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想見見你。”郭哲陽聲音低了幾分，“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有意傷你的。”
楚念曦微微抬眸，看著他，“郭哲陽，你無不無聊？你若只是跟我說這些話，你可以走了，我好不好跟你無關。”
話落，她便轉身朝著霓裳門口走去。
郭哲陽再次伸手拉住她的手，“小曦曦，我來找你，是想跟你說，我和林希沒什么關系，我不喜歡她。”
楚念曦這次沒有掙扎，她也不想讓原本就已經泛紅的手腕再次加重，可她白皙嬌柔的臉上卻露出一抹笑，是冷笑。
“郭哲陽，你和那個女人有沒有關系，用得著跟我來解釋嗎？”楚念曦真的是不明白了，她眼睛又不瞎，她也不傻，郭哲陽到底把她看成什么了？
這種與她無關的事情，來跟她解釋。
可有些事情，他做沒做，他自己心底里沒點數嗎？
之前，郭哲陽雖然固執又倔強，對于有些事情也不聽，很是偏執，可有些事情是他絕對不會做的。
他不會向她解釋任何事情，他也不會以這種低姿態的方式來跟她說這些。
他有著他自己的高傲，至于他和別的女人的關系，楚念曦真的是不在意的。
她現在心里只有沈禹琛，她在意的也只有沈禹琛。
郭哲陽卻又要在她的面前刷存在感，這讓她很反感。
“小曦曦，你……誤會了，她……”郭哲陽知道，楚念曦認定了的事情，他再多的解釋也沒有用。
是啊，一切都是他自己做的，他向來控制得很好，可那天面對林希時，他卻失了控，他不知道那天他是怎么魔怔了，把林希當成了楚念曦，沒有敵過心底里一直叫囂著的罪惡因子。
“我覺得那個女孩子和你也挺配的，好好對她吧。”楚念曦看著他，這是她對他的忠告，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有沒有感情，從他的眼神里便看得出來。
那個叫林希的女孩愛上了郭哲陽，而郭哲陽究竟是不知情，還是視而不見，楚念曦懶得去猜。
“小曦曦，可我愛的是你，一直都是你，二十年了，從來沒有變過。”郭哲陽松了手，對著準備離開的楚念曦說道。
楚念曦腳步頓住，“如果你真的愛我，那就別再來打擾我，別再想要破壞我的幸福，我不愛你，我的幸福也不是你。”
她說的絕決，腳步同樣也走得絕決。
以她和郭哲陽之間的關系，見面不當成仇人，也該是個陌生人。
郭哲陽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霓裳公司的門口，他頹然地靠在墻上，重重地用力一拳甩過去，指節破了皮，汩出了紅色的血液。
痛嗎？是痛的。
可這種痛又怎么和心里的痛相比？
楚念曦回自己辦公室拿了畫稿，又跟員工交代了一下事情，說如果有事，在工作群里@她就可以，她也不想再碰到郭哲陽，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綺寧見楚念曦快步走出來，臉色有些不好，她馬上下車，打開了車后座的車門。
“楚小姐，你沒事吧？”綺寧見她上了車，關上車門，她才坐下駕駛座。
她正想要說，就看到郭哲陽已經追了出來，他遞給她一管藥膏，“小曦曦，剛剛對不起，是我太沖動了，失去了理智，這個藥膏對你有效，你拿著。”
楚念曦半降車窗，冷著眸光，“不用了，你留著你自己用吧。”
“小曦曦，你的情況……要記得隨時去醫院檢查。”郭哲陽也是害怕的，他用了兩年的時間，把她治好，他不希望她再復發。
可郭茂天當時搞的那個什么鬼藥，害死了多少人，可別人死了，跟他有什么關系。
獨獨楚念曦不一樣，他想要讓她活著，好好地活著。
“不勞你操心。”楚念曦的手輕揉著手腕，有點疼。
“綺寧，開車。”
郭哲陽站在原地，看著車子駛遠，他的眸光落在了手中的那支藥膏上，這是他自己研制的，是他花了很長時間才研制出來的，可她卻不要！
在她的心里，她一定厭棄極了他，才會這樣吧。
可錯的也是他，他不該惹她生氣，惹她傷心。
更不該抓傷她的手腕，他明明沒有用多少力，可她的身體反應卻那么明顯。
那他之前對楚念曦的所有治療都白費了……
一想到這個，郭哲陽馬上開車回了研究院，從一個小型冰箱里拿出了一支針劑，到了負一樓的小黑屋，一把將林書瑤拉了過來，二話不說，直接往林書瑤的胳膊注射進去。
林書瑤連反抗都來不及，那一個針劑便已經空了。
“你……又給我打了什么針？”林書瑤都怕了，她覺得她自己快要死了。
最近這段時間，她被關在這里，這個像瘋子一樣的男人，時不時就給她打上一針，讓她害怕。
每次打完針，她都會渾身無力，泛著疼，一種讓人生不如死的感覺。
如果說這是她要經受的折磨，那她寧愿死。
“放心，死不了。”郭哲陽眼眸陰翳，聲音冷沉。
林書瑤還是害怕地往后躲了躲，“你把我關在這里，是因為楚念曦那個死丫頭嗎？你為了她，報復我，是不是？”
“就是報復你，那又怎么樣？你該死，可小曦曦不該！你奪走了她的恩，總也得承受一下她這么多年所受的痛吧？”郭哲陽冷笑，“恩情沒有那么好領的，懂嗎？”
林書瑤原本還想說什么，可是，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她剛剛想問他什么，好像記不得了。
等她醒來時，她只記得郭哲陽又給她打了一針，還說了一些話，可現在腦子有點亂。
鄭昊見她醒來，用力地拍著太陽穴的位置，“醒了？頭疼吧？把藥吃了。”
“你不是和那個瘋子是一伙的嗎？你要害我？”林書瑤之前對鄭昊也是有點信任的，畢竟，她的要求和條件，他有幫她實現過，他也幫過她。
可事實就是他和郭哲陽根本就是一起的，他們是要害她的……
害她的！
“我之前幫過你的，怎么會害你？郭哥今天心情不好，你乖一點，他就不會找你了，時間一久，他就忘記了。”鄭昊誘哄著她。
林書瑤現在作為一個實驗品，僅存的價值也就是這些了。
郭哲陽今天發了瘋一般，怕是和楚念曦有關。
停了許久的藥，再次拿出來試驗，莫不是楚念曦又復發了……
這真的是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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