的關節,即便有鎖甲和襯墊保護他的手也在一瞬間就乏力垂軟了下去。

  “咻啪”蓋多的動作如行云流水,他以矛尖勾中了對手的臂帶緊接著一挑。

  “啪嗒”盾牌摔在了地上,而新人騎士咬緊牙關,丟掉了盾牌打法也自然無法像之前那么保守,仗著自己有著甲他當先就沖了上來。

  可在進入能夠揮劍的距離之前,他就被蓋多手中的長矛命中了胸口。

  “噗啊咳咳咳”

  勢大力沉的攻擊隔著甲衣鎖甲和襯墊都讓他一陣胸悶,新人騎士接連退了好幾步,但終歸還是頭暈眼花地單膝跪倒在地上。

  “踏踏踏”的腳步聲響起,面前的陽光被什么給遮擋住,他抬起頭,蓋多垂著矛站在他的面前。

  “沒事吧?”人高馬大的高階騎士伸出了手。

  “沒事的。”年青人握住那只手借力站了起來。

  “資質不錯,也有毅力。但要記得,你的身體遠比武器或者防具更加重要,保住自己的手臂才能反擊,而不是為了不松開盾牌而廢掉一只手。這樣太得不償失了不過”蓋多話音未落又轉了一下語調:“騎士的盾牌乃是自身的榮譽,雖說在不得已的情況下為了保住自己也應當暫時放棄,但輕易就松手也是一種失職的行為。”

  “謝大人指教。”他垂下了頭以表敬意,而蓋多點了點頭,又補充了一句:“還有一個問題,你打得太保守,是因為武器的選擇不對。”

  “攻擊距離這種東西是很重要的,剛剛你也感受出來了吧。既然長得這么高大,就不應該再用這么短的標準型武裝劍了。”留下了這樣的話語,蓋多回身走到了場地的上方。

  而身后的新人騎士摘下了頭盔,仍舊稚嫩的臉龐上只有那一雙灰藍色的眼眸有幾分日后的影子。

  “嚯,冷面蓋多居然會說一段超過10秒的話。”紅發的騎士怪叫著戲弄自己的同伴,而蓋多理都沒有理他直接看向了團長:“他叫什么名字。”

  “海米爾寧。”團長偏著頭看向場地內氣喘吁吁又有些呆愣的新人:“海米爾寧海茵茨沃姆。”

  “隕星湖?”蓋多皺起了眉毛:“這是什么可笑的姓氏。”

  “不是姓氏,畢竟聽說是孤兒,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取這個名字,詳細的我也沒問。”騎士團長聳了聳肩,這樣說著。

  “咦,這有意思,孤兒嗎,是考進來的?”紅發的騎士也湊了過來:“真是了不起的新人啊,跟怪物似的,連打這么多場。哦唷,你看他左臂好像已經恢復了,蓋多你這家伙難不成留手了?”

  “.......”蓋多沉默地瞥了他一眼。“也是,你這種不近人情的家伙怎么可能留手。”紅發的騎士聳了聳肩,攤開手滿臉無奈地說道:“看來這小子恢復能力不錯,那我們也能好好地來操練一下他了。”

  “不過話說回來,即便成績能過,最后的面試他是說了啥了團長才讓進來的?”性格活潑的紅發騎士再度回過了頭看著自家的老大。

  “我就問了他,加入騎士團是為了干啥。”團長聳了聳肩。

  “他說為了吃飽飯。”

  “........等下,這就是那個侍從學院里頭挺有名的家伙嗎。”紅發騎士說著,面對兩人疑惑的反應顯得有些不解:“怎么你們都沒聽說嗎,侍從學院食堂以前我們上的時候是自助的對不。”

  “嗯。”團長點了點頭。“有屁快放。”蓋多毫不留情。

  “現在改成定量了,就是這家伙的緣故!”“......”

  “而且據說他還是,唯一一個把學院圖書館里頭所有書看完的人。”

  “.......”

  “我們不會破產吧。”紅發的騎士回過了頭,用很嚴肅的表情問出了這一句話。

  “近期的護衛任務,把他招進去吧。”團長直接無視了這個搞笑的家伙,對著管理人事的蓋多開口這樣說著。而后者也點了點頭:“磨得好的話,會成為我們騎士團的利劍。”

  “這可是塊寶石啊。”團長這樣說著,起身開始往內里走去。

  接到加入護衛任務的通知時,他正在自己的小房間里。

  從那日夕陽下的約定至今已經過去了9年的時間,在脫離了修道院以后通過自己打零工攢錢,他考上了為十二個皇家騎士團培養侍從的學院。

  盡管名為學院實際上所做的基本上都是幫助騎士們保養盔甲武器以及照顧馬匹,但管飯加上圖書館又是自由開放,并且也可以近距離觀摩騎士們的訓練,對他來說簡直是天堂。

  以前營養不良的矮小身軀在這幾年間瘋狂拔高,體格在學院內部排得上號的他最終報名參加騎士團的時候也順利通過。

  離夢想越來越近了。

  盡管聯系已經斷了很多年,但只要努力的方向對的話,想來終歸有一天是能夠再相逢的。

  參加面試時的那一幕再度浮現在面前。

  “除了這個呢?”在因為他“吃飽飯”的說法而哄堂大笑的眾人里頭,就只有那位團長用翠藍色平靜的眼眸直視著他。那眼神認真、誠懇而又存粹。

  “為了完成一個約定,大人!”他挺直胸膛,大聲回答。

  “很好。”團長露出了微笑。

  “一步步向前邁進,我在努力啊,薩妮婭。我在努力啊。你現在又在哪里呢,不管你在哪里,我們一定會再相逢的。”已經長成了青年的他望著自己的手,然后握緊了拳頭。

  “任務的概要就由我來說明,以防其中部分新人不認識,我是利卡多騎士,你們的前輩,全團最強的人”紅發的騎士扎著馬尾先自我介紹了一句,然后在看到了蓋多的冷臉以后小聲補充了一句:“之一。”

  “總之,這一次的任務十分重要。因此選出來的各位都是我們銀衛騎士團當中的精銳”“有屁快放。”蓋多毫不留情地用富有磁性的嗓音打斷了他。

  “......”利卡多皺著眉頭十分郁悶,但還是進入了正題:“任務是皇室成員的親衛。”

  “新年將至,黃金巡禮將要展開。當今的皇太子赫墨斯蓋蘇塞克西尤圖殿下為了確保安全,在皇帝陛下親臨之前要親自巡視一下巡禮的路線。大人們的命令就是我們的使命。殿下的人身安全是最要緊的,尤其是在最近我們還收到了威脅信的情況下。”

  “信件稱呼殿下為瀆神之人,甚至約好了指定的時間要取殿下的性命。”

  “我等乃是皇室的親衛,不要辱沒了銀衛之名,握緊手中的盾牌!”

  “帝國萬歲!”

  “帝國萬歲!”

  “別太緊張了,偵察兵已經事先清場,附近都有輕騎兵護衛,要謀害殿下得先穿過這散布在幾百米范圍內的軍隊。維持一般的警惕就行,太過緊張兮兮了反而等下若是真有襲擊了該反應的時候反應不過來。”蓋多騎著馬匹在旁邊這樣說著,他明顯注意到了海米爾寧的緊張僵硬,但這一開口旁邊貧嘴的利卡多又開始借題發揮。

  “你講這種話他不是只會更緊張嗎,什么謀害啊襲擊啊反應啊。”他這說著,而海米爾寧為了打斷兩人即將到來的吵架故意開口:“我、我就是好奇,殿下為什么要親自巡視,這種事情不是一般騎士團來做就行的嗎。”他開口,這轉移話題的方式生硬得利卡多都不好意思再借題發揮了,他注意到了年青騎士不想二人吵起來的意圖,然后得意地瞥了旁邊的蓋多一眼。后者無視了他,一如既往。

  “是造勢啊,造勢。”

  “你這孩子今年幾歲了?”外表看起來30歲上下的利卡多開口說著,而海米爾寧遲疑了一會兒,開口回答:“19。”

  “嘖,真年輕啊。你知道殿下多少歲了么。”他問道,而旁邊的海米爾寧搖了搖頭。

  “39咯。”利卡多聳了聳肩:“他在像你這么大的時候被立為皇太子,但是足足等了20年,都還沒能登上皇位。”

  “當今的陛下如今已經78歲高齡,卻仍舊精力旺盛。有的人甚至在猜測皇位之后會直接傳給外孫,也就是長公主的孩子。因為陛下很顯然十分疼愛這位外孫,反倒是對皇太子顯得有些愛理不理。”

  “于是乎,殿下必須證明自己的存在,這也就有了這出名義上是檢查安防實際上類似于小規模黃金巡禮的排場。然后不知道為什么消息走漏了,被人預告了要襲擊。時間點也差不什么東西這么臭。”利卡多的話忽然停了下來。

  “是尸體,你沒聽說嗎。明明自己是做簡報的但是卻不聽斥候的報告。”蓋多冷著臉開口說道:“附近的牧民家里一群牲畜莫名暴斃,然后為了防止領主怪罪偷偷丟到了這片森林里頭。”

  “真是愚蠢,臭味一開始散發一切就都暴露了。最終還不是落得全家被賣作奴隸的下場。”蓋多開口說著,而利卡多則是抓著自己的披風捂住了口鼻。

  “這骨地方要多就傳過。”隔著布料他說話變得口齒不清,而盡管皺著眉頭蓋多卻沒有做類似的事情。

  “一會兒就過去了,忍忍吧。”他這樣說著,濃烈的腐臭味道和蒼蠅群“嗡嗡”的聲音使得人心煩意亂。海米爾寧忍住干嘔的沖動,左側翼護衛的騎士們因為臭味的緣故也開始向著中央陣型收縮。

  年青的騎士朝著那邊看了一眼,本只是隨意瞥去,卻看到了一幅。

  畢生難忘的場景。

  腐敗不堪纏繞著蒼蠅的家畜尸體。

  動了。

  “這什么鬼”

  “吼!!!!”

  接下來的幾分鐘時間內,他的像是喪失了記憶一樣,頭腦空白,愣在了原地。

  “海米爾寧!”

  “海米爾寧!”“咚!”蓋多伸出手敲了一下他的頭盔,青年直到這個時候才清醒了過來。

  “去看看殿下那邊,隊伍完全都混亂了。他媽的,這是死靈法師干的嗎!”前方的騎士們手中長矛捅在了渾身腐爛的豬身上,但啼叫著往前一沖的豬直接就穿過了長矛。矛尖除了腐爛的內臟以外什么都沒有戳中。

  “咔”沖上來的豬咬住了戰馬的腿:“嘶吁吁吁”馬匹開始嘶鳴慌亂著想要逃離,整個場面亂作一團。

  “殿下”“嘶吁吁吁”海米爾寧用馬刺刺激了身下的戰馬轉過身開始朝著后方跑去。

  皇太子所在的馬車位于隊伍的中段,然而左翼因為臭味而收縮陣型的緣故這里直接就遭受了攻擊。騎士們分離護衛,但因為攻擊突如其來的緣故都被切成了一個個的小塊無法聚集陣型。

  “殿下!”“到底發生了什么!”留著大胡須穿著金色長袍的皇太子從三層馬車的二層大門走了出來,隨行的大臣大聲喊叫著,但阻止他的動作卻晚了一步。

  “踏踏踏踏”駕馬狂奔的海米爾寧單手持矛。

  “怎么回事!那人要謀害殿下嗎!”混亂的騎士們看著他的沖鋒方向紛紛拔出了劍。

  “呼”他呼出了一口氣“咻”

  “奪!!!!”丟出的長矛釘住了一頭跳到了馬車上正要撲向皇太子的死狗,肋骨被釘住的它腐臭的體液流得馬車上到處都是。大臣立刻開始扶著欄桿嘔吐起來,而皇太子回過頭臉色也變得略微蒼白了一些。

  “蠢貨,你們對著救下余性命的人拔劍相向,敵人在另一端!”他大力地揮了一下手,在這種情況之下仍舊保持了相當的鎮定。

  “鏘”海米爾寧拔出了腰間的長劍:“殿下請回到馬車里,這里就交給我們。”盡管同樣驚魂未定,他卻很好地控制了自己專注于戰斗。

  “好。甚好。勇敢的騎士啊,請告訴余您的名諱,這救命之恩余當重賞。”皇太子開口這樣說著,而青年用劍磕了一下自己頭盔的額頭以示敬意:“卑微的鄙人名為海米爾寧,這是我等的職責,殿下請不必放在心上,盡早回歸安全的地方!”

  他這樣說著:“駕!”緊接著揮劍駕馬開始往蓋多他們的方向趕去,前往報告。

  “.......海米爾寧嗎。”而在原地的皇太子撫著自己的胡須念了一下這個名字,最終隨著大臣回歸到了馬車之中。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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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