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羨魚還是不放心他,胡亂的又去摸他,“你真的沒事?”
他輕笑,帶著她手往下摸,“真的沒事,你看,它不是好好的么,保你性.福無憂。”
姜羨魚臉一紅,罵他流氓。
男人扶著她躺下,“再睡會,我去洗個澡。”
姜羨魚點點頭。
傅臨淵去了浴室,姜羨魚卻沒了睡意,望著天花板,心里還滿是心有余悸。
所以她的不安和擔心沒錯,傅臨淵的確遇到了麻煩。
感謝老天爺,幸虧傅臨淵沒事.....
然而,姜羨魚不知道的是,此時浴室,傅臨淵臉色慘白的厲害。
其實傷亡他說輕了,真正的戰斗更殘忍,帶去的暗衛和保鏢,只有玄夜和陳橋是活著的,其他人全部死在了路上。
而他身上的血腥味并不是玄夜的,是他自己的,擔心姜羨魚發現他后背的傷才那么說的。
他褪去浴袍,冷白皮的后背大大小小全是傷口,胸膛和腹部還算好,所以姜羨魚沒摸出什么,一旦探尋到后背,就會摸出一手血。
他對著鏡子,看著后背上的傷,大臂上的青筋暴起,額頭上有汗,眼底泛著絲絲縷縷寒氣。
次日,上午十點,姜羨魚才醒。
她睜開眼,入眼便是傅臨淵那雙溫柔入骨的眼睛。
她怔愣幾秒,眨了眨眼睛,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傅臨淵?”
“嗯?”
直到男人回應自己,姜羨魚才確認自己沒有做夢,傅臨淵真的回來了,還是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她立即伸出手抱住男人,感受到他身上溫熱的體溫,那顆不安的心放到肚子里,安心了下來。
男人單手將她攬在懷里,修長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輕卷著她的發尾,“以為在做夢呢?”
姜羨魚枕在他腹部點點頭,“嗯,有一種不真實感。”
一股密密麻麻的疼痛在心臟周圍蔓延開來,傅臨淵垂了垂眸子,“傻瓜。”
他揉了揉她發頂,唇角一勾,嗓音微微有些沙啞,繾綣悱惻,“羨羨。”
“嗯?”
她抬頭看他。
傅臨淵伸出指尖一點點描繪她精致的五官,語氣鄭重其事,“答應我,不管以后發生什么,都不要為我傷心,即便我回不來了或者哪天突然消失了,只要堅信一點,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只要沒看到我,就是我還活著,以另一種方式守護你。”
聽了他的話,姜羨魚瞳孔猛地一縮,一下抓住了他的手,“為什么這么說?”
直覺告訴她,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發生,眼神追問著他說,“是發生什么了么?”
“沒有,什么也沒發生,就是做個假設。”他雙手捧著她的臉,低聲說,“不想看你為我患得患失,與其看你為我擔心,我更喜歡你無憂無憂,快快樂樂的樣子。”
她的疑慮被打消,用臉頰蹭著他的大手點點頭,“好,我答應你,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不管去哪,都要照顧好自己,都要想著我跟孩子,不要讓自己有危險。”
男人眼底閃過一絲姜羨魚都沒有注意到的灰暗。
盯著她看了半晌,點點頭,“好。”
姜羨魚滿足了,抱著他腰又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