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宿,網友連吃三瓜,正撐著,大早起,又迎來第四瓜。
“簡竹剛被砍了10幾刀,現在又墜樓,跟讓惡靈附身了一樣。”
“我的媽呀,醫院歷劫呢?都毀成什么樣了。”
“簡竹是真讓臟東西纏上了吧?這已經不是單純的給自己洗脫嫌疑了,而是玩兒命。”
“她絕對有問題,警方得好好查查她。”
“他們要是坐電梯下樓,應該就沒事了吧?”
“電梯墜樓了解一下。”
另一家醫院。
溫辰墨已經醒了,他坐在沙發上,聽著秦瑜、溫辰妤講晚上的事。
他彎著身軀,雙臂支住膝蓋,十根修長的手指交握在一起。
他冷峻沉寂的宛如一尊雕像,沒有一點兒生氣。
夜里,溫辰墨從床上坐起來,打那時起,他的意識深處,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他眼看著,他抱起舒夏,走上天臺,將舒夏扔了下去。
這一路,他內心階段性的產生多種情緒,驚愕→震怒→仇恨→恐懼。
他對抗著操控他的魔鬼,舒夏掉下去的那一剎,他心都空了。
當他拼命獲得一絲清醒,抓住舒夏,恐慌的因子充斥著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他怎么也沒想到,舒夏所說的,她的劫在高處,竟然會是他親手將她拋下天臺。
溫辰墨對舒夏有著深深的自責;對簡竹怒不可赦,恨不得活剮了簡竹!
簡竹想讓他親手殺死自己的妻子,其心之惡毒,遠超出人性。
溫辰墨太寂了,沉默的叫人擔心。
秦瑜的手,落在他的肩膀,輕輕地拍了兩下,安慰地說:“大少爺,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太難受了。”
“我相信,大少奶奶不會怪你的。”
溫辰妤也道:“大哥,所有的事情都是巫術搞出來的,你能憑著自己的意志打敗巫術,已經非常不容易了,大嫂會理解的。”
溫辰墨閉上眼,他揚起一只手,用手掌蓋住了眼睛。
即便兩人說的是事實,他也怪自己。
溫辰妤出去買早飯;秦瑜盯著溫辰墨、舒夏,怕再出事。
溫辰墨坐在床前,握著舒夏的手。
他的側臉,貼著舒夏的掌心,極輕的摩挲著。
如果她真的掉下去了……
他不敢去想,他接受不了那樣的結果,他不能失去她。
舒夏長密的睫毛動了動,睜開惺忪睡眸。
她感覺到,握著她手的這只手,顫了一下,她視線一轉,看向床邊。
這時,溫辰墨的微表情很細節——舒夏醒來,他高興;將舒夏扔下天臺,他內疚;做了傷害舒夏的事,他忐忑不安。
舒夏望著小心翼翼的他,在心里“撲哧”一聲就笑了,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他。
夜里的事,給了他很大的沖擊。
溫辰墨聲音低啞,“我……”
他想向舒夏坦白,可講了一個字,喉嚨就梗住了,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有生以來,他首次嘗到了難以啟齒的滋味。
他害怕,她知道了以后,會對他失望。
大少奶奶醒了?
秦瑜輕手輕腳的離開沙發,靠近里屋,他站在門口,探出一點頭,悄悄往里看。
舒夏和溫辰墨朝夕相處10年,他現在是什么樣的心理活動,就算他掩飾的挺好,她也能猜出來。
她從溫辰墨的掌心之中抽回手,雙手撐著床,坐起來。
舒夏把手拿回去的舉動,對溫辰墨當下的心境來說,和虐沒兩樣。
然而,舒夏只是單手不好撐起身體,兩只手才方便罷了,沒別的意思。
舒夏看溫辰墨仿佛已經被她拋棄了的樣子,拍一拍床邊,說道:“過來。”
溫辰墨聽話的坐到床邊,緊緊的注視著舒夏的眸子,不放過她細小的表情變化。
他的心,好似心律不齊一樣,不停的慌跳。
舒夏望著溫辰墨,她心里偷著笑,口中卻不講話,神情也不分喜怒。
溫辰墨喉結滾動,他咽下一口唾液,內心掙扎之后,把秦瑜、溫辰妤和他說的,全部告訴舒夏。
舒夏的耳朵聽著,眼睛觀察著溫辰墨。
講真,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多次見到他的微表情,她有一種爽到的感覺。
他對她的內疚、自責、抱歉,通過微表情,無聲的體現著。
舒夏不著急表態,溫辰墨講完,她隨口問道:“還有么?”
溫辰墨:“沒有了,我知道的,就是這些。”
舒夏:“你講的,我知道。”
溫辰墨明白了什么,“你當時,也有意識?”
舒夏:“你抱起我時,我就醒了,只是身體動不了,眼睛睜不開,也不能開口說話。”
“刑龍他們走了以后,我才睡的。”
她一直處于鬼壓身的狀態。
她清晰的知道自己掉下天臺,身體又撞到了墻壁。
他抓著他的手,堅定有力。
那個時候,她竟然不擔心,自己會真的掉下去。
因為在她的概念里,不論發生了什么事,他都會保護她。
溫辰墨捉住舒夏的手,他往跟前一拽,將她抱入懷中。
他緊緊的擁著舒夏,臉埋在她的頸窩,沙啞的嗓音微微發抖,“舒夏,對不起……”
聽他講,和她親身經歷過,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受。
他更慌了。
秦瑜特別的意外。
他們以為,大少奶奶并沒有醒,可恰恰相反,大少奶奶一直醒著。
經歷的那些,她得是什么樣的心情?
舒夏張開雙臂,抱住溫辰墨,“我以為,我會夢個游,自己上天臺,然后從頂樓跳下去。”
簡竹這招毒辣至極,喪心病狂!
溫辰墨微涼的薄唇,印在舒夏的肌膚上,“這樣的事,以后不會再發生了,我保證。”
舒夏佯裝生氣,握拳,用力捶打他的后背,“你把我扔下天臺,就算你抓住了我,你也是扔了,你太過分了!”
別說他了,她那會兒一樣被控制著,她拼力的想要醒過來,也沒成功。
溫辰墨內疚加重,“你要打,要罵,還是想要補償,都可以。”
舒夏美麗的眸子中,浮現一點狡猾之色,“什么都可以?你說話算數么?”
溫辰墨:“我都依你。”
只要她能不生氣,她能原諒他,讓他做什么都行。
舒夏來句,“你是不是愛慘了我,才舍不得讓我真的掉下去?”
秦瑜抿著嘴唇,要不是他反應快,就笑出來了。
大少奶奶要的這個補償,刁鉆得不要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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