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診室里,連院長都出動了,各科室主任更是一個都逃不掉,一番診治結束,確定姜羨魚并沒有什么大礙,洗完胃就可以轉入普通病房。
但是胃里有兩種藥物,傅臨淵讓他們做了藥物分析調查,有了結果,立即稟報。
傅臨淵又問了一些注意事項之后,沉聲命令,“今天的事情誰敢泄露半分,就是跟我傅臨淵過不去,各位請掂量點。”
眾人立即說不敢,一定會保密。
洗完胃之后,姜羨魚就被推進了VIP病房,她太疲憊,已經熟睡了過去,傅臨淵不想有那么多人來打擾他,就讓陳橋留下蘇醒,其他人都回去了。
那些人看傅臨淵沒有問責,不免齊齊地都松了一口氣,關懷了一番,都離開了。
醫院徹底恢復安靜,已經到后半夜了。
“兩種藥物?”蘇醒看著傅臨淵滿臉驚訝,“那杯酒里摻了兩種藥物?”
“不是,酒里只有一種。”
說話的是去洗胃回來的宋謹之,他臉色微微有些蒼白,捂著胸口,有些犯惡心。
蘇醒立即迎上去,扶著他,“你怎么樣?有沒有好一點?”
宋謹之點頭,“我喝的不多,沒多大礙。”
蘇醒立即攙扶著他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倒了杯溫水照顧著他喝下,不放心的說,“又不舒服的一定跟我說,別忍著,我我會擔心。”
“好。”
宋謹之輕撫她的臉頰,安撫她的情緒。
然后看向病床邊握著姜羨魚手的男人,“我跟姜姜喝的是同一種酒,酒里只有一種藥,就是迷.情.藥,至于另一種藥物,可能是姜姜又喝了其他東西。”
他能這么說,其實也是擔心傅臨淵一個不順牽連了蘇醒,他盡可能的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希望傅臨淵看在這個份上,別難為蘇醒。
蘇醒回憶整完都是跟姜羨魚在一起的,蹙著眉,“除了酒,姜姜也沒怎么吃東西,另一種藥物是怎么入口的呢?”
“宴會上酒多,也不知道哪一杯酒里就被下了藥。”宋謹之接話說。
傅臨淵轉頭看向二人,“這事我已經讓陳橋去查了,你們不用操心了,早點回去吧。”
可蘇醒不放心。
宋謹之握了握他的手,眼神示意了床上的姜羨魚和傅臨淵,蘇醒頓了頓,點頭同意了。
姜羨魚天蒙蒙亮醒來的,望著雪白的天花板,腦海里全是剛才的夢。
這次的夢不似上次那般血腥暴力,是一個充滿甜蜜溫馨的夢,夢里是她跟那個男人在一起的過往。
她依舊看不清男人的臉,她叫他淮序,他叫她羨羨。
她帶他見了奶奶,見了瞎子婆婆,見了胡同里她所有喜歡的人,很開心很快樂地跟他們分享自己這個很喜歡很喜歡的男朋友。
她還夢到上次出現的地方,原來那一整片玫瑰花海都是那個男人為她種下的,那棟小樓,叫玫瑰小樓,名字還是她取得,是他們的秘密基地。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美好到姜羨魚不愿意醒來,可是她另一個意識告訴她,一定要醒來,因為夢外還有人在等她。
于是,抱著這種信念,她緩緩地醒來了。
“醒了?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傅臨淵一直盯著她,看她愣愣地看著天花板,意識還沒有回籠過來,輕柔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