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為了活命,我選擇成為幕后神明! > 第二百二十節:榮耀
  人類世界是非常廣闊的。

  自極北遍布永久凍土的島嶼到極南總是處于干旱中的荒原,龐大的里加爾大陸幾乎沒有任何土地是未曾有短壽種涉足過的。

  種族壽命的差距造成的互相之間理解上的巨大鴻溝是遠超任何一方之想象的——人類方面無法理解精靈等其他種族對于過往之事如同昨日剛剛發生過一般記憶猶新,因此認為長壽種們都守舊頑固而又記仇;而長壽種們也往往跟不上人類的時代變遷,尚且記得那千年前那在偏居一隅便自詡世界中心的古典國家,認為人類仍運用著青銅器對更精妙的金屬冶煉一無所知。

  短壽與高出生率意味著人類的世代交替與新式思潮的更替速度是極快的,快到一頭巨龍打個盹,山下曾是荒地的地方就已經立起了城鎮;若是再睡一個回籠覺,恐怕這些人便已經試圖挖進龍巢獲取秘寶。

  但盡管如此,身為人類卻也并不永遠意味著就與開放與進取相關。

  刀劍出鞘,弓矢緊繃。

  捂著手臂上傷口的巫女被護在了身后,櫻和堅爺捧著藥箱跑了過來。亨利大劍垂下,而鬼族勇士和青田家的武士們立在他身旁。

  散落的被斬斷攔截的粗大和矢掉落在地上,整齊裁剪的箭羽油光水滑反射著碧藍的天空與飄揚的云朵——箭矢來自四面八方,因而即便是賢者也只是堪堪攔下大部分。

  所幸受傷的巫女僅是擦傷,盡管傷口可怖并且鮮血一直在涌出,卻還只傷及皮肉。

  事情的起因很是簡單:向著內陸進發的一行人在濟州周遭領地戒嚴后盡管嘗試走隱秘路線規避,仍舊遇上了當地的巡邏武士。

  而事情接下去的發展雖然他們相當不樂于見到,卻也在意料之中。

  猜忌,憤怒,憎惡。

  藩地口音的和人語言有很多方言詞匯和直轄州已經不用的死語舊詞,發音順序也常常有所區分。在尚且接近北部的區域或許不太明顯,但到了這邊,一經開口青田家一行的出身地就完全暴露。

  藩地武士加上平民,再加上異鄉人的組合。一碰面這些宛州武士就直接劍拔弩張,而巫女與鬼族跑出來嘗試解釋情況的行為并未令局面好轉,她們終究是太過于稀少的存在,大部分人只知其名而未曾親眼見過。而且如今處境狼狽不堪。在衣甲鮮亮掛有新京皇室之家紋時是一碼事,如今這幅風塵仆仆的樣子跳出來要打消對方已成定局的成見,顯然是有點高估了武士們的變通能力。

  “叛賊!”的名頭被不由分說地安了上來,緊接著這一行10名武士與一百多名足輕就直接發起了攻擊,他們甚至有人早前便潛藏在道路兩旁張弓搭箭,顯然是一開始就不打算給他們辯解的機會。

  以貌取人,直接蓋棺定論。霸道,蠻橫,不講理——但卻正是新月洲或者任何國家的地方貴族理所應當的權力。

  他們是取證人,也是審判官,還是執行者。面對之人有罪與否全憑一己之見,這是新京皇室賦予他們的權力,而這世上。

  沒有任何權力是不會被濫用的。

  武士們擅自蓋棺定論因為有“無禮討”法律的支持,造成了在這片土壤上比其它國家的貴胄更為嚴重的權力濫用和大規模私刑。唯有在權力更高者的審核之下他們才會反思與謹言慎行,而這種存在顯然是當下環境中亨利一行欠缺的。

  或者說,由于藩地占領了濟州的行為再加上藩地和直轄州固有的貴族體系與權力隔閡,即便他們當中確實有地位更高者,這些人也恐怕不會承認。

  叛賊的華族也是叛賊,沒有必要對其卑躬屈膝。

  向來習慣了濫用權力蓋棺定論的典型武士們不會深思也不會認為自己有錯,他們是如此固執己見又油鹽不進,而同一時間又因為傳統的武士文化崇尚榮譽的教育而表現得非常沖動。

  這兩者的結合意味著盡管剛剛碰面不過數分鐘時間,但他們已避免不了刀兵相見的結局。

  青田家的武士和巫女們尚且還處在苦惱與不知所措之中思索著解釋的方法,里加爾傭兵們和鬼族勇士卻已經果斷地呈扇形擴散開來將受保護者們包圍了起來。

  亨利在奔跑的過程中拔出了大劍,而也正是他們行動起來的一瞬間,對面的武士們像是找到了一個可以發起攻擊的“正當由頭”一樣,下令射箭。

  弓箭的射擊雖然比十字弓要快速無需蓄力上弦,但能在下令的一瞬間便射出的也代表早在見面他們這邊仍處于試圖溝通的狀態時便已派人做好了準備。

  盡管如此,他們卻還是等到了亨利一行有所行動的時候再下令放箭,正是那固執的武士傳統當中正當大義講究的部分作祟。

  可這也仍舊充滿了和人四千年文明累積下來的狡猾。

  氣氛已是劍拔弩張,一開始他們便擺出了咄咄逼人的姿態而之后的幾句交流中也是粗暴而又油鹽不進。

  擺出了威脅的姿態,逼迫對方先動手或者先擺出要動手的模樣,而之后自己的一切行為便都是‘自衛反擊’。

  這是光榮的,他們沒有偷襲。

  他們也沒有對手無寸鐵的敵人埋伏,他們遵循了古老的榮譽傳統。

  這些人是可恥的叛徒,是應當斬殺的反賊,不論其中之人有什么身份他們都已經先對自己擺出了要進攻的姿態。

  這樣一來哪怕之后證明殺錯了,也能以不幸的意外涵蓋過去。

  固執蠻橫,卻又狡詐奸猾。

  只是他們確實選錯了對手。

  青田家一行在過去與照月交手之前不曾知曉鬼族的戰斗力到底有多夸張,而當初還只有她一人。如今他們有11位鬼族勇士,哪怕甲胄與武器損壞了不少,這些驚人存在的戰斗力也依然遠超想象。

  但更讓宛州武士們驚異的恐怕還是站在最前面那個身高不比鬼族遜色多少的異鄉人。

  完全是偷襲性質且瞄準打算和談解釋毫無防備的巫女們的箭矢,本應是造成好幾人傷亡的。

  但他僅僅一人,沖刺向前,拔出大劍之后以宛如翩翩飛舞的鋼鐵蝴蝶般繚亂而迅捷的劍舞。就攔截下來了絕大部分。

  他們有些慌亂,內心當中略有不安質疑自己的舉措,因此武士部隊臨陣怯場,又為了抹去自己內心中‘不夠勇猛不光榮’的這些想法而大聲呵斥著要足輕們舉矛向前。

  人數仍有壓倒性的優勢,有些凌亂但仍舊十分驚人的進軍步伐挽回了他們的士氣。

  鬼族們打算向前進攻,但亨利卻用一只手就攔住了照月。

  后者低下頭看著賢者按在她小腹的手,盡管體格小了一號,但她卻回憶起了童年時和祖父一起訓練時對方矯正自己站姿的感受。

  不可匹敵的力量,如同故鄉那號稱根系聯結整個世界的古老大樹。

  鬼族誠然頑固,但他們也服從于強者。

  “武士向前,拉弓射箭,以馬車為掩體后撤,鬼族掩護巫女與其他非戰斗人員。”簡短的命令,而隊伍中的所有人也已經習慣了由他這一異鄉人發號施令。

  “果然是叛賊!”這樣的一幕讓對面更加‘坐實’了自己的推斷,宛州武士們大聲催促著足輕向前逼近但自己卻騎著馬駐足不前。在上級的大聲呵斥下步行的足輕們加快了奔跑的速度,他們本就不像樣的陣型進一步混亂,而一行人撤入馬車的掩護之后車體還在亨利的指揮下由鬼族勇士們搬動成了倒“八字”型的結構。

  “躲躲藏藏,懦夫!”宛州武士們在后方大聲叫罵,但一丁點兒也沒有驅馬向前的意思。

  馬車遮擋了視野,宛州的弓兵們失去了直接瞄準目標的能力,他們盲射了好幾發但箭矢沒能造成什么有效殺傷之后就不知該怎么辦了起來。只是繼續待在林子里。

  重甲的青田家武士們在整理過后出現在了傾斜的馬車組成的狹窄扼要口區域,同樣身處其中的還有舉著大盾的愣頭青。

  “沖垮他們!”宛州的武士領隊大聲地喊著,在百名足輕的面前稀少的人數顯得十分容易被擊潰,但他們還沒沖到面前就有好幾發箭矢從馬車后面拋射了出來。

  “奪奪奪——”的重矢擊倒了數人,密集陣型中的足輕們為之一亂士氣有所下跌前排的人也放緩了腳步試圖躲避,這一舉動減慢了他們沖鋒的速度再加上雜亂的陣型,撞上利用馬車制造出地形而得以以小博大的青田家武士們時已無多少奔跑帶來的加成。

  龐大的人數在人工制造出的扼要口面前沒能發揮出有效的作用,許多人被馬車擋著而又沒有有效指令而手足無措地只能被同伴擠來擠去。

  武士們更加精銳的單體戰斗力發揮出來每一擊都準確地擊殺足輕,宛州一方不停有人倒下,但因為人數的緣故他們看起來又像是一點點有在推進。

  “好!就這樣下去!”遠遠觀望的宛州武士們眼中看起來這一幕就好像是勝利的標志,他們一點點推過了馬車形成的扼要口,穿過之后瞬間變得開闊起來的地形使得足輕們的隊形就像一個蘑菇一樣展開來——但這一切實際上都是有意為之。

  青田家的一行保存了良好的體能,他們沒有受傷,以咖萊瓦的大盾作為中心點且戰且退防備完善。

  這是亨利的戰術。

  宛州足輕們有百余人,馬車終究不是峽谷那般巨大不可跨越的天險,他們只要分兵從別的方向繞過來進攻,己方兵力缺乏的劣勢就會被無限放大。

  所以他們必須牽制住一部分部隊。

  狹窄的扼要口限制住了同一時間能進來的足輕,盡管因為人數眾多擠壓的緣故馬車也在一點點被推開這個道口在被擴大,但爭取到的短暫時間也已經足夠。

  “嘭!!!!”

  缺乏甲胄的鬼族勇士們龐大的體格是弓箭容易得手的目標,但在馬車的掩護之后她們就可以自由發揮。

  由里加爾傭兵和青田家一行組成的防線在4名鬼族勇士加入其中之后立刻變得與進入防線內部的四十名足輕勢均力敵,強而有力的鬼族每一擊都能造成一名足輕的死亡或者擊飛打殘數人。

  而她們對士氣的打擊還遠高于實際的殺傷,這不可匹敵的力量讓本就算不上訓練有素的足輕們徹底失去了信心。前排的人試圖向后逃跑但又被后面的人給擠得死死的,他們抓著篷布哭喊大叫著試圖爬上馬車逃走,這些混亂擴散到了后方尚且還在貴族催促下想繼續進軍的足輕們,讓他們一時之間進退兩難不知所措。

  “怎回事?!那些鬼族沒有著甲,放箭,放箭,弓兵隊何在!”大聲喊叫著的宛州貴族們因為視野遮擋的緣故沒有察覺到鬼族數量上的不對。

  11名鬼族勇士中僅有4人位于馬車陣列之中。由照月率領著的其余7人奔進了森林里。

  她們強悍的身體能力使得鬼族能以堪比戰馬的速度短時間內狂奔,潛藏在林子里的宛州弓兵們從來沒有一戰之力。

  一頭長發肌肉發達的鬼族女性提著被扭斷了脖子的弓兵從林子里走出來的一瞬間,所有的宛州武士們都目瞪口呆,如墜冰窖。

  但她沒有看向他們,把弓兵的尸體往地上隨便一丟之后,整理好了陣型的7名鬼族勇士們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后轉向了正在進攻馬車的足輕部隊。

  ——這是新月洲不常見的戰術。

  武士基本上都是弓騎兵的新月洲人更擅長襲擾搭配正面戰線的緩步推進。

  這是來自遙遠西方騎士這類沖擊騎兵更為常見的,里加爾的標準戰術。

  名為大錘與鐵砧。

  ——步兵是鐵砧,扛住對方步兵陣線,令對手寸步難進。

  而單體質量更大,沖擊力更強并且速度更快的重裝騎士們,則繞道過來,到對手的身后或者側面。

  如同一柄狠狠砸落的大錘一樣,配合己方步兵將夾在中間的對手。

  打成肉餅。

  “哈啊啊啊啊啊!”赤紅的符文亮起,7名鬼族女性雙眼在一瞬間散發紅光,緊接著她們踏著在泥地上留下深深足印的沉重步伐朝著毫無防備的宛州足輕們發起了沖鋒。

  “嘭!!!”如破布娃娃一般輕易飛出去的人體,兩面夾擊,全都是狂暴而不可匹敵的鬼族。

  足輕們在一瞬之間崩潰了,哪怕剩余的人員還有超過80,但誰又想變成下一個死掉的人。

  丟盔棄甲,大聲地喊叫著想要撤離。

  照月回過頭看向了宛州的武士,他們若是在此時進攻的話對于背對著他們的鬼族勇士而言實際上威脅頗大。

  但這些人呆若木雞。

  榮耀是要存活下來才能書寫的,足輕們死不足惜,如果他們的死能為自己奪得勝利的榮光的話那么死多少人都無所謂。

  可當事關自己性命時,武士們。

  就沒那么奮勇向前了。

  “撤、撤!!”大聲地喊叫著抓著戰馬韁繩轉過頭狂甩馬鞭的宛州武士成為了這場戰斗天平傾倒的最后一塊砝碼,足輕們眼見自家領主都已經逃竄自然也不再有任何心理負擔。

  留下死去的同伴丟盔棄甲,他們四散著逃入周圍的森林之中。

  而一行人氣喘吁吁著,也并未去追。

  “真是。”鳴海開口,語氣急促但又因為良好的教養最終沒能把臟話罵出口。

  而大巫女在松了一大口氣后看著受傷但所幸不嚴重的同伴,抬頭望天。

  “若我能,有更多力量的話。”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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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